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钧充耳不闻陈秀才的话,紧追倪双的身影,跟她回到了新房。
“嘭~”
门被他重重的关上,目光里带着些许晦涩:“敢问娘子,你真打算跟我睡觉?”
吃饭睡觉不是人之常情么,倪双不解地歪头看着沈万钧,示意他把话解释一下。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我有求于你,但已言明互不干涉,也互不做过分接触……”
在倪双煞人的目光下,沈万钧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在反思自己的言语是否伤了她一个姑娘家的自尊。
人家沈万钧的话都已经说得如此清楚了,倪双是傻了才会听不出来。
“天黑要睡觉,你不困吗?”倪双说完,也不理站在门边上的沈万钧,她一轱辘爬到床上,“那正好,我睡床,你睡地上。”
南虹国北疆的夏日,睡在地上倒也凉快。
沈万钧这样想着,便将自己身上的喜服脱下来铺在身下当褥子,打算就这样睡上一晚。
“喂,你这大哥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做人这么蠢?”背对着沈万钧躺在床上的倪双,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一脸同情地望着他,“跟我打个商量,我不就把床上的被子分你一份了么。”
刘春花的娘家给他们夫妻准备的两床鸳鸯被,全都在床头放着,整整齐齐跟切得豆腐似的。
倪双也不等沈万钧回答,她随手取了一床被子丢到了沈万钧身上:“你的银票和欠条还没折现呢,千万别生病。”
“请叫我夫君!”
已经躺在地上的沈万钧,对于倪双扔到他身上的被子,直接就推离了他的身体,那架势似乎是在告诉倪双,不叫夫君,他就不盖被子。
“呵~幼稚。”倪双嗤笑一声,连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转身面墙而眠。
沈万钧见她如此,心中不知作何感想,翻了个身,双眼一闭,鼾声便格外嘹亮地从他口中响起。
已经背过身的倪双,此时被沈万钧震天响的呼噜声给吵的半点睡意全无,吐糟一句“看着俊雅斯文的男人,居然睡觉是个打呼噜的,真他喵的要命。”,她就从床上坐起来看窗外的星星。
说是看星星,实际上,她在想原主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需要她完成。
倪双将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原主记忆梳理了一遍,恍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之前在倪大嫂家里,她明明看到过陈秀才,而且很明显陈秀才也是这具身体本能熟悉的人,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原主关于陈秀才的所有事情。
一拍大腿,倪双又发现一件事情。
“明明在家里已经见过他了,好像也知道他是谁来着,怎么再次见他的时候,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要不是沈万钧说那人就是陈秀才,她还真就认不出,也记不得那人就是陈秀才。
是夜色太朦胧?
倪双仔细想想,连忙摇头:“不对,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关于陈秀才的事情。”倪双说完,惊觉不对,连忙往地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