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黄回到宅子,便直接跑去鱼妖娆那里,故作神秘道:“师姐,你猜我今日见到谁了?”
鱼妖娆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嘿嘿,你还记得次在霜华楼遇见的那个北宫姑娘么?”
鱼妖娆想了想,“那个女扮男装的?”
“不错!她是宫中的才人!”
“什么是才人?”
陈玄黄装模作样的,露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向鱼妖娆解释何为才人。
无非是将叶修云对他说的那番话,又向鱼妖娆重复了一遍。
陈玄黄露出思索的神情,自言自语道:“那她到底是不是呢?”
“不是!”鱼妖娆不假思索说道。
“嗯?师姐,你怎么知道的?”
鱼妖娆语气平淡道:“她眉梢未散,多半还是处子之身。”
陈玄黄瞬间来了兴趣,双眼放光,“师姐,你给我讲讲,怎么看女子眉梢散没散?”
鱼妖娆指着自己的眉毛,说道:“你看我”
声音瞬间戛然而止,鱼妖娆脸色微红,愤愤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玄黄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嬉笑道:“师姐你看我这份勤奋好学的份,就告诉我吧。”
“呸!”鱼妖娆轻啐一口,鄙夷道:“你就是好色!”
陈玄黄装作伤心欲绝,痛苦道:“师姐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呜呜呜呜呜~”
鱼妖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嫌弃。
在陈玄黄死皮赖脸的攻势下,鱼妖娆仍旧巍然不动,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无奈之下,陈玄黄叹了口气,碎碎念的走进了厨房。
鱼妖娆瞥了眼厨房方向,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颤抖了下,咬牙切齿道:“恶心死老娘了。”
等到众人吃饭时,院中走进一个不速之客。
惊刀门的鸠少海。
鸠少海望着眼前众人那番虎视眈眈的样子,身子下意识一颤,干咳了几声后,正色道:“我这番前来,有正事要对诸位说。”
道然真人扒了口米饭,不耐烦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别耽误我们师徒几人吃饭。”
“那个其实今日前来,是八皇子想要我教训下陈玄黄,少说也要打断一条腿”
“嗯?”
众人闻言站起身,撸起袖子,摩拳擦掌,慢慢向鸠少海靠近。
鸠少海下意识后退一步,面不改色,大义凛然道:“但是,你我两派同属正道十二灵宝之地,我怎么能对盟友下手呢!”
道然真人讥笑道:“你怕是知道自己不是我们几人的对手,才说出这番话吧?”
鸠少海一本正经说道:“在下所说之话,均是肺腑之言,天地可鉴!”
鱼妖娆抱着肩膀,啧啧道:“老头,他可比你不要脸多了。”
道然真人扭过头,愤愤道:“放屁!为师脸皮薄着呢!”
“你脸皮薄。还去湖里裸泳?”
“嘶~你说这个干什么?”
陈玄黄白了眼内斗的二人,转而看向鸠少海,严肃道:“我倒有一件正事,询问鸠长老!”
鸠少海微微点头,“请说!”
“如今各大门派,已经停止围剿魔门了么?”
鸠少海听后摇头道:“并没有停止,只不过范围缩小了许多。例如我惊刀门,如今搜寻的范围只在门派百里之内。”
陈玄黄皱眉道:“这不等于没搜索一样么?魔门的弟子难道傻到跑去敌人的眼前出现?”
鸠少海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既然你问到此事,那我便告诉你。自从那禁武令问世后,所有门派的心思,便全在成为这武盟盟主的身了。虽然禁武令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君子坊所吃到的甜头,其他门派都看在眼中。”
陈玄黄瞬间恍然大悟,“这就是惊刀门投靠八皇子的原因!”
鸠少海板着脸,补充道:“是合作!不是投靠!”
陈玄黄撇撇嘴,“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大了!我惊刀门助八皇子夺得皇位,他便恢复禁武令,当我惊刀门当武盟盟主!”
陈玄黄不屑道:“鸠长老,你怎么就一定能保证最后是八皇子登基呢?小心此举让惊刀门万劫不复啊!”
鸠少海沉默片刻,“若是让其他门派当盟主,我惊刀门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与其这样,还不如孤注一掷,搏一把。”
“哎,那我就祝你好运喽!”
见自己也没什话可说,鸠少海抱拳道:“那在下告辞了。”
“等等!”道然真人快步跑前,奸笑道:“你就这么回去了,八皇子不得怀疑你么?”
“这”鸠少海犹豫道:“若不然,我将自己的手割伤?”
“那样太假了!不如这样,本真人就好心帮你一把,徒儿们,!”
鸠少海悚然一惊,失声喊道:“你们要做什么!哎呦!”
道然真人手举着鸡腿,指挥众弟子行动!
“妖娆,把他绑紧点,别让他挣脱喽!”
“伏虎,别让他在那挣扎了!”
“嘶~晏明你手往哪摸呢?”
“玄黄,一件件扒下来,底裤也别放过,为师听说有人将底裤缝一个兜子,专门藏银票。”
鸠少海:“救命啊~~~~~~”
赵元楷瞅着眼前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鸠少海,震惊道:“鸠长老,你这是怎么了?”
鸠少海欲哭无泪道:“鸠某辜负殿下您所托啊!”
赵元楷颤声道:“鸠长老也不是那混蛋的对手?”
鸠少海抹了把眼泪,愤愤道:“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赵元楷又下打量了对方一番,难以置信道:“对方下手也太狠了?”
“他们就是群禽兽!”
“嘶~”赵元楷猛然一惊,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鸠少海的屁股,那里似乎隐约有些血迹。
“呵呵鸠长老不必自责,人没大事就行”
鸠少海感动道:“多谢殿下体谅!”
“呵呵呵呵”
道然真人手中握着几颗碎银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鱼妖娆嫌弃这银两太少,便懒得与道然真人去争了。
用陈玄黄的话来说,以师姐目前的家底,已然看不这些小打小闹了。
道然真人躺在摇椅,问道:“玄黄啊,你最后怎么再人家屁股划出一道口子来,不多人道。”
陈玄黄反驳道:“不出点血,怎么能把八皇子骗过去?”
“那你为何要从屁股下手?”
“他当时趴着,我只能从屁股下手!”
“你可以划伤他的后背啊!”
“咦?说的也是。”
“哎,为师无言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