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婉卿突然披麻殿,向皇帝匆匆行礼之后,就第一时间跪向杨松!
柴绍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毕竟两家可是亲家。
不是好事,是天大的坏事啊!
柴绍立马走到杨松身边,非常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原本就苍老的杨松。
杨松看着这一幕,挺拔如松的身板儿,突然佝偻了不少。他嘴唇颤抖着,直愣愣的,看着柴婉卿。
“爷爷!!!!!!”
“孙媳妇儿,向您请安了!”
“孙媳妇儿,不敢保证送您终老。孙媳妇儿要回长安一战,要拿颉利狗贼的人头,祭奠我亡夫!!!”
柴婉卿沙哑的声音,带着疲惫,带着坚定,更多的是视死如归。
太极殿瞬间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弘农杨门,千古将门,千年为国的杨家,天下杨氏的宗家,早已人丁凋零。
杨松老将军,曾经跟随隋文帝杀突厥,驱逐杂胡,统一华夏。
他的儿子杨雄将军,更是在隋唐乱世之时,拒绝内战,镇守边疆,更是在九年前死在了突厥人的手里。
现在,孙子也战死杀场了。
杨家一门忠烈,彻底的无后了!!!
文武百官,哪怕想要投靠“大哥”的那些人,现在全都一脸悲戚。
毕竟,杨家铮铮傲骨,一心为国,哪怕立场不同,也值得他们尊敬。
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长孙无忌了。
他微微低下的脑袋,挂着的是一张藏不住笑意的脸:“杨松啊杨松,让你平时不待见我,让你讨厌我这个鲜卑人。”
“现在孙子也死了吧,以后就守着你的将宅府邸,好好养老吧!”
李世民看着被柴绍扶着的杨松,大声喝道:“快,给杨老将军看座!”
杨松颤颤巍巍的双手,对着李世民拱手道:“谢,谢谢陛下!”
“杨老将军,节哀!”
李世民深吸口气,吐出了这句话。
接着又看向柴婉卿,悲戚道:“柴元帅,可否告知,杨逸少将军,是怎么......”
柴婉卿站起身,知道李世民没有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
他抬头满是崇拜道:“我夫君是战死的,是英雄。”
“雁门关破关在即,是夫君,率领骑兵出现在突厥阿史那乌默啜带领的两万铁骑后方,用一种会爆炸的火油扰乱战阵,直接打乱了敌方战阵。”
“几次对冲,就杀灭两万骑兵。”
“最后,夫君是为了斩杀突厥大将阿史那乌默啜,顶着敌方两万援兵会随时到达的情况下。”
“以伤换伤,用佩剑刺穿自己,也刺进了阿史那乌默啜的身体,跟阿史那乌默啜同归于尽。”
“这一战,我夫君解了雁门关之危,斩杀尽两万突厥精锐铁骑,更是斩杀了突厥鼎鼎有名的将军。”
“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说到最后,柴婉卿脸满是热血的荣光,但脸颊的两行清泪,却无不彰显内心的悲伤。
杨松坐在椅子,老泪纵横,一言不发。
李世民跟文武百官无不沉默,沉浸在这英雄的事迹中,群臣尽低头,满是悲伤。
“杨逸,这小兔崽子好样的,没有丢老杨家的脸!”
程咬金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强挤出笑容狠狠的说道。
“没错!”
“杨老将军,请节哀。人固有一死,男儿浴血沙场,马革裹尸,是我等武将的最高荣耀。”
李靖忍不住,安慰着这位,为第二次华夏大一统奉献青春岁月,现在为了救国救命,要来长安一战的老将。
“是啊,是啊,杨老将军,杨逸少将军好样的。”
“少年英雄,不外如此!”
......
听到百官的敬佩之语,杨松看向大殿外的天空,一片蓝天白云。
李世民严肃的喊道:“传朕旨意,杨逸以少年之资,斩杀突厥大将阿史那乌默啜部,灭突厥两万铁骑,定我大唐西北国门,英勇无畏。”
“朕加封杨逸为勇冠侯,昭告告天下,让天下都知道杨氏将门之雄姿!!”
杨松跟柴婉卿双眼带着泪水,感激的对李世民拱手微鞠。
“谢陛下隆恩!”
“谢陛下!”
这时候,柴婉卿继续道:“陛下,恳请陛下让末将率领长安兵马,跟那突厥颉利老贼决一死战,末将定斩杀了那畜生的头颅,已敬我大唐将士的英灵!”
李世民因为杨逸的事情,早就将建成旧部南迁的提议,扔到了九霄云外。
打,必须打!
这大唐是他们李家打下来的,是在场的各位打下来的。
汉家儿女的鲜血流了不知道多少,才有了这一统稳定的局面。
盛世就在眼前,蛮夷要毁了大唐盛世,跟他们拼了。
李世民看着还有些犹豫忌惮的文官,大声呵斥道:“看看,这是少年,我汉家少年,少年如此,我等,岂能不战?”
“死守长安,血战到底!!!!”
“尉迟敬德,带领三千玄甲军,出兵幽州!”
“城或许守不住了,难民,往长安逃的难民,救回来!”
李世民红着眼,拳头重重的捶在龙椅之:“多救一个,是一个!”
尉迟恭一脸严肃,抱拳道:“喏!”
尉迟恭转身抱拳,快速的奔向殿外,身的盔甲碰撞,发出了一声声脆响,好似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李靖,传令下去,集结兵马,准备跟突厥决死一战!”
李靖拱手,开始调配兵马。
长孙无忌看着这架势,一脸的无奈跟颓废,不着痕迹的狠狠的刮了一眼柴婉卿。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让马就要按照他们计策去下令的李世民,改变了主意。
李世民看到一些文官正准备奏,威严道:“大唐,从来都是站着的。”
“柴婉卿,朕暂封你为定国大元帅,统领全军,灭了敢于来犯的突厥畜生!”
柴婉卿身披麻衣,但难掩那飒飒英姿,拱手道:“喏,末将定不负陛下,不负大唐子民所托。”
幽州城,北城门之。
咔!
一柄带血钢刀,将一名刚刚爬城楼的突厥士兵,砍了下去。
身穿残破盔甲,满是伤痕的韩风,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已经守了两天了。
整整两天,不眠不休,韩风握刀的手都是抖的,不知道打退了突厥多少次的攻城。
五千守军,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千。
城楼,满是残肢断臂,鲜血恒流,韩风高举长刀,劈砍在凹垛。一根攀岩绳索掉了下去,带起了一阵突厥士兵的惨叫。
刺啦!
韩风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城楼,没等站定,便转身横劈。
“啊!”
“我的手,我的手!”
偷袭韩风的突厥士兵,被这一刀砍断了手臂,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伤口,鲜血止不住的流。
韩风狰狞喝道:“羊蹄掉了,嚎个什么,送你下地狱!”
下一秒,韩风将刀往前一递,穿过了突厥士兵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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