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之人不都是这样虚伪吗？明明心里想要，嘴上却推脱不已。

现在怎么办？

他刚刚拒绝过，怎么拉得下脸。

“……臭小子。本座身份确实不凡。你小子倒是挺有眼光。”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本座何时说过？”

“嗯，说说看。”

“我乃修真界正统魔修——绝杀楼的护法。”残魂道。

“呵。那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步？”

“这个第二个问题。你小子想耍赖不成。”卓焰这个问题算是在残魂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你刚刚问题是什么来着？”

“那怨鬼你哪儿来的？”残魂皱眉，等待着卓焰的回答，希望是他想的那样。

“一姑娘的。”

“哪个姑娘，莫非是你那个妹妹？”残魂追问道，他那个妹妹恐怕不似看上去简单，他活了这几百年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情况。

卓焰挑眉：“这是第二个问题。”

“……”

残魂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本座得罪了他们。”

“不是。”自然不是他妹妹，那姑娘来历不明，目前为止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会伤害卓灼。

至于她是什么身份？他相信会有机会知道的。

“你那个妹妹身上有幽冥白虎一族的气息。”

“幽冥白虎一族？”

“幽冥白虎一族，被天道放弃的种族。这个种族在当年可是所向披靡的存在。你若是能将幽冥白虎签为契约兽，相当于又多了一个战力。”残魂缓缓道。真是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这些。

幽冥白虎一族没落至今，没想到竟还有后人存活于世。相比之下，他们一族……不过好在他遇到了卓焰，魔修传承绝不会断绝。

“你是说我妹妹身边有幽冥白虎一族的族人？”卓焰问道。

卓灼身上有幽冥白虎一族的气息，那是不是代表她已经与幽冥白虎一族的族人签订了契约？又或者，风姑娘与幽冥白虎一族的族人签订了契约。

“那要如何才能签订契约？”

“契约分为两种。第一种：契约兽自愿献出一滴精血与契约者融合。这种契约有一个弊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第二种：主仆契约。这种契约将所有风险都转移到仆从那儿。”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说对方的命在你手里，你随时都能解决对方。对你的攻击会因为这个契约自动转移到仆从身上。”

“唔……那第一种是不是说，如果对方修为比我高，我与对方签订契约能提升修为？”卓焰皱眉，想也不想就抛弃了第二种。他不喜欢这个主仆契约。

“嗯，如果对方修为比你高，你们签订契约以后。修为高的修为会被压制到与另一方差不多的境界。大约相差两个大境界。

而修为不那么高的修为则会提升，能提升多少以与你签订契约的契约兽的修为而定。契约兽修为越高，你的修为提升的就越高。”

残魂说完，看了看盘腿而坐的卓焰顿了顿，泼冷水道：“修为提高心境跟不上也是没用的。”

“为何？”

“心境跟不上，境界会不稳，很容易跌落。”尽管通过契约提升的修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心境跟不上，修为再高也没用。否则那些大门派直接用丹药强行提升门下弟子的修为就可以了，干嘛还要将弟子送出去磨炼。

修真界越阶战斗者，无一不是心境坚韧者。

即便是以越阶战斗闻名的剑修，也逃不过打磨剑心与心境这一关。

“哦……”

……

卓灼被哥哥丢在门外。刚想回房间，隔壁的门开了。

“起这么早？”景萧然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走廊里的卓灼。不禁惊讶，还有一盏茶才到辰时。

“嗯，睡好了。”卓灼淡淡道。丝毫没有被哥哥赶出来的不快。

内心却在郁闷，她才待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就被哥哥赶出来了。好可怜。

“咕～”卓灼的肚子在此时打起了鼓。嗯，她饿了。

“现在没到客栈供应早饭的时间，你若是饿了，不如出去吃。”景萧然说完之后下楼。

卓灼跟了上去：“多谢。”

“不必。”

此时，街上已有早起的人为生计奔波。

卓灼跟着景萧然。不久后他们在一家早点摊前停了下来。

“一份甜豆花。一份煎饼，一份小笼包。你要吗？”景萧然点完后问站在一旁的卓灼。

“甜豆花？”卓灼看着景萧然点的早点。豆花还有甜的？

“对。想吃什么自己和摊主说。”

嗯……这就走了？

她没吃过甜豆花。

“一份甜豆花，一份……”卓灼指着一旁晶莹剔透的糕点询问道：“摊主，这个是什么？”

“芙蓉凉糕。”

“很漂亮。那摊主帮我打包一份吧！”哥哥还没吃饭，她带回去给他尝尝。

“好嘞。姑娘稍等。”

“有咸豆花吗？”

“姑娘说笑了，豆花都是甜的。怎么会有咸豆花呢？”摊主憨厚笑到。

“嗯……我家乡没有甜豆花，豆花都是咸的。”

“我活了这些年还从没见过咸豆花。你不想吃就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摊主旁边的一位少年道。

“这么凶？”卓灼看着怒目圆睁的少年，浅浅笑道。

“二柱。”中年人呵斥完少年，转头看向卓灼憨厚笑到：“孩子不懂事。姑娘莫见怪。只是豆花一向如此，素来以甜调味。咸豆花怎会好吃呢？”

“爹！她明明是来找茬儿的！你干嘛还搭理她？”少年不满道。

“豆花素有咸甜之争，乃是因为南北饮食习惯不同，从而导致口味不同。”卓灼开口道：“小兄弟，我可不是来找茬儿的。只是在我家乡，大家早起吃的都是咸豆花，故有此一问。”

【你醒了？】

【嗯……】

【你怎知这些？】

【……看闲书。】

“原来如此。那不知姑娘家乡的咸豆花是如何做的？”摊主虚心求教，若是知晓咸豆花的配方，他们的生意会更好。玉川人流量大，旅客对饮食种类需求也大。抓住这个机会，他就能在城里买一套房子。把媳妇接过来住了。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你知道不？】

【不知。】

卓灼不语，摊主以为她不愿。方子是生意人的根本，岂能外传。想到此，摊主道歉：“对不住啊姑娘。方子不外传圈里人都知道，我这是太激动了，姑娘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