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州城......已经被他给收复了?”
程处默怔怔的看着白烈远去。
片刻后,回过神来,猛然跺了跺脚道:
“他要去找突厥突利可汗是抱着必死之心!”
“此人叫什么名字......”
“对,他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
程处默猛然跺了跺脚,搓了搓手,神色间满是后悔。
如今,
自己竟然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
程处默看着白烈远去的方向,他现在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很想跟随白烈一起前去再战突厥可汗,报这一箭之仇。
但理智却在告诉他......
他麾下有数百伤兵,这一战乃是凭借一股意气,如今意气用完了,他们早已经泄了气。
哪里还有征战之心?
即便是跟随白烈一起去寻找突厥可汗主力。
他们这残兵之躯也会成为他们的累赘的。
最终百般无奈之下,程处默走过去扶起一个失去臂膀的袍泽,道:“走,我们回营州......我们回营州。”
“我倒是要看看,这营州,他真的已经收复了吗?”
程处默喃喃自语的开口。
这脱离虎口的数百亲兵便拖着残躯,相互搀扶着缓缓前行。
直到半日后,
地平面出现了一支大军。
程处默和数百残兵连忙握紧长刀,但看到这大军战旗的一瞬,他们不禁开始激动起来。
“是尉迟叔叔的战旗......”
“是尉迟叔叔的战旗......”
程处默劫后余生,喃喃自语,他看着死里逃生的残余的数百突厥人,眼泪忍不住夺眶而下。
而此时,
尉迟敬德率领大军也已经到来。
尉迟敬德看着眼前狼狈不已的程处默,也没有询问他的过错,只是点了点头道:“程处默,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爹在家等着你。”
听到‘回来就好’的时候,程处默心头满是感动。
听到‘你爹在家等着你’的时候,程处默面色骤然大变,他低语道:“若是我家阿耶(唐朝对父亲的称谓)知道我在战场犯得如此错误,只是损兵折将,定然会打死我的。”
他苦笑一声,朝着尉迟敬德拱了拱手道:“尉迟叔叔,这一次,过错都在处默一人身,我太轻敌了,也太冒进了。”
这长安城一霸,如今竟然懂得认错了?
尉迟敬德捋了捋胡须,笑了笑。
看来这一战,对于这程处默的影响,极其深远。
“这路若不是遇到一支军队把我们这数百残军救下......小侄这性命怕是要交待在突厥蛮夷的手中了。”
程处默苦笑连连,然后抬头看着尉迟敬德道:“对了,尉迟叔叔,这支军队可是您麾下的?”
“军队?”
“什么军队?”
“快快说来听听!”
尉迟敬德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连忙喊道。
程处默看到尉迟敬德如此重视,也不敢怠慢,连忙说道:
“为首者,一员白衣将军,颇为英气,唔,比我英气了那么一点点儿......”
“手中拎着一把大戟......”
程处默说着,还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马槊道:“比小侄儿这马槊看去锋利了些,也就一些些儿......”
“他的麾下有一千六百武装到了牙齿,浑身被甲胄覆盖,手持阔身大剑的铁骑......”
“咦!”
“尉迟叔叔你......怎么了?”
程处默还没说完,却发现,尉迟敬德如今已经将脸给凑了过来,面色涨红无比也就罢了,竟然鼻息喘着粗重的气息,吹到程处默的脸蛋就给吹风了一般。
“没错!”
“就是他!”
“竟然是他救了你......”
“白衣神将啊,白衣神将啊。”
“他,现在在何处?”
尉迟敬德喃喃自语片刻,便一扭头,死死的盯着程处默。
“什么他,什么没错,什么就是他?”
“白衣神将?”
“那英气小将,的确穿了一袭白衣白甲。”
程处默一脸懵逼的,疑惑的探问说道:“尉迟叔叔,他说他还光复了营州城?”
“没错!”
尉迟敬德重重的点了点头。
听到尉迟敬德的回答,程处默张了张嘴巴。
“这......他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光复了营州城。”
“既然他光复了营州城,现在本将麾下的残兵也遇到了援军,那么本将岂能当这贪生怕死之人?”
程处默呢喃中朝着尉迟敬德拱了拱道:“都督,本将麾下这数百残兵还请将军照料。”
说罢,霸道的抢走一匹战马,拎着手中马槊,就要朝着远处冲去,长笑道:
“他既身有死志,我程处默同样浑身是胆子,战死,何惧之有?”
“找突厥可汗寻仇之战,我程处默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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