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指望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媳妇,这货只知道红伶说过会给他吃的,他现在还没吃到口呢,怎么能走。
小孩子不知道,但是红伶可不是小孩子了,这个世界不比现代世界动不动就可以发个誓,这边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会沾上因果。
“他是弟弟”红伶讪笑一下。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惊呼声,大家转过头一看,竟是那位师叔过来了,所有的仙长包括宗主都恭敬的朝着他鞠躬。
那人逆光而来,身形修长,青白色的袍子被束腰一束,腿显得更加修长了,因为光照的原因,红伶开始开不清对方的面孔,直到他走到了跟前才看清楚。
……
这……这不是曲留吗?红伶震惊,没有想到能在另一个世界看到这张面孔,耳垂上的青罗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在惊讶之余红伶还不忘死死的压住这个暴怒的笛子。
放开我,老子要和他拼了。
为了不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件红伶死死地捏住它。
曲留没有多做停留,朝着各位仙长点点头便坐到一边的位置上。
“师叔可是想要来选弟子的?”蓝仙长笑着说道“我们也正好开始呢。”
这话竟是完全忘了选弟子已经结束了,不过没有谁在意这个问题,据传这位师叔是有史以来最强的以为修仙者,有人断言其实其实他早已可以飞升,但因为想要守候整个仙山便放弃了飞升的机会。
所以仙山可以说是整个修仙界中最强的门派,不过要是这位师叔能多收几个弟子将传承流传下去的话就更好了。
曲留看了一眼在场目露希望的各个弟子,淡然道“还剩下哪一个?”
“这……”众人迟疑,觉得浪费了一个机会,心里隐隐发痛,剩下这个明明就是废材啊“要不师叔来我这里条几个,保证天赋都还不错。”
难得的机会还能让它飞了?红伶急忙站出来,朝着曲留鞠了一个躬“仙人,只剩下我了。”
曲留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期盼的小萝卜头,默了默,将代表弟子身份的木片递给她。
“不可——”众位仙长惊呼,恨不得以身取代眼前的萝卜头,红伶才不管他们想什么,高兴的接过木牌,看得这些人都恨不得吃了她。
“走吧”收完徒后曲留自觉没有留下去的意义,牵着自己唯一的的弟子便走,行事不可谓不果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红伶简直不敢相信在仙山竟然还有这么原始的地方,她呆愣楞的看着眼前的洞穴,迟迟没有迈进去的打算,这个洞穴还是建立在山脚下,这要是遇到了泥石流啥的,她还有活路吗?
曲留注意到眼前小萝卜的表情“怎么,你不喜欢吗?修仙之人不该重视那些东西的。”
“呃……”红伶看向对方“曲留,是我啊,我是红伶,你还记得吗?”
“你怎能直呼为师的名字”曲留表情不变“以后要叫我师傅。”
耳朵上的青罗发出恣意的嘲笑声,然后被曲留从红伶耳朵上摘了下来。
“这个东西竟是有灵的”他深思,手紧紧的捏着笛声,青罗发出一声惨叫,立刻焉了下去“红伶,快救劳资。”
看到自己的伙伴被这样对待红伶也有点着急,更何况还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呢,当下便蹦跶起来,不过因为身高过矮,无奈之下只能攀到曲留的腿上。
“还给我”
腿上就像是有一条软绵绵的虫宝宝在往上爬一样,曲留觉得痒痒的差点没把自己这个新晋的弟子甩出去,这要是甩出去了可能他当时就没有弟子了。
“下来。”
“你先把青罗还给我”红伶死死的抱着对方的腿,一幅小孩子耍无赖的样子,她没发现在她进入这个身体后性格变了很多,其实每进入一个身体多多少少都会对她有所影响,渐渐的像一个普通人了,这也是魂魄修修复的象征之一。
曲留没有惯着她,一把拎起她的后衣领,将红伶提了起来。
“这个东西你要收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红伶抢过他手中的笛子,抱在怀中,青罗在红伶的怀中长舒了一口气,不敢再吭声。
曲留看着这精神的小萝卜,修长的手指指向对方的前额,顿时庞大的信息进入红伶的脑海中,她懵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是功法。
“这个你自己体会,不懂的去问你的师兄们。”
这个师兄指的可是之前高高在上的那些仙长们啊,红伶震惊,原来当人家师傅的竟然可以这么悠闲的吗?那还不如让她拜那些仙长为师算了,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要不是他的话可能她现在就是一个打杂的了。
红伶闷闷的应了声,曲留看她的表情实在是不高兴的样子,莫名的安慰了一句“修仙靠的是个人,特别是像你这种资质,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必须得靠自己体会,我估计你的师兄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要是聪明的话还是自己参悟吧。”
“咕——”
尴尬的声音传来,红伶捂着肚子,一张小脸皱的死紧,曲留哑然,只能在这座还没染过一丝烟火气息的仙山开火。
……
春去秋来,距离红伶来到这里已经过了二十个年头了,红伶当初对自己报的希望现在虽然还不至于全部转化为绝望但是也差不多了,整整二十个年头啊,她的修为都抵不过刚入门一年的弟子,她的师兄们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脸的失望,那表情活脱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模样。
她没想到自己这个身体的资质竟然差到这种程度,书中不是说莫欺少年穷吗?现在是怎么回事,欺负的就是她这个穷的,因为辈分高的缘故,她去哪里倒是没有人敢管,所以她可以说是看遍了这个藏书室的书籍,各种功法倒背如流,要是有笔试的话毫无疑问她是第一人,但是修为嘛……。
她的师傅倒是对她的修为不在意,依旧是过段时间就来检查她的进度,虽然她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毕竟她就没进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