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带着婆婆周氏离开了大壮家之后,曲东曲亮兄弟俩也带着几位官差去召集了村里狩猎队的其他人。
在村子里,大家都知道后山是个危险的地方,只敢在一二层活动,哪有那个胆子敢进深山里,万一遭遇什么,这谁能得清。故而村子里加入曲东组织的狩猎队,大多都是村子里年轻力壮的伙,大抵不过十几人。
曲亮数了来到祠堂门前的人,除了上官弦正在养伤之外,其他人基本都到了,曲亮便对着几位官差:“几位官爷,咱们村子里狩猎的人都在这里了,您看要问些什么就问吧!”
傅锦仁点了下脑袋,随即才将目光落在面前的这些村民,一一扫过他们的脸,似乎是在审视着他们。
离祠堂不远处的地方,有那些个好奇心重的村民,目光一直往祠堂这边瞅,原本他们是看到曲东那子把村里的年轻伙叫到此处,顿时生了好奇心,就想着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结果看到了那三个穿着衙役服饰的男子,登时就吓得不敢靠近了。但好事的村民的脖子倒是伸得老长,依旧好奇他们到底要些什么。
“怎么来了几个当官的呀?”高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祠堂那头有三个官爷,一时好奇便用手肘戳了身边的那中年妇人问道。
那妇人白了她一眼,“高氏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村子里死了人啊?”那日大壮的尸体被抬回村子,这事儿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好些胆的妇人和未出阁的姑娘都心里惶惶的。
“死、死人?村子里死人了?”高氏有些瞠目结舌,又是问道:“这是啥时候的事情啊?我咋就不知道?”
“你还真的不知道?”那妇人有些狐疑的看着高氏,要知道高氏这人吧,也就那样,平日里村子的事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今儿个却是不知道村子里死了人?
“不知道,你与我道道。”高氏一脸八卦,这些日子她在家中都忙着将做鱼的方子卖出去,现下不仅将方子给卖了,还得了一笔白花花的银子,甭提她现在的心情是有多畅快了。这不,刚吃饱饭就想着去串门子的,正好瞧到祠堂这里聚集了好些人,便也来凑个热闹。
还未等那妇人开口,就有另一个道,“死的人是大壮,也不知道怎么就在后山那里发生了意外,而且听大壮的那伤口是剑伤。咱们村子里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户,咱们都是拿锄头的,别是剑了,大刀都没有见过呢。”
此人还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脸部黝黑,是住在村中央的。他的一位兄弟告诉他的,而这位兄弟就是曲东那狩猎队的人,此时正在祠堂门前站着呢。
一听到这话,好事的村民中,顿时七嘴八舌的道着。
“剑伤?这大壮平日里瞧着挺老实的一人,怎么就让人给害了?”
“咱们村子里向来太平,怎么这段时日就闹出了这么些个事情来呢?现在突然死了人,闹得我们一家都害怕了起来。”
“可不是嘛!要我啊,这些事情好像都是那病秧子娶妻之后,咱们村子里就开始变得不太平了。周氏那儿媳妇莫不是个什么灾星吧?”
“怎么,倒是有点道理,要不是那楚桐会打猎的本事,村里又怎么会去后山?而且大壮的尸体不也是在后山给发现的。”
“是哦……”
“倒也是……”
越反而越是变了味儿,村民们一致认为是楚桐的到来,将村子里原本的宁静给打破了。
曲东显得有些疲惫不堪,这二日因着发生了不少事儿,心里正烦着呢,听到那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聒噪了,不禁有些烦躁。
略显疲惫的,朝那些好事的村人喊了一声,“那后面的,你们还有完没完了?都安静些!”
曲东毕竟是里正的儿子,不看僧面不也得看佛面的么?顿时便安静了些。
片刻之后,傅锦仁打量了这十几人,随即便嗓音低沉地问道:“你们昨日是谁先发现了曲大壮?”
曲春山看向傅锦仁,认真的道:“是我发现的,我们进山之后,就开始分头去抓猎物,我就想着要抓些猎物,就自己一人朝一个方向去了。刚进那片林子没多久,我就看到有个裙在霖上,过去一看就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大壮,然后我就将他杠去找其他人帮忙……”
傅锦仁点零头,见曲春山并未有撒谎的表现,就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你们当中可有人识得剑?”
大家面面相觑,随即都摇着脑袋,念叨着,“不识得……”
“那又是谁,辨认出了曲大壮身上的伤是是剑所致?”傅锦仁拧了下眉头,今早曲东曲亮来报案时,也曾是剑伤,方才他仔细看过伤口确实是剑伤,想必这其中有人认识,那此人怕是有点不简单了。
“是那个上官兄弟!”其中的一人喊道。
“上官兄弟?”傅锦仁不知道这人是谁,便是看向了曲东,“不知此人是……”
还未等到曲东开口,曲亮倒是抢着回答:“他是我大哥在后山那救回来的,听他口语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
曲亮早就看这个姓上官的人不善了,但是碍于他被自家堂妹护着……
“那此人可在此处?”傅锦仁又道。
曲亮将狩猎队里的人又是瞧了一番,最后道:“他不在……”
“对了,方才采儿,上官大哥的伤口裂开了,不方便来。”曲春山如是道。
“伤口裂开了?”曲亮冷哼了一声,“早不裂开晚不裂开,非得这个时候裂开,还真是会挑时候。”这个家伙莫不是真的是心虚了吧?
傅锦仁蹙着眉,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阿亮,怎么话的?上官兄弟原本伤势就未愈,现下情况严重了,你怎的这般话?”曲东瞪了曲亮一眼,认为他的这话分明是在针对上官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