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头狮子,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带着她上天入地,翻滚在云端,只到她枕着他结实的肩头瘫软无力的窝在他怀中。
张一星拥着她娇小的身体,轻轻拨开她垂到脸颊上的碎发,那发已被额头的汗水浸湿,“累了?”他低沉的声音落下。
“嗯。”她轻哼一声,又往他怀里偎了偎,似乎有了睡意。
“想睡觉?”他又问。
“嗯。”声音更轻,似有似无。
“别睡...我还...没饱...”他低笑,轻咬着她的耳朵。
她推开他,惊讶地看着他的眼,忽又羞涩地垂下眼眸,轻声说道,“不行,你的身体刚好,不能这样纵着自己,大凡久病初愈的人都不能...不能太贪嘴。”说完,羞得头抵在他胸口不敢抬。
“那里就贪嘴了,我身体好的很。”张一星气息落下,伸出手臂圈住她,大手抚着她后背,低沉的嗓声带着磁性,“自从那次你给我喝了那茶水,身体确实有一段时间出了问题,不过你请的大夫医术不错,很快便恢复如初,只是为了清除身体余毒,多喝了一些时日的汤药。本来可以停止服药了,你就认定我不能做男人了,又跑去南阳府给我开了药方,我把药方让冬至拿出去找大夫一瞧,全是补肾壮阳的,还天天逼着我喝,喝得我天天晚上在床上急得恨不能撞墙。这还不算,一日三餐个个菜中都有韭菜,不是韭菜馅包子就是韭菜馅饺子,真以为我不读书,不知道韭菜是起阳草麽?”
吴佁仁再次抬头愣住,半晌方迟疑的吐出二个字,“真的?”
“当然是真的,”张一星抵着她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呢喃着说,“你给我喝了那么些药,把我的身子拱的全是火,我都快把自己烧死了...天天白天看着你,晚上睡觉想着你,梦里梦得还是你,都快被你馋死了,你不给我泄火还说我贪嘴,”说着一个翻身,强壮的身子便将她压在身下,坏笑着咬着她耳朵说,“今晚你不给我喂饱了,你别想睡觉...还有,”本以为他说完了,不成想他又冒出一句,“桑干刺伤我那次,我在晕倒之前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什么?”她懵懂,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她那记得说了什么。
“你说我已经做不成男人了,现在又受了伤,如果敢晕你就走,再也不理我了。”他果然找后帐。当时迷迷糊糊之际,眼睛虽然闭上了,但她哭喊地声音明明白白地传进他的耳朵,用最后一丝意识记住了她的话。
“有...吗?你会不会记错了?”她心虚,不想承认。
“当然有,我记得很清楚,今晚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他坏笑着在她的耳畔嘶摩。当时她哭得那么大声,院子里的人应该都听到了,这令他男人的尊严很受伤,最可气的是他还得憋着,总不能见人就拉着告诉人家说,我是男人。今晚他终于找到机会证明自己,他要让她告诉大家他行,很行。
他的一席话让吴佁仁羞得无处可藏,同时也无处可逃,只能乖乖陪着。张一星早化身为兽,用最原始的本性对她进攻、撕咬,继而将她吃得连渣都不剩。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成了神仙眷侣,日日腻在一起。又一同去了南阳府,以取吉服为由在那里逗留数日。回来后张一星惦记去拜见老岳丈,又要去襄阳城去查探战况,被冬至以太危险为由拦下,无奈之余只好给守城将军写信,希望能想办法通过,还未收到回信却意外等来了另外一拨人。
桑干在民间犯的案子被九省通缉,在民间影响非常恶劣,周大人捉拿桑干师徒两人的府报层层上报直达天庭,惊动了皇上,捉拿的首要功臣是张一星,当朝重臣宁王的弟弟,这种荣耀的事自然也传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周大人为了巴结宁王,夸大张一星在此案中的作用,更是将他受的伤详细赘述,以彰显他的功劳,当然其中也隐讳夸赞了一下自己的功劳。
太后娘娘一听说张一星受了伤,心疼万分,立刻命令宁王派人将张一星接回。宁王知道太后娘娘对弟弟的感情,只好派了一队精奇人马来到邓县。
张一星倚坐在座椅上看着宁王来信,信中说得很清楚,外面世道太乱,且他身受重伤,要他立刻回京,不得有误等等。张一星冷冷看着毕恭毕敬站在他下首的男子,他叫白暗消,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是此次出来接他的八个人中的领队。之所以叫精奇人马是因为这八人个个身手了得,丝毫不亚于冬至的武功,由此可见宁王有多在乎他这个弟弟。
“你们先找地方住下,我这小院容不下你们这许多人,至于回京之事容我再想想。”张一星将信放到茶几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缓缓地说,却连看也没看白暗消一眼。
“回禀二少爷,属下奉宁王之命来接二少爷,请二少爷早日动身不要为难属下才是。”白暗消垂首回答,刚毅的下巴棱角分明,眼神中透着坚定的神情。
“我兄长要干什么我不知道麽?这信要不要给你看看?”张一星寒着脸,冷眼瞧着白暗消不客气地说,“让我回京城不假,让你们来不过是保护我的安全,事情没办完难不成你们还逼我回去不成?我若不回,就是我兄长在此,他也奈何不了我。”张一星拿出世家公子的架子,口气冷淡,声音中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二少爷言重了,属下那敢逼二少爷,”张一星的话起了作了,白暗消果然没有先前那般强硬,“不知二少爷在此还要逗留几日,属下也好有个打算。”白暗消长期为宁王办差,经验丰富,以退为进先定个日子,到了日子若还不走,也好有个说辞。
“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先下去吧。”张一星懒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