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5、步·寿宴历险(1 / 1)孙灵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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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洛淮鸢就起床。他穿好衣服后走下楼,店小二正在收拾大厅的桌椅板凳,准备开业。

“客官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睡得可好?”店小二一如既往的热情打招呼。

“嗯,挺好。”洛淮鸢昨夜睡得并不踏实,从茅屋祭拜回来他就难以入眠:“对了,想和你打听个事儿,这附近有没有马行,我打算买两匹马。”

“有,当然有,我去把地址写给你。”

洛淮鸢拿着店小二给他的地址和路线图顺利地找到了那家马行。

“这位小兄弟可是要买马?”马行老板立刻迎了上来。

“老板给我挑两匹马,要耐力好,我去的路程远。”

“没问题,请移步到后院,我给你详细介绍。”

两人走到后院,几十匹马都在马厩里供人挑选,这些马都膘肥体壮一看就是良驹。

洛淮鸢一边走一边仔细检查,走到最后一头,一匹比其他马都要小得多的黑褐马在马群里显得格外突兀。

洛淮鸢看着那马耷拉着的耳朵和它暗淡眼睛,竟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那马是想要和他说话。他正准备离开,那马突然咬住了他的衣袖,他诧异的回过头,这时马行老板跑过来一把扯开:“对不起,客官这马瘦弱还生病了,不能跑太久,本来是准备卖给屠夫的,他明天一早就过来取,你还是挑别的吧。”老板略带歉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洛淮鸢也准备挑其他的马,可是往前走了没两步他眉头微皱,又感到不忍的转过头,那马竟然死盯着自己还流出眼泪。

“就它了。”

“客官你说什么?”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就它了”,洛淮鸢抬起手指了指那黑马:“还有它旁边那匹,就它们了。”

走出马行回到客栈,远远的洛淮鸢就看见洛玉声站在门口。见到洛淮鸢后,她立刻跑上来。

“店小二告诉我你去买马了,就是这两匹吗?”洛玉声兴致勃勃地这边摸摸那边瞧瞧。

“给,这是你的。”洛淮鸢将另一匹马交给洛玉声。

“这马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它就是生病了,马行老板要把它卖给屠夫,所以我就只好把它买下来,兴许还能有得活。”洛淮鸢轻轻抚摸着马的脸,像是在告诉它还有希望。

洛玉声见洛淮鸢一脸怜爱,她知道洛淮鸢骨子里的善良总是时刻会显露的。

二人离开广陵城往江州方向而去。洛淮鸢的马不能跑太久,所以他们只好走一会儿又歇一会儿。

洛淮鸢把两匹马牵到河边,让他们饮水。洛玉声坐在一旁休息,洛淮鸢掏出一个红红的果子给那病马喂食。

“给它取个名字吧,好歹你也算它的救命恩人。”洛玉声见洛淮鸢这么喜欢,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他们曾经养过的一只小狗。洛淮鸢很是喜欢那只小狗,给它取了名字,给他洗澡,不幸的是那只小狗后来走失了,洛淮鸢整整难过了大半年,从此再也没养过动物了。

“名字?”洛淮鸢一时间也想不到应该取什么。

“我看就叫它‘怏怏’,看它这病怏怏的样子,村里老人不都说贱名才能活得久吗?”洛玉声随口说到。

“怏怏?不好,我希望它能快点好起来。”洛淮鸢否定了洛玉声的提议,他摩挲着马的鬃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要不就叫它‘绝患’,希望它以后无病无灾,永无后患。”

“不错,好名字”,洛玉声站起来走到马跟前,轻轻拍了拍它的头:“绝患,以后你就有名字了。”

洛淮鸢看着洛玉声摸马的样子,有跟着流露出微笑,这是他离开太平村以来久违的舒畅。

洛淮鸢和洛玉声接着赶路,来到了平县,平县隶属源山郡。他们准备在此休整一天。

平县的街上还是比较繁华,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

洛淮鸢还以为是赶去参加花灯会的人都会在平县这里驻足。

平县不大,洛淮鸢他们想找一家店吃午饭。可等他们走进一家比较大的饭馆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本该是午饭时间,居然没几个人。

“我们换一家吧淮鸢,你看这都到饭点了,才这么几个客人,想必这里的菜肯定很难吃。”洛玉声笃定地得出结论。

“这位客官,我敢保证除了我们这儿还有那么几个人,今天你们到任何一家店生意都是不会有一个客人的。”这时饭馆老板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为什么呢?”洛淮鸢问。

“今天是‘十里方堡’堡主田沛六十岁寿宴。这田家可是我们这儿远近闻名的大家族,又是武学大派,就说他们是源山郡第一派,也是毫不夸张的。这些人都是来参加田堡主的寿宴的江湖人士,不仅如此田家还在府门口派发寿包给我们,所以这会儿人都跑去那边了。”老板解释了自己生意差的原因可不是因为自己手艺不好。

“那就是有热闹可以看了!”洛玉声的老毛病又犯了,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

洛玉声一把拖起洛淮鸢就往门外跑,洛淮鸢拉住她:“你又想干什么,我们还没吃饭呢?”

“你没听见刚才老板说那个十里方堡有喜事吗?我们去哪寿宴看看,说不定还能混点吃食。”洛玉声打算去混宴席。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那田家可是武林高手,就你我这两三下,万一被抓住了,那揍是你捱还是我扛啊?”洛淮鸢对洛玉声的提议可谓没有一点兴趣,他叉着腰相当无奈的分析他们可能会遇到的麻烦。

“不会的,我这么机灵,要抓也是你被抓,要挨揍也是你挨揍啦。”洛玉声轻描淡写地用手背拍了拍洛淮鸢的胸膛。

“你真是……”洛淮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洛玉声又立刻辩解到:“玩笑话,别当真,放心今天人那么多,谁会注意到我们,我这不是想去吃点好的又能给你省钱嘛!”

“可是……”

洛玉声又打断了洛淮鸢的话,她知道他下一句想说什么:“我们就先去看看,要是发现不对,我们就说是去领寿包的。”

洛淮鸢再一次妥协,只好和洛玉声去田家堡。

田家并不难找,顺着那些江湖人士便到达目的地。这田家果然是气派十足,门坊高耸上面的刻花精美,从门口就开始就有各种寿宴的布置。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门口接待客人的不是别人正是田沛的儿子田麟十里方堡下一任堡主。

“胡掌门,晚辈有失远迎,快快快请进。”

“罗大侠,您真是太客气了,如此贵重的礼物,快请入座。”

田麟不停地在招呼客人,忙得晕头转向,他要准确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少堡主,去那边喝口茶歇一会儿吧,我先帮您顶着。”老管家田万里见田麟忙活了一天,就建议他休息一会儿。

“万叔这可不行,今天过后父亲就会正式将田家堡交给我打点了。父亲这次特地办这么大排场,就是让我趁着机会结识与田家堡有交情的门派和朋友,如果我这时去休息,岂不是辜负父亲的一番苦心。”

“我真是老糊涂了,差点耽误少堡主的大事。”田万里拍了拍自己的头。

“万叔你也是关心我,只是田家堡现在实在是需要更多有力的支持和更大的声势,不然的话……”田麟没在说下去,脸上显露出担忧的神色。

洛玉声和洛淮鸢躲在墙角一旁,观察着田家门口的动静。洛玉声趴在前面,洛淮鸢一如既往地站在她身后。洛玉声用胳膊肘顶了顶洛淮鸢:“嘿,看见没有这么多人,咱们随便跟着一堆人,肯定轻而易举地就能混进去。”

洛淮鸢皱了皱眉头,他始终是不擅长这样的事,面露难色:“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来都来了,你怎么老是关键时刻打退堂鼓。”洛玉声当然不肯罢休。

“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顺便看着马。”

洛玉声回过头,洛淮鸢显得极度地不情愿,考虑到还有两匹马也不好随便放在路边,她只好答应:“好吧好吧,我一个人去,你一定在这里等我,别到处瞎逛走丢了啊。”洛玉声像交待小孩子一样嘱咐洛淮鸢。

“知道了,你快去吧,记住了,情况不妙……”

“马上就跑,对吧!”洛玉声立刻接过话:“好了,别罗嗦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洛玉声绕道后面找准机会,面不改色地跟在一队人后面,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去了,一点儿也看不出心虚和慌张。

洛淮鸢坐在墙角,侧头就可以看见田家大门口的位置,时不时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大约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客人基本上都到齐了,门口没了什么人,田麟就进去接着招呼客人。

田万里让下人们将准备好的几担寿包全部抬出来,分发给早已翘首以盼的百姓。

洛玉声果然估计得没错,今天的寿宴来的人比预计的要多,田家只好临时开了几桌,都延伸到快到后院门口了。大家也懒得去计较是不是和认识的人坐在一起了,这当口有位子就不错了。所以洛玉声就这样安然无恙,顺顺利利地坐在了最边上那桌,身边的人互相都不认识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自然就不会互相关心和过问太多。

待所有人落座后,田沛站起来向各位来宾致谢:“各位江湖兄弟,承蒙厚爱不远万里,大驾光临田家堡,为我田某人贺寿,实在是愧不敢当……”

洛玉声毫不关心田婴讲的话,她不安分地四处打量,肚子早已经唱起了空城计,一心惦记着什么时候才能上菜。

洛淮鸢索性坐在地上等着洛玉声,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人石头子儿,在那里丢着玩。

领寿包的人逐渐散去,下人们收拾东西离开了,这时田万里突然走了过来,洛淮鸢一抬头也赶紧站了起来。

“小兄弟,是不是饿了,来给你几个寿包。”田万里笑着伸手将用纸包着的两个寿包递给洛淮鸢。

“我不饿,不饿,我就是在这里歇会儿。”洛淮鸢有些慌张,他害怕被人误会有什么企图,连忙拒绝。

“今天是我家老爷大寿,这寿包人人有份,老爷经常教导我们,行走江湖都有遇难的时候,所以彼此要相互帮助,你就拿着吧,沾沾喜气也是好的。”田万里执意把寿包塞进洛淮鸢的怀里,其实他方才就注意到洛淮鸢坐在这里,时不时地看向这边,还以为他是什么落魄游侠,需要江湖救急,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大叔,也替我谢谢你家老爷。”洛淮鸢没有再拒绝田万里的好意。

见洛淮鸢收下寿包,田万里嘴角列得更开了。洛淮鸢看着田万里眼角拧成花的皱纹,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起师父的音容。

田万里转身离去,谁知刚一脚踏进门口,突然他身后飞来一束白光,从后背到胸口贯穿他的身体,田万里一低头一把剑在他的胸前,随即便立刻扑倒在地。

洛淮鸢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飞剑吓了一跳,他立刻伸手去拿断风,退在一旁观察着情况。

然后五名女子走上前来到田万里的尸体旁,后面四个人抬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大物件儿,为首模样身着牙色外衣的女人轻轻地一把将插在田万里身体的剑拔出,然后就带着人走了进去。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来了十来个差不多打扮的人,用轻功飞入田家堡。

“来者不善,田家要遭殃了?”刚想到这里洛淮鸢突然反应过来:“师姐还在里面。”

“老夫在这里先干为敬。”田婴终于讲完了话,端起酒杯准备向所有人敬酒。

“田堡主好大的排场,办寿宴竟然也不邀请我们,莫不是怕我们这些小女子给不起寿礼?”一名女子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祥和的气氛,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正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五个人。

田沛的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朋友间的小聚,岂敢劳昆月宫大驾,有得罪之处还望灵笛姑娘海涵。”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昆月宫的灵笛。

“田堡主客气,虽然没有收到邀请,可我昆月宫还是懂礼数的,这不宫主千叮咛万嘱咐交代我一定要把这份贺礼送到,还要亲手交到田堡主手里。”灵笛走到那用红布包着的大物件摸着那东西,面带琢磨不透的笑意。

“既然是贺礼,那老夫就收下了,劳烦姑娘来这一趟,可惜没有位子不能留你们饮一杯薄酒了。”田沛目光如炬,消瘦的脸颊确实棱骨坚毅且分明,他知道对方是来闹事的,可是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这昆月宫当真敢造次不成。

“诶,不急,先看看这寿礼,田堡主再决定留不留我们。”灵笛话刚一落音,她就一把扯下那红布。

看到那贺礼的庐山真面目,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一大块墓碑。上面还赫然刻着四个大字:田沛之墓,上面的时间落款也正是今天。

“啪!”,田麟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他指着灵笛破口大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家父寿辰,你们竟然带这种东西来,真是欺人太甚!”说完田麟就准备冲上去。

“田麟!”田沛喝止住怒不可遏的儿子,他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田家堡与昆月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田沛继任堡主这个位子以来,把十里方堡发扬光大不敢说,可是也绝不会让它落入外人手里,我已多次回绝昆月宫的提议,为何宫主还要如此苦苦相逼,不肯罢休?”早在几个月前,昆月宫就派人来要田家归顺昆月宫,将堡主之位然后出来,昆月宫将其收为羽翼。田沛当然不会同意这样霸道的要求,当然是回绝。在此期间十里方堡的人还被打伤,所管辖地盘处也被昆月宫派人破坏了不少,但依旧没能改变田沛的心意。后来昆月宫没在出现,田沛还以为是他们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却是在等着今天。

“我想田堡主有些误会了,第一昆月宫想做什么不需要理由和原因,所以也谈不上井水犯没犯我昆月宫的河水;第二那个不是提议是命令,宫主不喜欢不听她话的人,所以如果田堡主今天能够自裁谢罪,宫主兴许就会没那么生气了。”灵笛指了指墓碑,示意田婴下一步应该做的事。

“昆月宫实在是太猖狂了,这么些年你们杀了多少人,毁了多少门派,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有我们在就不会让你们喷田家堡一根毫毛!”

“对!”

“没错!”

“我们今天这么多人,她们还能怎么着?”

一时间其他人的怒火也被点燃了,很多掌门站起来想要为田沛撑腰。

“哈哈哈哈哈……”灵笛抬头仰天放肆大笑,看着这些人她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果然这世上蠢人占了大多数,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灵笛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四面八方迸出昆月宫的人。一些客人也突然反水,趁着大家还未反应过来将邻近的人立刻杀了,他们是一些暗中归顺昆月宫的门派,被安插进寿宴。

所有人打成一团,现场混乱不堪。桌子椅子都被漫天丢过来扔过气,血溅半空肢体分离,很多人还没来得及掏出武器就瞬间毙命。

洛玉声吓得赶紧躲到一边,还好她的位子在最角落,她藏在一个花坛边,本想往门口逃跑,无奈那边有昆月宫的人把守,她们今天是铁了心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洛玉声没机会跑,她只敢露出半只眼睛看着这刀光剑影尸横满地的场景,她觉得两眼有些模糊,突然感觉头有些痛腿脚发软走不动道,在原地瑟瑟发抖。

“姐!姐!洛玉声!”这是洛玉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渐渐回过神来。她看清眼前扶着自己的洛淮鸢一脸焦急地的唤醒自己。

“淮鸢!”洛玉声一见是洛淮鸢近乎是哭喊着叫了他的名字。

“快,这里。”时间紧迫容不得洛淮鸢多说,他搀扶着晕晕沉沉的洛玉声就往后门跑。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个昆月宫的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想跑?”那人不由分说拔剑朝着洛淮鸢刺去。

洛淮鸢顺手一扯就把洛玉声背向自己,自己拔出断风剑与那人正面迎战。

洛玉声开始头痛,她背对着他们跪倒在地捂着头顾不上周遭发生的事。

在狭窄的过道间,洛淮鸢飞身与地面平行,踩着旁边的墙一下子躲过了对方的攻击。他的速度很快,对方还没有转身,他就站在那人身后用剑柄捅向敌人的背部。洛淮鸢并不想伤人,他一心只想摆脱对方的纠缠。不料对方更加恼怒,马上就对洛淮鸢下死手。

洛淮鸢在两边的墙之间来回穿梭间,他多处割破了对方的衣服,可是对方依旧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二人僵持了一眨眼的工夫,倒在地上的洛玉声忽然痛得发出一声呐喊,对方瞬间扑向洛玉声,洛淮鸢一看这情形也跟着扑了上去,他挡在洛玉声用剑抵挡住对方从上方劈下来的剑,然后他发力一把推开对方,那人退后了几步又再次饿狼扑食的飞过来,洛淮鸢向后弯腰从她下方划过,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洛淮鸢将剑与自己的身体保持水平,剑刃朝上,如闪电般在对方的身体表面划过,然后对方立刻从半空中摔下,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洛淮鸢见对方倒地,赶紧将洛玉声扛在肩上,骑上马就拼命的往远处跑。

此刻,灵笛和田婴激战正酣。田沛举着铁枪与灵笛似乎难分上下。田沛手里的枪飞速旋转地向灵笛,枪头周围形成一股气流,力量浑厚势不可挡。灵笛直接用剑去抵挡自己被缓缓逼退了一米的距离时,剑突然被拦腰截断,枪头直逼灵笛咽喉,灵笛大惊失色,有些谎了手脚地往后。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白衣蒙面女子从天而降在灵笛面前,她单只徒手瞬间接住了那铁枪,如此强大的气流,她却好像丝毫没有受伤。

“宫主!”灵笛立刻恭敬的喊了一声。

叶若初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叶若初没有犹豫手一发力,她手里的铁枪瞬间变成碎块。田沛被叶若初的武功给震慑住了,要知道那铁枪可是通体用寒铁打造坚硬程度自然不用说,可叶若初就像捏碎一个鸡蛋那样轻而易举。

叶若初环视了周围,除了那些同盟,昆月宫的人倒是没有一个人倒下,倒是对方就剩那么几个掌门在硬撑。

“灵笛,这次你慢了,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叶若初的语气平淡虽没有任何波动,但却让人觉得更有威慑力。

“宫主息怒,是灵笛大意轻敌了。”灵笛赶紧握拳请罪。

“罢了,来都来了,就陪他们玩一会儿。”叶若初把目光落在田婴身上,虽然她蒙着脸可是那冷冽的目光还是让田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你就是叶若初,今天我可要好好和你算这笔账!”田麟满脸是血,不知道从哪里气急败坏的跑出来,提着枪就往这边冲。

“不要麟儿!”田沛大喊极力阻止,他知道这是白白送死,田麟回头诧异地望向父亲时,叶若初用发出一条布绫一下子缠绕在田麟的脖子上,把他向空中一扔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田麟被立刻牵制住难以呼吸,他丢掉手里的铁枪,想用手扯开脖子上的布条,可惜徒劳而已。

看着儿子痛苦且难以呼吸,再过一会儿田麟就会立刻断气,田沛立刻跪地求饶:“宫主,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儿子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

叶若初叹了口气说:“你要早这么听话,何苦我舟车劳顿来这里一趟。”

“我错了,是我错了,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儿子!”田麟已经开始翻白眼了,田沛立刻一边磕头一边求叶若初宽恕。

“放过他?倒也不难。”叶若初居高临下的瞄着田沛:“不过我和田堡主出尔反尔不同,本宫一向言出必行,送出去的礼就一定要对方收下。”

田沛顺着叶若初的目光看向那块墓碑,他明白叶若初要他一命换一命。他咽了咽喉咙,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看了看涨红着脸的田麟,神情决绝又悲凉的对叶若初说:“希望你言而有信。”

田沛正准备一鼓作气用刀抹自裁时,叶若初突然牵制住田麟的右手一扯,立刻就绞断了田麟的脖子,田沛见状精神瞬间崩塌痛苦大喊:“麟儿!”然后他举着刀疯狂地向叶若初扑去。叶若初左手隔空将地上的铁枪枪头吸起来,手一挥那枪头立刻贯穿过田沛的心口,用大半截都钉入后面的“寿”字木屏风上。

田沛就这么倒下了,他的脸朝着田麟的方向,最后一滴泪从他眼睛里滑出来,死不瞑目。

田沛死了,眼看自己完全不是叶若初的对手,其他人也不再反抗,他们纷纷跪下求饶。

“宫主,其他人如何处置?”灵笛请示。

叶若初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时用余光瞥了一眼,灵笛就立刻领会下令杀了其他所有人。

叶若初从石无厌身上学到的一件事就是:不听话的人一刻也留不得。

灵笛正在最后的清点,这时有人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宫主,姑姑,有人受伤了在后面。”

叶若初有些疑惑,她微微蹙眉,高手都在这里怎还会有人能伤得了昆月宫的人。

“带我们去看看。”灵笛让那人带路,叶若初也跟了过去。

到了后院只见一人躺在地上,灵笛认出来那个人:“是素素。”她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脖子上的脉搏,叹了口气冲着叶若初汇报到:“已经断气了。”

叶若初已经扫射了一眼她的背面,除了衣袖几处破掉了,其他没有血迹和明显伤痕:“把她翻过来。”

灵笛听从命令立刻将素素的尸体翻了过来,除了叶若初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

素素的正面中轴线被人从腹部到胸口给划开,叶若初蹲下查看伤口,伤口除了一条红线,却没有一滴血渗出。

“宫主这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灵笛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口,她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武功。

“不知。”叶若初也是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昆月宫本就不属于中原,对于中原武林很多事还了解得不够透彻,荀千山以前也向来低调行事,武功路数也不轻易展现,况且他又隐形埋名这么多年,叶若初认不出来这是断风剑法也是在自然不过的事了。

“不过这个人居然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在这混乱中杀了昆月宫的人,却又好像没有作出其他威胁昆月宫的事,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叶若初在心里琢磨着。

“这个人应该混迹在宾客里面,灵笛,把这次来客名单找出来,也许有线索。”叶若初决定从这着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是,宫主。”

洛淮鸢带着洛玉声一直逃出了平县才敢停下来休息一下。洛淮鸢把洛玉声靠在树上,拿出一根银针扎进她的百会穴,又拿出一些药粉涂在她的人中处。

方才洛玉声出现的异常就是服用忘忧丹的后的副作用:只要看见了忘记痛苦时类似的场景就会头晕无力,甚者还会头痛。

不过还好这次的刺激只是让她感受到惊恐而不是痛苦。

“淮鸢,救我!”昏迷中的洛玉声突然惊呼,手不停在空中挥舞。

“姐,姐,你睁开眼,淮鸢在这里,没事了。”洛淮鸢叫醒了洛玉声,洛玉声看见洛淮鸢压抑的恐惧再也忍不住爆发,她抱住洛淮鸢大哭起来。

“淮鸢,我好害怕自己会死掉,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洛玉声泪如雨下,鼻涕与眼泪齐飞。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洛淮鸢拍着洛玉声安慰到。

洛玉声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却依旧啜泣到:“你……怎么……会来救我?”

“我在门口看见那些人杀了田家的管家,就知道会有危险,所以我就从后门溜进来找你。”

“咕咕咕……”洛玉声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叫声。

洛淮鸢忍不住笑出来,就算在这个时候,洛玉声还是不改本色啊。

“都怪那些人,害的我山珍海味没吃着,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洛玉声委屈巴巴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这里呢还有两个寿包,刚刚在门口拿的,就都给你吧。”洛淮鸢准备把田万里给他的寿包拿出来。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洛玉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包点心。

“这是我特意给你拿的,其他人都没发现喔。”洛玉声得意洋洋跟洛淮鸢炫耀到。

洛玉声在宴席上看着一桌精美果点馋得不行,可是她却想留着肚子吃后面的美味佳肴,所以本不打算吃这些。可是她惦记着在外面的洛淮鸢,于是就趁人不注意,每样都拿了一点藏了起来,准备带给洛淮鸢。

洛淮鸢有些感动,这就是洛玉声,虽然她有很多小毛病,可是她却永远都想着自己。

“那我们吃饱了再上路?”

“好。”

二人吃完后,洛淮鸢说要去方便,他带着两个寿包来到一僻静角落,将两个寿包郑重的放在地上。然后双手合十,朝着平县的方向三鞠躬,算事祭奠一下一面之缘的田万里以及十里方堡中逝去的生命。

“淮鸢,好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在洛玉声的催促下,洛淮鸢便赶紧离开了。一路上洛淮鸢都在想这今天发生的事情:十里方堡,昆月宫。看来江湖远没有看上去的那样风平浪静,洛淮鸢不想再让洛玉声经历这样的事,看来今后还需要更留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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