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气还透着丝丝凉意,雾气还未散尽,周围是参天的古木,南奎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轻飘飘的像是散步一样在林间晃悠。
她觉得花倾落分析的不错,左右靠她自己,指定是打不过那堂堂魔界的尊主了,比玩儿脑子瞅着他也不像是个傻的,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得找个靠山。
正盯着哗啦啦流动的溪水发愣之际,南奎远远的瞧见一个身影,直觉告诉她,赶紧溜,始一转身,魔尊阴魂不散的身姿已经晃悠到了她的面前。
“这么早?”
洛华先打的招呼,手里拿的是他刚摘的些野花,见着南奎,他很自觉的抬手一递,“喏~”
不得不承认,他眼光确实不错,密集的红色花苞中穿插几朵怒放的白,盛开的零陵香散发着蜜一样的馥郁,沁得人熏熏欲醉。
南奎接过花束配合的嗅了嗅,说了些聊表谢意的客套话,之后意料之中的,二人进入了相顾无言的尴尬局面,当然,尴尬也仅仅是针对南奎而已,魔尊看起来反倒心情不错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逛了好长一节路程,出于无奈,南奎开始没话找话:“魔尊大人莫不是真打算在这里长住?”
洛华闻言,很认真的想了想,“唔,你大可放心,魔界格外也没什么需要我操持的地方。”
“……”是她说话的方式太过委婉了吗?
“我的意思是说……大人长期生活在魔界,突然造访我这贫瘠的山野之地,怕是住不习惯。”
这次有了些反应,他晃悠的脚步很明显慢了些,回头看她一眼,不置可否:“是有些不习惯!”
洛华双手背后,心中仔细的斟酌了一下,方才再开口:“那天抱着你睡了一晚之后,每每入眠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想着你我毕竟男女有别,跑去你的闺阁显得不太礼貌,又不能时时将你变成只狐狸搂着,也就是有点郁闷的情绪,其他倒没什么问题!”
一番话,说者宛若一个委屈的孩童,甚至现在回想,他都觉得郁闷;听者则是目瞪口呆,着实为他的不要脸还尤不自知所折服。
这是他该说的话么,怎么听着,还成了她的不是了。
南奎抿了抿想要破口大骂的嘴,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想大人您丢的可能不是某个很重要的物件,很可能是脑……额,应该是一段记忆!”
讥讽的话到了嘴边,想到自己打不过他,南奎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相比较南奎的提防警惕,洛华在她面前,反而一直非常坦诚,在他眼里,她属于特别的,她能第一时间引起他的注意,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好像他们认识了好久,那么,理所应当的,她就该得到跟别人不一样的待遇。
他拿她当作一个娇憨俏皮的少女,她很可爱,且对他的事情非常上心。
清风拂过,他蹙眉想了一想,声音温和,“理是这个理,只是有些想不通。”
算算日子,他沉睡了足足四万年有余,醒来虽记得先前的种种,但沉睡期间何种变数却是不知,他的灵魂似乎受过重创,不知道是不是这层关系。
正想着,他察觉到了什么,猛的看向一处,一挥手带着南奎往后掠了数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