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失踪几天的张一星又一脸沮丧的晃到“七彩云端”。
“怎么啦?”吴佁仁见怪不怪的问。
“别提了,我的“黑狼”从来没输过,昨天尽然输给外地的一只不起眼的杂种,害我输了三千两银子。”张一星沮丧的说。
“黑狼是谁?”吴佁仁不解。
“黑狼你不知道吗?一只血统纯正的狼狗,我用它斗了几次狗都没输过,昨天…唉…如果这次它能挺过去,我一定让你见见它。”
“斗狗?”吴佁仁一脸诧异眉毛拧成一团。
“嗯,你没去看…实在太精彩了,我的黑狼差点就…”张一星刚提起精神,就被吴佁仁的断喝打断。
“够了,这种血腥的画面你就不要讲了,我没兴趣。”吴佁仁怒不可抑的打断张一星的话,心中的不满一圈圈放大。
“有喘气的没有?出来一个。”随着一声呟喝,门外进来一位年青公子,大刺刺的坐到椅子上,翘着二朗腿不停的抖动。
“你好客官,你有什么需要?”由于七彩云端没开张,掌柜的还没请到,所以吴佁仁只好亲自迎上去。
“听说你这裁缝店专门定做衣裳,大爷我想做两身,过两天去拜见京城里的贵人,可有什么好料子?”来人体态臃肿,眼睛四处打量,却不看人。
“这位少爷,我们这儿是定做衣裳,只是小店还未开张,暂时还不能满足您的要求,实在对不住。”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衣服要穿到这个大冬瓜的身上,吴佁仁心里便满是不自在,但进门是客还是抱歉的说。
“什么?不行?你敢瞧不起大爷?大爷我有的是银子。”边说边一把当胸揪住弯腰抱歉的吴佁仁衣襟。
“你…”吴佁仁正待开口,被训斥的张一星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没处撒,见有人欺负吴佁仁,立刻从旁边蹿出骂道:“从哪蹦出你这么个臭虫,敢在这里撒野?有你小爷在,还没人敢称大爷。”张一星臭骂着一拳打到胖子的脸上。
胖子脸上挨一拳,鼻血便瞬间顺流而下,本来只是双龙出洞,经他用手一摸,好家伙直接成了酱油铺。
“哇哇哇…敢打你大爷?不想活了你…看我的…”胖子边说边抡起胳膊扑过去,你来我往打成一团。胖子的家丁见主子吃亏要上去帮忙,却遭到主子阻止,就暂且站在一边。本来两人旗鼓相当,都是习武不精的水平,无奈张一星体质偏瘦时间久了渐渐处于下风,看到坐在角落冷眼旁观的冬至阴着脸慢慢走过来,吴佁仁灵机一动阻止了要去帮忙的冬至。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张一星脸上挨了两拳,狼狈不堪。
“冬至你瞎了吗?还不帮忙?”吃了亏的张一星发出求援呼声。冬至一跃向前,“唰唰”两掌将两人劈开,一掌击在胖子的胸前,胖子后退三步跌到在地上,一看不是对手,马上大呼一声家丁一涌而上上,冬至只用了几招就将这一群为虎作伥的家伙打得落荒而逃。屋内一片狼籍,张一星揉着挨揍的地方,对冬至骂到:“热闹看的很过瘾吗?看我吃亏很高兴是不是?”
“打个架都还要人帮忙,你有什么能耐?没本事就不要打。”冷不防吴佁仁接过话。
“你…我是帮你才被打的,你尽然这样说。”张一星瞪大眼睛反驳。
“我要你帮忙了吗?张大少爷我谢谢你,以后你还是不要来了吧,你多来几次我这小店不等开张就砸没了。”吴佁仁看着打坏的桌椅怒气冲冲的说。
“你…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一星何时受过这种奚落,气得浑身发抖。
“看不惯了?你在外面不也是这副作派、这副腔调、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你昨天不还在斗狗,一掷千金眼都不眨?看到他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和他有什么两样?”吴佁仁盯着张一星被气得充血的双眸,还要再加一把火。“你看看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有什么用?还不是靠着家里。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他给了你这么一个健壮的身体,你却只是让它变成一个盛装食物的酒囊饭袋,给了你一颗这么聪明的头脑,你却让它成为摆设从不思考。”同时抓着张一星一双修长白嫩的双手正反看看,继续说道:“这么一双灵巧有力的双手,文没有写出治国的雄韬伟略,武没有为国治理边疆,连你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用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你有什么用?虽然你年纪尚轻,但实际已经死了,只是呼吸没有停,等到七十岁时回忆你的一生,除了浑浑噩噩的虚度一生你还能想起什么?”吴佁仁鄙荑的目光斜倪着张一星,缓缓的说着每一个字,字字犹如沾着砒霜的匕首深深的刺着张一星的心。
张一星的忿怒达到了顶点,反而怒极则静,仿佛不相信似的直楞楞的看着对面的人,忿而转身离开,连一向冰冷的冬至都现出不忍的神色。
“少爷,你说的太…太毒辣了…一星少爷其实并没有那么…那么不堪的。”芸荳小声嘀咕。“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不下剂猛药,怎能让他安分守己。”看着张一星悲戚的神色,吴佁仁有些心中不忍,但想到张五星的嘱托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