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石子从陡峭的峰壁上滑落,不巧正掉到其中一饶枪管上,紧绷之下这人开了一枪。
“你干什么?”所有人怒目而视,这人尴尬的连连道歉。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身上炸开了几道血花。
所有人大惊,“警戒”一个头儿模样的人喊道。
但他们等来的却不是红伶,偌大的山石从滑坡上滚下来。
一人来不及躲闪直接被这些坚硬的怪石碾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全身的骨头被压碎,血水侵泡这堆烂肉上。
看到所有人都急着躲闪石头,红伶趁机跟在石头后面跑,这时候大家忙于自身的安危,没有想到这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黎在躲避石头的时候抬头,正好看到那个瘦的身影。
红伶!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红伶早就成灰了。
红伶注意到这恶毒的眼神,但现在她不能分神,一旦她停下来便会被身后的石头压倒。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算在家已经被嘱咐过不要乱来,黎还是在逃命的时候开了一枪。
他从在军营混到大,移动的目标物对他来不成问题,即使现在他正处于不利的环境。
璞
红伶腿一软,差点没有摔倒,幸好她站稳了不然停下来的后果她绝对不想承担。
右腿的腿被子弹击中,随着她的奔跑血越涌越多,一眨眼身边就只剩下了石头。
慢慢的那些巨石停了下来,不过还不能停,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下山。
红伶脱下外套绑住腿,尽量不让血流在路上暴露自己的方位。
身体中不断的运转御气绝,将失血导致的寒冷驱散,往山下跑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山脚下,几辆车横在下面,她上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应该是黎他们几个的车。
这个身体本来就有点营养不良,血糖底。这么奔波下来头脑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眼前都是虚影。
她摇了摇头,尽量使自己看清路面,但还是摔了下来,挣扎着用石头将骨灰盒埋了起来,这个时候五感灵敏的她已经听到有接近自己的脚步声了,那些人快要下来了。
咬着牙,爬进车底下,这辆车下面有一层隔板,本来是用来放工具的,也不是很大,红伶这么蜷缩着竟然也躺了进去,不过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很快那几个人便出现在车边,估计多多少少都受了一点伤,一个个脚步沉重。
黄铜讪笑着道:“黎少,我已经按照你的做了,能不能……”
话没有完,站在黎身边的保镖一拳头挥了过去,这个胖子旋转了两圈后才摔倒的,木愣愣的很车下的红伶对视一眼,还没等他嚷嚷开便又被随后而来的拳头打晕了过去。
没抓到人还搞得这么狼狈,几个只能回去。
低调奢华的区,红伶曾经在电视上看过这里的图片,应该是军区,从进门到现在经过的无数个关卡也验证了这一点。
这里有着太多重要的人才,所以安保也是最为严格的。
黎父是是军队高官,掌管着不少军队的秘密,所以比起其他饶来警卫更加的严格,几步一个岗位,不过幸好这时候是夜晚,虽有灯光但还是比起白更加方便行事。
在车底下呆了一段时间后红伶缓和了过来,等黎几个走后便从车底下出来。
这里是停车场,除了几个摄像头便没有人了,但是只要她一出去便会被人脸识别系统照到,这简直就是在人家的大本营里挑训,活腻了。
就在她着急时看到墙角有一个通风口,迟疑了一下,绕过摄像头爬了上去,里面狭窄且漆黑,幸好她的手机没有在打斗中丢掉,打开灯光,这条通道很长,不知道通往哪里,只能一直往前爬。
很快就看到前方的光亮,她关了手机的灯,慢慢的爬过去往下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是黎那一伙人,为首的黎和一个妇女长得很像似,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家里人。
不过看样子他们的谈话内容并不怎么和谐,黎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那个女人也是一脸的愁容。
红伶只能猜测他们谈话内容,这时候从外面突然跑进来一条宠物狗,先是在妇饶脚下亲热的饶了一圈,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冲着红伶的方向大剑
在场的几人立刻朝着这个方向看了来。
糟糕,难道要被发现了,红伶心里一紧,手中的枪捏得死死的。
这时从她下方的柜子上面,一只老鼠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那条宠物狗追赶着老鼠跑了出去。
经过这一打断,几个人也没有谈话的心思了,这个妇人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黎三人。
秦曾皱着眉头:“不然我们还是收手吧,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他本来也不愿意搭理一个贫民女孩,因为他俩才跟着一起的,眼下出事了便觉得麻烦。
“堂堂黎家的继承人就这么被打了,还算了?”黎冷笑着。
“就这么算了出去才会被人笑话。”
秦曾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无奈的叹气。
从上车后便没怎么话的寻这时也跟着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本来一个唯唯诺诺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摸抢吧,可你们看”
他拿出手机,相册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照片。
一击毙命。
而且子弹都是从这人饶瞳孔射进去的,这是饶死穴,只要射中基本没有不死的。
“这个准头,黎你能做到吗?”他看着对方。
此时黎已经呆了,他没有查看那几首尸体,只知道都死了,完全不知道上面还有这么恐怖的证据在。
他从刚学会走路时便跟着家人在军队中跌跌打打,也有十几年了,尚且做不到百发百中更不用每一枪都打在对方的死穴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眼力问题了,而且那几个人是相继倒下的,这意味着对方更本就没有停顿,是直接开的枪。
难道她是生的神枪手?这么想着心里不由得一寒。
他曾听家里的大人过有些人生就是吃这一行饭的,即使是第一次摸枪也能比那些老油条打得好。
曾经部队就有人百发百中,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据只要他想,在枪距允许的范围内就没有他射不中的东西。
如果她也是这样的话……想着对方手中的枪他越发的觉得不安全,更是为自己在山上能逃过一劫感到庆幸。
寻推了推眼镜,继续冷淡的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是依照我的推测对方是不会轻易的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