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她是因为自己恶劣的态度生气了,所以恶作剧的吓唬他,然后莞尔一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对我。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再吓我了,快点醒过来吧,张一星在心里千百次的默念。他想起之前她重病时奄奄一息的夜里,他守在她的身旁,一遍遍的祁求上苍让她康复,后来她真的好了。
那么这次呢,上苍能再次听见他的呼唤吗?
她靠在他胸前,心脏对着他的心脏。张一星咚咚狂跳的心传到她身上,希望能带动她微弱的心跳,却悲哀地感到她离他越来越远。张一星揽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好像这样就把她抓在手中,能够重新把她留在身边。
大约上苍听到了他的祈求,他们果然找到一处人家,正如白暗消猜测的一样,家里备有治疗蛇毒的药材。淳朴的乡下人不怕麻烦地为吴佁仁治疗,连夜出去采了草药给她熬水服下,吴佁仁乌黑的唇瓣方慢慢回归了红润。
亮后看到吴佁仁悠悠转醒,张一星带着她回前一日的镇。
受伤后的她非常虚弱,无力单独骑马,只能靠在张一星的怀中,他拥着她心境已发生了完全的变化,不再生气愤怒,虽然还是担心,但心里有了希望的种子。
吴佁仁靠着他,头枕着他的劲窝,头顶与他的下颚相抵,两人依偎在马上,在清晨的静谥中多了一份安然与宁静。
“你的伤都好了?”良久,吴佁仁虚弱地问了一声。
“嗯,都好了。”张一星心里一暖,她身上的余毒未消身子没劲,心里惦记地却是他的伤,忍不住低头下巴蹭着她的发,在她耳边温柔地。
她伸手把他握缰绳手臂上的袖子拉高,看到他骨骼有力的臂上一条条结伽聊伤口,葱白似的手指覆上去,“还疼吗?”
“不疼了嘘别话,你现在要多休息”
张一星话间,他的气息至头顶落下,与吴佁仁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行成了一种特殊的味道,这味道莫名地令她感到安心,她便昏昏沉沉得在他怀中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躺在旅店的床上,张一星守在床边,看她醒来眼露欣喜,“怎么样?好点没有?头还晕不晕?手麻不麻?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一叠声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吴佁仁茫然地看着他,微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许久才喃喃地问了一声,简单地三个字差点惊掉张一星的下巴。
“你是谁?”
张一星呆住,俊美的眼梢盯着她,一口气窒住,半不倒不过来气,直到憋得面色微红,急喘着拉住吴佁仁的手,“别闹了,悦儿,都是我心眼,嫉妒你和别人穿了嫁衣,我知道错了,你别吓我。”
“我叫吴馨悦不假,可是我不认识你,不要叫得这么亲热,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这是在拍戏吗?我记得我在办理出国手续,这是哪里?”吴佁仁抽出自己的手,看着眼前陌生男子。
“悦儿?你真不认识我了?你好好看看,我是一星张一星”张一星这次真急了,再次拉住她的手覆到自己脸上,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以期她能想起自己。
这样一个英俊男子为自己着急,看起来嗯赏心悦目,只是好可惜,自己还是一点印象没樱吴佁仁摇头,再次抽回手。
张一星哀嚎一声,低头俯到床边。
他大声的呼嚎引起白暗消的注意,以为发生紧急事情冲进房中,急急问道,“怎么了?”
张一星像是见到救星似的起身,拉住他问,“中毒会山脑子麽?她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白暗消一愣,诧异地看着他,再看看吴佁仁,摇摇头,“没听过。”
“那怎么办?”
“请大夫吧,也许大夫能医。”
“对对对,快去!”张一星醒过神,连连催促。
大夫来了也是摇头,只开了一副清毒化淤的方子便溜之大吉。
张一星已经把他与吴佁仁从初识到现在的种种事件给她讲了一遍,为了表明他们亲密的关系,他连中秋节晚上发生的一切都绘声绘色地重复一遍,只独独隐去自己隐藏身份,吴佁仁生气的那部分。
“所以我们其实是一对情侣?”吴佁仁听完将信将疑。
“对,我打算见过你父亲后,回京城就跟你成亲。”张一星又想拉她的手,被她敏捷地避开。
“嗯不对,”吴佁仁皱眉摇摇头,思忖着找到他话中的疑点,“尽然我们相爱,那为何我又和甘松成亲?一定是你撒谎,甘松才是我的心上人。”
“那不是成亲,只是一块穿了一下吉服,连洞房都没入。”张一星双手捂脸悲哀地辩解,后悔自己老实巴交地把甘松出来,直接她是自己媳妇不就好了。
“吉服不就是成亲的时候才穿?平时谁没事穿吉服玩?你这人是不是傻?”吴佁仁看他,眼中是赤裸裸地嫌弃。
这话得不无道理,她真的山脑子?如果没山又为何什么都忘记了?她不会真把自己忘了吧?
唉!张一星重重叹口气,各种担心在他脑子盘旋,心里愁得像密不透风的阴霾气,一口气压下又立刻被新得沉重填满。
休息二日,吴佁仁的体力有些恢复,脸色不像之前那么苍白,木纳的眼神里渐渐有了灵动,只是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还是觉得你的话不可信,你带我去找甘松吧。”这吃过早饭,吴佁仁忽然对张一星。
“找甘松?不要命了?”张一星惊得眼睛轮圆了看她。
“我想过了,虽然听你的他挺危险,但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穿上嫁衣,也许他才是我心仪之人。如果我们真是两情相悦,我现在连他长相都不记得,那就太对不起他了,我去看看他,也许一刺激就想起来了。”明明脑袋糊涂,起歪理来总是振振有词。
张一星扶额,九死一生的逃出来,现在她又要自己回去?
苍啦!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