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北地唐国与滇国一直相安无事,甚至还有了贸易往来。
北唐都城长安更是出现了空前的繁荣。四方商客,利来利往。
距离都城三十五里的一个村庄,碧游村!因为皇城脚下,接引北方来客,也成了全国赫赫有名的驿站村。贩夫走卒无数行人过路吃茶住店,总是个老百姓谋生的商机。
这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人家就是尤家。说起这一家一人,村民们都不知情,只知道几年前突然出现。家中母女二人为主,仆人有五六个,都是和善之辈。邻里相处也是和睦。
尤家的小姐是村里出了名的闲云野鹤。不读书,不依闺房,像个男人整日里出街过户。与这里的商客厮混。
开始,村中老人还劝说于她“女子,不可抛头露面,这有违妇德!”
“老爷爷,妇德是什么?”
“妇德是一家之本!”
“我还没成家不是吗?”
“那你以后也不成家了,抛头露面,以后婆家要挑你的礼!”
“挑便挑去!”
老者不复多言。
从那以后,尤家小姐便有了个绰号:豪娘子。指她抛头露面,像个男人。
而这位尤家小姐,便是多年前失踪的滇国使臣尤焕。尤家的家主也就是滇国祭祀尤溪。
尤家的后院里,尤焕正在炼一条蛇蛊。
只看见这翁中除了一条黑色小蛇外,还有蝎子蜈蚣,其他毒虫。相互撕咬,弱肉强食。
尤焕屏息凝神,点香三炷。口念咒语,氤氲之气弥漫尤焕四周。
等过了一时半刻,这翁中蛇蝎厮杀到最后。彼此血液交织,毒液缠绵。黏糊糊皮肉连做一团时。
尤焕面露微笑:哇!好漂亮的蛇蛊啊!不枉我七七四十九天的呵护!
那一团皮肉迅速风干,像是一个肉蛋。不一会儿工夫,一条细如嫩芽的五彩斑斓的小蛇破壳而出。
尤焕赶紧的用手掌收起来,九黎后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收蛊之法,蛊对他们来说就是身上的一层肉。
渐渐的雾气散开,才发现这”豪娘子”竟然只穿了一身单衣,白白净净挑不得礼,可是这**着脚踝,手腕那就是大罪过了。
尤溪阿娘的蜜蜂蛊在尤焕身边飞来飞去,口吐人言:穿上衣服,别让旁人见了!
”阿娘,你看我炼的蛇蛊!”尤焕伸出白嫩嫩的手掌来,一直小蛇浮在指头上,好似绕指柔。
“穿上衣服,村子里一处商户的马受伤了。”
“什么嘛?我千幸万苦练出来的蛊,竟然要给畜生用!丢死人了!”
“记得收医药费!”
“阿娘,阿娘……哎呀!!”
尤焕嘟着嘴巴,不情不愿的去了村子里驿站。
眼看着一群人正围在院子里,“我看看,咋个了?”
马匹的主人是个关外的参客,一脸大胡子,四指齐平一看就是常年累月挖参导致。
此时正满脸焦急的请村中的老者来看,“俺这马对俺十分稀罕,老先生你高低得给俺治好它呀!”
村里的老者是个老秀才,碧游村里名望深厚,听说早年间与国手学过医术,一直都是村里的郎中。
只老者捋了捋三寸胡须。查探了一番这马儿的伤势。摇摇头说道:圣贤书救人,我不懂的救畜生。
啊?这可怎么办呐!老参客急坏了眼。大嗓门一开腔儿,震的人耳朵疼:就没有兽医吗?救救俺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