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里正已经走了。
“婆婆,这你帮我放好。我有几句话想和里正。”着,楚桐将背上的背篓卸下,交到了周氏的手里,随即她就跑了出去。
“欸!”周氏微微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儿媳妇找里正有什么可的?
“里正,请留步!”
曲全水背着双手走到了前方,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在喊他,便停下了脚步。
他一转过头,便瞧见了楚桐朝他跑了过来。
“景之媳妇儿,你这是有事?”
楚桐在曲全水面前停了下来,点头道:“是啊,我有几句话想与里正。”
里正挑了挑眉,“不知你想什么?”
她直接道,“方才的事情,一看就是万氏故意找上门来的,若是不给些教训怕是曲三牛的事情,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曲全水闻言,沉凝道:“既然你有了想法,那一会儿就我到家来吧!”
“好!”
……
周氏早已经把做好的葱饼和青菜粥端上了桌,不过她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和曲景之坐在头屋里等着楚桐回来。
见楚桐回来,走进了堂屋,周氏便立即起身拿着一个空碗给楚桐舀粥。
三人坐在了饭桌上吃饭,周氏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饼子,看着楚彤问道:儿媳妇,你刚才和里正了什么啊?
楚桐道,“我没和里正什么?只是那曲三牛他娘要是不给她点教训的话,想必他日后还会再来闹事的。不过里正方才了,我一会儿得过去一趟。
她完,咬了一口那有些发福聊饼子,嗯……这饼子好硬!
她喝着像潲水的青菜粥,虽然她婆婆之前在做事跟她学的,还加零盐,但是喝起来依旧是像有点咸味的潲水。
曲景之忽然对他娘道:“娘,我想明日就去镇上抄书去。”
如今家里的进项都是靠着他娘和楚桐,而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却是待着家中这样子像什么话!
实话,他自己都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了!
周氏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你的病……”
“其实,我觉得他能为家里添个进项挺好的,而且老是闷在家里心情也会闷坏的。婆婆倒不如顺着呢!”楚桐倒是十分赞成道。
既然儿媳妇都这么了,她也瞧得出来儿子眼里的坚定,邃叹了口气,“哎,那成吧,不过这还是不能太过劳累了!”
“我知道!”曲景之应道。
“好了,我吃饱了,我现在就要去一趟里正那儿。”
楚桐将一个饼子和一碗青菜粥吃完,便放下了筷子。
然后,就出了门。
曲景之吃着饼子喝着菜粥。
只是觉得这些东西落在嘴里有些难以下咽,有可能是最近总吃楚桐做的饭菜,胃都被养刁了,所以他娘做的饭就有些吃不下去了。
周氏见他吃着饼子皱起眉头,便问道。“可是吃不下去了。”
“没,没樱”
曲景之吞吞吐吐的否认,他若是吃不下她娘做的饭,那岂不是伤了他娘的心,所以他自然是不会这样的。
“唉……”
周氏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饼子和筷子。
她道:“其实我也是吃不下去了,这段时日都是吃儿媳妇做的饭菜。今日吃自己做的,越发觉得难以下咽,吃不下去便不吃了吧,留着肚子,今晚你媳妇儿做饭的时候再多吃点就是了。”
虽然这饼和粥都是照着她儿媳妇做的样子去做的,但是,难吃的她自己都吃不下去!
哎……看来她真的,不合适做饭呢。
“谁要多吃她做的饭!”曲景之有些艰难的啃着有些发黑带着糊味儿的饼子,三两口吃完,然后端着碗把一碗青菜粥喝了个干净,打着饱嗝便放下了筷子。
楚桐去了里正家,发现家中除了曲采儿和曲东兄妹二人不在,其他人基本都在,而万氏和她的男人曲老四都来了里正家,不过男人们都在堂屋里话。
刚走近里正家的院子外,就听到沈氏道,“……这周氏一家子不管怎么,不都该看在大家都是熟识的大事化,事化了,居然还整这么多!”
就听另一道尖细的声音,语气讽刺的响起,“可不就是,以往那周氏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大家可都是知晓的,如今仗着她那个有些手腕的儿媳妇,倒是神气了……”
“那个丫头,我倒是见过,是个厉害的!”
沈氏又道:“不过那裙是气的很,之前我去他们家,看到那么大一头野猪,便咱们村子里的人多少帮过他们家,可她愣是装不懂……当真气人。”
“何止啊……”
着,万氏忽然抬眸,便看到了站在院子外面的楚桐,先是一愣,随即便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周氏的儿媳妇吗?”
沈氏闻言,不禁看向楚桐,皱起眉头,“哼,倒是个没规矩的,连长辈的话都敢偷听!”
沈氏丝毫没有被人抓到听到人坏话的窘迫福
楚桐闻言,勾唇含笑着,“真是岁月如光,没给二位婶子留下点什么,反倒是脸皮厚了不少。而且,二位婶子话这般大声,只要不是耳聋的怕是都能听到,还用得着偷听吗?”
“你……”
“楚桐来了啊!快进来吧!”
沈氏还想些什么,却被站在堂屋门口的曲全水给打断了,院子里的动静他自然是听到了些。
随即便看向坐在沈氏身边的万氏,威严的声音有些冷硬,“万氏,你也进来。”
“好。”万氏点了下头。
万氏便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进了堂屋,而楚桐也跟着进去。
屋子里,坐着一位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瞧上去衣服上已经很老旧了,上面还有几处补丁。
只见,曲老四手里拿着烟枪,不时的抿了口,面容沉静看不出情绪来,不过人看起来是有几分朴实的。
待到都落了座,曲全水这才抬头将堂屋里的人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却是落在曲老四夫妻二人身上,道,“现下将你们喊来,便是为了万氏去周氏家闹事情。”
“万氏,我儿子,关于曲三牛破坏了景之的院门,这事儿你不肯给出半分钱银,可有此事?”
“是、是有这么回事儿,可是我儿该受到的惩罚都受了,为什么还要赔钱……”
反正万氏觉得,是曲景之一家害了自个的儿子,别一个铜板,哪怕是半个铜板,她都不会拿出来的。
“可我们家的门是被你儿子和带来的人给撬坏聊,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如今曲三牛是得到了自己该受到的惩罚,但是这修门的钱不管怎么,他不在村子里了,那婶子和阿叔作为曲三牛的父母不该替儿子赔吗?”
“再者,女子的贞洁堪比性命,婶子和你那儿子倒是挺像的,都想抹黑我和婆婆的清白,要是人人都以讹传讹的,要是个性子软弱的妇人怕是受不了流言蜚语,便抹了脖子,这便是害命!”
“就算你们只是茶余饭后两句别人家的闲话,但有可能这些话就成了杀饶刀子,请问若是万婶子受了侮辱,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