还真是让沈万钧猜着了,原主的娘,哦不,现在是她倪双本双的娘,还真的来查房了。
“唔唔唔~”你说他们怎么连听都没听,就直接走了?
用那堵着脏手帕的嘴哼哼了半天,倪双一句能听成句子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完全是在锻炼自己的肺活量,但是她那满脸八卦的神色却惟妙惟肖,叫人猜不到她在说什么都难。
沈万钧眼里带着明显听懂的笑意,却做着摇头的动作:“所言何物?”
“唔唔唔~”物你大爷,快给我把嘴上的臭手绢拿出去!
本就距离她不过一拳之远的沈万钧,此时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将自己的耳朵凑她很近,几乎是贴在了她嘴上堵着的素色手帕上面,眼里的笑意更深:“娘子,你是说,就喜欢这样?”
“唔唔唔~”你放屁,谁乐意这样?
此时,沈万钧贴近倪双的身影,被屋内的烛火照在窗户上,像极了两人在接吻。
屋外
倪大嫂被倪单拉出去很远,又有些不放心地跑回去,想要偷瞧一下自己女儿有没有讨了新婚丈夫的欢心,却看到了女婿与女儿“亲热”的画面,她顿时老脸一红,拉着倪单就往家走。
两人走出去一会儿,倪单忽然一拍自己的后脑勺:“娘,他还在咱们家柴房,会不会……”
“就他那文弱样,还能跑了咋的?”
倪大嫂听完倪单的话,也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力道重得倪单不由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谁在那儿?”
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倪单发现路边的草丛里有道人影,像极了被他扔到家中柴房的那个人,于是问完之后,见对方没有回应,便大步追了上去。
婚礼的酒席在倪大嫂带着倪单离开的时候才散场,洋洋洒洒的倪家村人从刘春花的娘家大院里出来,途径的路也是倪大嫂他们母子二人所走的那条路,此时见他们母子在追人,处于邻里乡亲的友谊也纷纷前来帮忙。
倪单见同村的村民们都好心来帮忙,他不由看了倪大嫂一眼,似乎在问:万一那人真是他们家柴房里跑出来的怎么办?
从来都是家中主心骨的儿子,如今向她询问办法,倪大嫂递给他一切安心的眼神,便跟着好心帮忙的村民继续追人。
都说人多力量大,诚不欺人。
不一会,那个听到倪单一声喊之后就掉头就走的人,就被村里体力好的小伙子给按在了草丛里。
“你们这些刁民,等我考上功名,一定要把你全都送进大牢!”
听到草丛里被按着那人的声音,倪单和倪大嫂对视一眼,确实是本该在他们家柴房里等他们母子回去给教训的那人。
“你深更半夜,不在家里好好读书,跑我妹妹的婚礼这边来干什么?”
那人听到倪单的话,愣了愣:“你说倪双那丑丫头嫁人了?”
“原来是他啊。”
“他怎么有脸来倪双的婚礼。”
“张口闭口要送咱们进大牢,以前真是错看他了。”
“幸好倪双嫁给沈公子了,不然啊,啧啧……”
一群围着的好心村民们,在听清楚了地上被按着头的那人声音,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