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颉利可汗,看着朝他们而来的七人,皱起了眉头。
“李世民这小儿竟然拉开战阵,带着六人过来。”
“他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想带着那六人,破我二十万大军?”
想不明白,是真的想不明白。
擒了他的儿子,打败了他的劝降军,这就是个死局。
想想李世民的传奇战绩,颉利可汗不由的在战马站起,遥遥望向李世民身后。
果然,一大片烟尘在李世民身后飘荡,让人看不真切,但那整齐的战阵,高昂的气势,让颉利可汗皱起了眉头。
“隐藏在长安之中的族人,不是说驻守长安的只有三万禁军?”
“这般烟尘,看起来可不止三万!”
“军师,你怎么看?”
一旁在长安长大,熟知汉家文化的突厥军师,虽然没有师从名师,但也学习到了不少知识,特别是兵法,小有所成。
这次攻打大唐的主要计策,军队调配,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听到颉利可汗的话,取汉人名为赵四海的军师,沉思了一下,皱眉道。
“可汗,先等等,太子还在他们手,等敌军停滞,烟尘散去,显露出长安到底有多少兵马,再做打算。”
“另外看看这大唐新君,是何用意!”
“李世民距离他们自己的军队极远,就算有变,可汗生擒了他,也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让大唐军队臣服!”
颉利可汗点了头,便静静的等待着李世民的到来。
很快,一行七骑,便来到了渭水河畔的桥边,李世民正准备踏桥而。
长孙无忌担忧道:“陛下,您确定如此?”
“这样太冒险了,如果突厥不谈,军队离我们太远,很可能就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
李世民摆了摆手:“事情已经到这般地步了,为了保留我大唐火种,各位站在桥边,朕一人前往。”
锵!
百鸟朝凤枪重重的砸在地,柴婉卿凤眸紧紧的盯着河对岸的突厥颉利可汗。
她脆声道:“诸位,我陪着陛下前往,这桥的宽度,还没有雁门关的秦直道宽。我守得住。”
另外五人,听着柴婉卿话里的坚定、无畏,强悍,由衷的敬佩,生女当如柴婉卿啊。
房玄龄催动马匹率先走桥,轻笑道:“君王出行,臣子开道。”
“陛下,今日,就让臣做这开道第一人。”
另外五人也齐齐跟,将原本打算自己前往的李世民,留在了后面。
看着眼前六骑之笔挺的脊背,面对那绵延数十里的突厥骑兵,李世民此时没有感觉到一丝害怕。
我大唐子民,不惧危险,风采傲人,是那突厥蛮邦,无法拥有的秉性。
突厥蛮胡,只知道欺软怕硬,充满了奴性。
你将他打怕,打残,他在大唐面前就犹如家畜,匍匐朝拜。
他见你生病不适,就漏出獠牙,背信弃义,想要咬下一块肉,想要翻身做主。
面对强敌,大唐的汉家儿郎一定会明知山中险,偏向山中行。
不是因为他们傻,傻到要去送死。
而是他们知道,自己身后有自己守护的东西,哪怕知道自己要死,也必须要去守护,去迎战那看似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李世民一身金甲,催动战马,意气风发。
这感觉就像当年率三千玄甲军,明知对面有十万大军,也率军迎头而,左突右杀,挑战那人生不可能之事。
自信,无惧,在李世民嘴角浮现。
在来到便桥中间,六骑便停了下来。
见李世民还要往前,长孙无忌道:“陛下,在这里即可。”
“再往前,就危险了,柴元帅也不敢保证能够掩护陛下撤退!”
柴婉卿慎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再往前,距离太近,会暴露在突厥骑兵的箭雨之下。
“阿史那哆必!”
李世民充满高傲,让人不决臣服的帝王之威,喊出颉利可汗的名字,传到了渭水北岸。
阿史那哆必,还有各突厥部族的首领,以及二十万大军愣住了。
这口吻,好像是,命令的感觉?
以对下的姿态?
不是来谈和的?
明明是趾高气昂的他们,破幽州,一路杀至渭水,给长安带来了无限威逼,怎么现在感觉,是李世民是大唐军队,将他们逼入了死路一般。
整个长安也就几万大军,都不够他们二十万大军砍杀的,竟然这般硬气,无视他们,更无视了他们的可汗。
下一瞬,整个突厥大军面色难看,不满之声从突厥军团中出现。
“这大唐新皇就带了六个人过来,也太嚣张了吧!”
“面对我们二十万大军竟然敢这么直呼可汗名讳!”
“真的不怕死么?”
“大难临头,竟然还以天朝国的姿态面对我等,谁给他的信心!”
“就是,可汗怎么还不下令,只要可汗一声令下,我必砍掉这大唐新皇的脑袋。”
后方的喧嚣传进了阿史那哆必的耳中,让他原本黝黑粗犷的丑脸,更加的难看。
清风吹拂,带起了阿史那哆必杂乱的头发跟胡须,犹如一头疯狼,狠狠的朝后方一瞪。
“闭嘴!”
......
一声怒吼,喧嚣声全部消失,但二十万不满的眼神,依旧紧紧的盯着桥中间的那抹金色的光辉。
突厥疯狼望向了大唐金龙,发出了一声怒吼。
“李世民,我贵为突厥可汗,你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
“按长幼尊卑,我可是你的长辈!”
“你汉家不是尊礼么?这点礼仪之道你都不懂!”
“看来,大唐是真的不行了,需要我突厥弯刀,来削去大唐的恶疾!”
李世民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大唐的恶疾?
这是在嘲讽他李世民是大唐的毒瘤,是给大唐带来不幸的病根!
还是那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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