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亮在一旁看着曲东,见曲东不话,片刻后才闷闷的出了声:“上官兄弟,你这连这么大的捕兽夹都瞧不到,你可真是……”
不合适干这一行啊!
曲东愣是瞪了他一眼,曲亮便把最后一句话咽下了肚子里,就忙是补充道:“这人嘛,又不是神,难免有出错的时候,下次注意就好了,嘿嘿……”
上官弦并不在意他了什么,而是微微垂下了眼睑,目光却是紧紧得锁着楚桐的身影。
楚桐背脊僵了一下,便对曲东道:“我还要再去找些草药,一会儿我们再一道下山去吧!”
楚桐不明白,他们跟着自己做什么?她只是来采草药的!
完便不再理会他们三个饶反应,便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曲亮看着楚桐离去的背影,不禁道:“要是她能加入咱们,那该有多好!”
他们进山好一会儿了,什么猎物都没发现,还是跟着楚桐才猎到了几只鸭子。
“色快到午时了,再不抓紧点,那今日可算是白来了这么一趟了!”
曲东淡淡的开口,转身笑着看着上官弦:“上官兄弟,这楚桐妹子也是最近嫁到咱们村子里,虽然大家不是熟,但她的能力大家是认可的,只是这性格……你多担待些!”
“我知道。”
上官弦没在什么,也没在跟着楚桐,便是和曲东曲亮兄弟二人安安分分的打猎,一个时辰之后,运气倒是不错的,猎到了几只野兔。
楚桐找到了他们,曲亮见楚桐的背篓装了不少草药,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些草药能值几个钱?
“曲东兄,这兔子多少钱一只?可否卖给给我一只?”楚桐看着曲东手里拎着的兔子问道。
她方才便是采了不少的草药,却是没发现什么猎物。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若是要,那便送给你!”曲东这人算是实诚的,将手里的兔子递了过去。
她接过兔子,抬手抚摸着它背部的毛。
她道:“平日里,你们家对我们可是颇为照鼓,我怎么能白占便宜呢?”
“那这样的吧,十文一斤,这只兔子算三斤。”曲东觉得这兔子的个头不大,便这样算着。
“那成啊!”
“楚姑娘若是喜欢,那我这两只送你吧!”
上官弦把手上的两只兔子递到了楚桐面前,却是被她一扭身给躲开了。
“我并不是喜欢兔子,这些猎物在我眼里不过是些会动的食物罢了。”
楚桐抬眸看着上官弦,道:“我已经向曲东大哥要了这只兔子,你是头一回出来打猎,本就是不容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上官弦愣了一下。
眼前的姑娘是她见过的女子模样不算特别上乘,比起那个里正家的二女儿来,确实是好看几分,算是家碧玉。
可,现下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锤炼能将他一眼看透,并且带着一丝冷漠和警告,莫名的让他觉得心都颤抖了起来。
理智告诉他,这个楚桐是个不一般的女人,而且对着他有些不知何而来的些许敌意。
可上官弦却是与绝大多数的人不同,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是看起来充满着致命的诱惑,便是诱惑着他不断在她身边试探,想要找到她藏在心底的那一点柔情。
哪怕那份温柔早已属于了别人,不过没关系,不过是个被人欺负多了,习惯性自我保护的孤女罢了,他有的是法子让她放下心里的那一道防线。
打定了主意的上官弦没有多什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二只野兔子,同众人告别后,便独自一人下山。
“他如今可是住在里正家中?”楚桐看着上官弦朝着山下走去的背影,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是啊,当时他穿着一身白衣,身上还受了箭伤,是我堂兄进山时发现的,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现在自然是住在我叔家里。”
曲亮回忆了下回答着。
“哦!”上次瞧曲采儿那娇羞的模样,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方便的很!
随即,楚桐便对曲东,“如今我身上没带什么钱,等我回去拿了钱再来同你买吧!”
着,她将怀里的兔子还给了曲东,同曲东他们等壤别之后就回家去。
“堂兄,你真的要让那子来咱们狩猎队?就好比今日,他连那么大的捕兽夹都看到,我倒是看不出他的身手哪里好了?”
楚桐一走,曲亮便同堂兄抱怨了起来,要知道那上官弦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那等日后他的伤完全好了,还不是得离开的……
他真是搞不懂,堂兄看上那子哪点?
还有,那上官弦的模样倒是个白面书生的样子,这几日不知道村子俘获了多少女子的心,他倒是嗤之以鼻了,上官弦那文文弱弱的,实在瞧不上眼!
他自然是有些挤兑上官弦的!
“你啊,还是如今沉不住气,那位上官兄弟哪点好?你日后就了解了,如今看色快到午时了,我们先下山吧!”
“哦!”曲亮摸了摸鼻头,虽然有些不懂,但是堂兄的话,他听就是了!
“……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楚桐回到村子里,没想到才走近曲家的范围,就见她家外面围了一大圈的村人,隐隐约约还从院子里传来了哭闹声。
楚桐拧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哪还有理了?当初,你没了丈夫带着你那病怏怏的儿子回到村子里。我们家也算是出了不少力。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街坊邻里了。可你们家竟然如此狠心的将我儿撵出了村子,一点都不顾及着往日的情分!早知如此,当初我家就不该帮这家孤儿寡母。”
此刻在曲家院子里,大声话的,正是曲三牛的母亲万氏。
楚桐拧了眉头,这万氏是找上门来闹事的?
随即便抬头望向站在院子里,已气得全身发抖的周氏。可见她被气得不轻,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的。
曲景之的性子是个内敛的,也算是实实在在,面对如此蛮横的人,讲理讲不通,可骂又不会骂,他竟然不知道该什么,只能干站在院子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