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 血玉(1 / 1)洁少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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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虽美,被血浸染究竟是多了灵性还是失了灵性?

“喂……我能不能去见见默言哥哥……”这句话在心里默念无数回后,还是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去啊,又没拦着你……”小岸慵懒地白了她一眼,说道。

岳赟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自己去?”

小岸:“不然呢?”

岳赟:“……”看向他的眼神忽然转换成狡黠的弧度,“澄其心,而神……”

小岸如临大敌般,道了句:“算你狠!”迅速推来轮椅,将岳赟抱起轻轻放在面,伴随着他得意的笑容,将他推了出去。

在迟默言的病房门口,岳赟百感交集,他轻轻敲了下门,得到首肯后,示意小岸推了进去。

白蘅正在给迟默言喂水,因为他只能躺着,白蘅便用棉签沾好,涂抹在他的嘴唇。

“岳教授怎么过来了?你自己还没恢复呢!”

白蘅脸挂着疲惫,眼圈乌黑,眼底尽是血丝,头发有些许凌乱,衣服也

布满褶皱,想必这两天通宵陪在迟默言身边,无暇打理自己,一点不似之前的光鲜亮丽。岳赟被他挡住看不见迟默言的脸,却将白蘅柔情似水的神情看的透彻。

岳赟微微颔首,来到病床边,这才看见面无血色,嘴唇发干,浑身虚弱的迟默言,不禁鼻子一酸,强忍住掉落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迟处官……可好……”岳赟轻声问道。

迟默言柔和地看着他,微微点点头。

“那日……多……多谢……”岳赟感觉自己的声音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一样,还带着喉头卡壳般的尾音。

迟默言神色从容,轻声应和道:“我说过了……不能让你……们遇到危险……”

回到病房,岳赟一直耷拉着脸,尽管小岸已经叫了他好几声,他都装作听不见,就像刚经历完人生一大挫折一样,自动屏蔽外界的任何干扰。

“你每次看见迟默言和白蘅在一起,就黑脸,不知道这样会给别人带来误解吗?”小岸见他没反应,却还是孜孜不倦地叨唠起来。“你若还是放不开,等迟默言百年以后,你俩再续前缘呗……”

这回岳赟稍稍有些动静了,“冥府能恋爱?”

小岸:“也不是不能,就是吧……你们也做不了啥……”

岳赟:“跟没说一样……”

这时,病房的电视突然打开了,宋慈的打脸紧贴在屏幕,吓的他们“见鬼”似的大叫了一声。

“有案子……”宋慈微微颔首,言简意赅地说着,随后将装着吊坠似物品的水晶盒子摆在了屏幕前。

岳赟注意到那是一颗红光四射的鹅卵石状的玉石,那红光的来源竟是玉石中流淌的液体。

“这是什么?”岳赟问道。

宋慈:“罗刹血玉……”

岳赟还在好奇这玉的名字时,却感受到身边的小岸周身散发的阵阵杀气,再一看,他已经幻化成本体,一双红瞳射出刺骨的寒意。

“府君……罗刹血玉只会长在阿修罗道的诏狱墙壁,属大凶,能吞吐灵体魂魄,让受刑灵体永受魂魄剥离之刑……”宋慈见小岸变了脸,也沉下眼眉,低声说道。

“不仅如此,这罗刹血玉还能吞噬生魂,让一切有生命的活体瞬间陷入濒死状态。试想,若不明者,将某个被吞生魂之人当做逝者一般火化……”小岸说到这里,顿了顿,眉宇间,惊恐之意渐浓,嘴角也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

“会在熊熊大火中痛不欲生……”岳赟想到这儿,终于感觉到后颈一凛,汗毛瞬间炸起。

“被吞生魂便会化作恶鬼,徘徊在阳世……”小岸最后又补了一句。

“提刑官,你这血玉哪来的?”岳赟立刻问道。

宋慈:“刚才落下的灵体脖子自带的,牛头马面发现及时,送了过来……”

小岸:“灵体现在何处?”

宋慈抬手示意,李淳便艰难地拉着一个灵体入了画。

“云……云……”

“你别说话……”岳赟打断了他,不是因为他太吵,而是这灵体很眼熟。

“诶?那不是被钢筋戳死的人吗!”小岸也认出了他,不禁大叫一声。

“你不是说这血玉能吞噬灵体吗?那为什么他……”岳赟指了指屏幕,一脸疑惑地看着小岸。

“兴许受到了干扰,血玉只吞噬了一魂三魄,眼前这位是残体……”宋慈说道。

他这么一说,岳赟才注意到这个灵体很不寻常。此刻他正欢欣雀跃地拍着手,眼珠突出,口水横流,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呜呜”声;脚底也跟抹了油一样,笨拙地跳着类似于踢踏舞的步子。突然,他又严肃地收起发疯似的表情,一副老态龙钟般“正经”地看向前方的画面,一根手指在嘴里舔了舔,随后对着画面描出了一个大大的“心”。

岳赟失魂一样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最后那个心……整个屏幕都仿佛能看到流下来的口水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禁干呕了两声。

“生人佩戴罗刹血玉,并不寻常……提刑官手中只是血玉随灵体入冥府分离出来的残影,算不得真,那玉定还在死者身。”小岸说道。

“不是说……那人并非‘死人’吗?”岳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濒死之人灵体不会入冥府,哪怕你看到的只有残体,也是正经脱离死人的魂魄。所以……”

“那血玉终究没有吞噬完全,‘误打误撞’弄了个死人?”岳赟打断了小岸,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自己了。“提刑官,看好他……”岳赟对着屏幕微微颔首,关了电视,问道,“那死者尸体在哪?”

“应该是带回刑署了……”小岸说道,忽然想到什么,眉头紧紧皱起来,“不对啊……我早晨去看他时,他身没有佩戴任何饰品……更何况这是罗刹血玉,我在他身边不可能感应不到它的戾气。”

岳赟眼底闪过一丝忧虑,深沉的眼眸里透露出焦灼的神情,沉默些许后,轻轻说道:“定是被人拿走了……”

灵体入冥府还佩戴着,就说明他死之前血玉还在,岳赟询问了小岸当时出入死者病房都有哪些人,若不出意外,偷拿者就在这几个人当中。

“血玉多久会吞噬一次生魂?”岳赟问道。

“一般来说,7日一次,7日后恶鬼现身……但这死者魂魄未被吸全,这血玉怕是等不及7日会再吞噬生魂……”小岸有些担忧,岳赟亦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马找何清,把今天出入死者病房的人都给我查一遍……”

……

临近傍晚,何清拿着资料走了进来,岳赟正靠在床沉思,嘴里却不停地啃着小岸刚削给她的苹果。

“死者叫王昊,42岁,是一名玉石鉴赏官。早晨在去他工作室的路,被钢筋穿透致死。根据您的要求,我查看了王昊死后的监控,并询问了现场抢救的医护人员,截止到我们来之前这一个半小时里,一共有7个人进入过死者的病房。”何清说着,翻开了手中的资料。

岳赟其实有些意外,那晚他的表现那么明显,这小姑娘也老大不乐意,如今完全跟没事人一样,简直就是公私分明的典范!

“负责抢救的医官是程诺,33岁,大外科副官长……”岳赟说着,将那名医官的照片摆在了岳赟放苹果的移动桌。

“长得还算人模狗样儿……”岳赟一想起给自己做手术的那个急诊医官,就难免“爱屋及乌”地对号入座,但眼前这个看去就温文尔雅,再加之前在楼道里有过一面之缘,也纠正了他升起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恶劣影响。

“当值护官李燕、21岁;张兰欣、25岁;米朵,23岁……”何清随后将三名护官的照片依次排开,“李燕刚毕业,见到这景象吓的叫唤了半天,程官长最后让她离开了病房……”

“嗯……谁发现他的伤口有问题?”岳赟啃着苹果,继续问道。

“程官长……”何清说道,“刑司接报中心接到的报案,就是程官长打的。他是在拔钢筋时发现的问题,随即报了官。之后进入病房的除了刚才的医护人员,还有送王昊来医馆的他的同事——40岁,同是玉石鉴赏官的吴谦和45岁的计程车司机张远。”说着,何清将他俩的照片也排了出来。

“计程车司机?”岳赟定眼在那张穿着浅黄色制服,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脸,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他来干吗?”

何清说道:“哦……因为走得急,还没有结账,他也就一直没离开,这是等着要车钱,结果一进屋,发现人死了,吓得乱滚带爬地跑了,前后连10秒都没有。”

“还有谁进去过?”岳赟继续问道。

“任小兵,医馆的清洁工,26岁。”何清最后摆了一张穿着保洁制服的男子照片,岳赟擦擦手,把照片拿了起来。

“任小兵?”他看着相片皮肤黝黑,一脸憨笑的人,不禁眼前一亮。“这不是我……嗯……官学姐的初中同学嘛!”

“嚯……官处官长还真是‘交友广泛’,认识的人充斥各个行业啊!”小岸低头一看,欢脱地大笑起来。

“我怎么记得他……‘子承父业’在古玩市场练摊儿啊!什么时候改行了?”岳赟没搭理小岸“发自内心”的调侃,举着任小兵的照片沉思起来。

“你觉得他有问题?”小岸见她正经起来,不禁问道。

“嗯……说不来……”岳赟摇摇头,他印象里任小兵周身充斥着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习气,家里是做古玩生意的,典型的富二代,打小儿便游走于古玩市场。据说大学专业是珠宝设计,了一年跑去兵团当了两年海官,学校为此还给他保留了学籍。退役归来继续深造,去年刚毕业。因着设计需要经常接触原石,逐渐练就了鉴赏玉石的火眼金睛,对这技术含量极高的学问可谓门儿清。人送外号“赌石界的X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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