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他留恋在她的唇畔低喃,深遂的眼眸里尽是柔情。
“嗯...”她轻哼一声,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高昂着头,迷醉的眼神里有些慵懒,却尽是妩媚,
这声音要了命的好听,张一星对她无意中发出的声音没有抵抗力,像有一只手似的伸进他的心里,轻轻的挠,挠得他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更是心痒难奈。
“悦儿...”他的唇移到她光滑的脸颊,又吻上她微微颤动的眼睫,然后一路下滑到脖颈,在她的耳畔徘徊,微哑的嗓声更显磁性,“给我吧...给我吧...我要你...我不能再等了...”
“嘻嘻...”他说话时的气息吹的她脖子发痒,她憨娇地笑着躲开,把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轻轻抚在他英俊的脸庞,傻傻地说,“你真好看...你想要什么?想听琴吗...我去给你弹...”
张一星及时拉住她转动的身躯,她便重新扑到他的怀里,手抵着他健壮的胸膛,昏沉沉的脑袋不明白他怎么又不想听了,“嗯?”
张一星眼里闪着光,炽热而强烈,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扣住她的后脑,俯下脸捕捉她的唇,这一吻不同于之前的清风徐徐,直接急风骤雨、电闪雷鸣,霸道而果断。
或许是月光,亦或许是他的吻,她迷糊不清的脑袋突然想到了那夜郊外的骑马,轻笑着呢喃,“唔...我要骑马...”
“好。”他低沉的声音更加磁哑,粗喘的气息有些急,一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她便如小猫一样的窝在他怀中,被他抱进屋中。
一夜好眠,吴佁仁睁开眼,昨晚睡得真香,连梦都没做一个天就亮了。
“啊!”大大打个哈欠,长长的伸个懒腰。伸出去的懒腰施了魔法似的定格,吴佁仁高高举在头顶的手臂收不回来。嗯?睡迷糊了吗?这帐幔...不对...扭头看向床里侧,这床...不是自己房间?迅速将头扭到另一边,旁边躺着一个人,正睁着一双好看的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吴佁仁惊得眼睛如铜铃,不相信地拿手挠脑门,自言自语地说,“我做梦了?”
“好亲亲,你经常做梦梦到我?”旁边的张一星一听面露喜色,身子向她靠近。
“啊!你怎么在这里?”吴佁仁确定不是做梦后,大喊一声发出了灵魂的质问。
“好亲亲,这是我的房间,你昨夜睡在我这里。”张一星一脸痛苦地忍受她足以震破屋顶的嗓门,柔声回答。
“睡...睡在你这里?”吴佁仁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在院子喝酒赏月,然后自己敬他酒,他又回敬自己,然后...还...“你灌我酒?故意把我灌醉?”吴佁仁后面的想不起来,但喝醉是肯定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倒打一耙再说。
“天地良心,你自己灌的自己,跟我可没关系,就连回敬你,也是你逼我的。”张一星苦笑着解释,这关系到动机问题,虽然自己没有处心积虑,但这结果却是很如人意。
“我逼你?”
“嗯,”张一星慵懒地侧身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去理垂到她脸上的发丝,被她拿手挡开,“你说你准备聘礼辛苦了,要出去选礼品,还要在家查收,一定要我敬你三杯,好好感谢你一番。”
“那我怎么就睡到你房间了?”这是吴佁仁最关心的问题,很关键。
“你喝多了是什么样你知道吧?你抱着我不松手,拉着我对着月亮说话,还闹着要骑马,半夜三更怎敢让你出去?所以...”张一星脸忽然红了,笑容中带着甜蜜和羞涩。
“所以什么?”看到他这样,吴佁仁更奇怪了,好奇的伸长脖子追问。
“所以...我就...给你骑...”张一星一个男子竟羞得不敢看她。
吴佁仁愣了一下方反应过来,羞得拉起薄被蒙住双眼,双脚把床板跺得山响,嘴里急急地说,“你胡说你胡说,你骗我的,一定是你乘我醉了欺负我。”
“好亲亲,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能每次都不认帐,你这样我很难做。”张一星可不买账。
昨晚他知道她的委屈和想法后,就打定主意再不默默等待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要等她一句明白话,怕是胡子白了也等不来,所以他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只要抱得美人归,脸皮厚加撒赖就是他要用的手段。
张一星的话令吴佁仁将信将疑,仔细回忆‘好亲亲’好像有些耳熟,在院子里抱着他的脖子亲吻,好像也有印象,当时除了甜蜜脖子仰得也很酸痛...这么看...大约他说得是真的吧?吴佁仁脸藏在薄被里不敢抬头,昨夜喝酒断了片,但有些画面还是能记起一些,想起昨晚自己酒后的豪迈热情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一星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偷笑,悄悄朝她身旁挪了挪,伸出手臂隔着被子搂着她的身子,说,“好悦儿不怕,以后若你...”话还没说完隔着被子,她的拳头雨点般的向他胸口打过来,“你还胡说你还胡说...你都要成亲了...还欺负人...”说着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一看她哭,张一星立刻慌了手脚,赶紧把她紧紧搂到怀中,任她怎么打也不松手,“好好好,我不说了。乖悦儿别难过,我不成亲,我今生娶的人只能是你,别人我谁也不娶,快别哭了。”
“你婚期都定了,聘礼也置办好了,怎能不成亲?欺负了我还预备欺负三小姐,你让三小姐怎么办?”吴佁仁带着哭腔,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问。
“哪有什么婚期?我压根就没请周大人说煤,不过是逗你的,谁知道你就当了真。”张一星轻轻拉开被子露出她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宠溺地说,“别捂着了,小心闷坏了。”
“没...请...”吴佁仁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脸,“真的?”看到他坚定地点头后,脸上破涕为笑,转瞬笑脸消失,咬牙切齿地看他,“你骗我?我一想到以后你日日跟三小姐在一起,你会把菜夹到她的碗碟中,出门牵着她的手,还跟她卿卿我我,我就忍不住的伤心、难过,偷偷哭了不知多少次,你...”说着说着眼泪又噗簌簌的掉下来,又忍不住握拳,不再隔着被子,而是一下下的结实地打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