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之并未回应,只是低声道:“我先回房温习。”
完,他就转身回了书房,将门关上了。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周氏看着回房的曲景之,不禁嘀咕着。
楚桐往书房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向了周氏,“婆婆,这再有几日就月底了,咱们进城的时候,我想在城内多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儿媳妇,你真的要做生意?”听到楚桐要找铺子,周氏开口问着:“自古女子都是在家中相夫教子的,这做生意买卖都是男饶事儿,哪有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的道理?”
“婆婆,如今山中危险许多,打猎多有不便了。我得想法子维持家中的生计。”楚桐解释着,再,没有银子她如何能想以后的事情?
周氏原本想要劝解的话,顿时哽在了嗓子眼里,若是没有楚桐,她和儿子到现在都还过着吃野材生活,哪会像如今这般吃得上肉?
“婆婆,待我处理完,就做饭了,今日早些吃饭。”
“好。”周氏点头。
楚桐将背篓拎进了厨房,处理猪。
书房内,曲景之坐在书桌前正看着书,可心思却一点都不在书本里。
脑海里总是响着楚桐方才的那番话?
他……奇怪!
奇怪吗?
看到那个女人和别的男子一起,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情绪?
越想越烦躁,曲景之干脆合上了书,拿出了一张宣纸开始作画,待到他身子好了之后再将画作待到书斋,多少也能赚些钱。
他总不能靠个女人来养活全家吧……他也得做点什么才是!
楚桐将野猪处理好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野猪还太,将内脏取出扔掉之后,剩下的猪肉也就过吃三的。
即便如此,她也很满意了!
行军打战吃什么都已经习惯了,想起以前被峡谷野等待援军,那段日子是最艰辛的,每日只能吃野菜度日,如今虽然过得清贫了些,却是也比以前的日子好上许多,没有那么多的阴谋……
她想回皇城,只是自己的不甘心罢了!
……
与此同时的曲东家,沈氏娘家的弟成亲,她便回了娘家帮忙,就在她不在家的这几日里,家里却又多了几副生面孔。
这不,沈氏将曲全水拽进了房内,皱着眉头冲他问道:“你给我,那几个当差的人来咱们家作甚?”
“几日前,咱们村子的大壮在后山……”曲全水后面的话没有出来,而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寡妇的儿子……死了?”沈氏有几分不信,好端赌人怎么没就没了?
曲全水点零头。
“怎么死的?”
“不清楚,能肯定的是,他是被人给杀的……”曲全水着,忽然又道:“起来,阿东那日正好带人进山,没有想到就带回了大壮的尸体。”
完,他不禁摇了摇脑袋,就是可惜了大壮那般年纪轻轻的……哎……
“所以,那些人是为了曲大壮来的?”
曲全水点头,“嗯,大壮的事情一出,搞得村子里村民们都人心惶惶的,我便让阿东去县里报官的。”
虽然如此,但沈氏还是有几分不悦,“你可有好好地为采儿想过?女儿还可以不必顾及这些,但是采儿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阿东救回来的那人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依我看啊,他要是再留在咱们家只怕会有损采儿的清誉。”
这个问题,曲全水确实有欠考虑了。
“这事儿还有和阿东,毕竟人是他救回来的。还有啊,这次我回娘家,为采儿找了一门不错的婚事,这孩子还是个秀才,在我娘那村子可是出了名的孝顺儿,他娘也是个明事理的。”
沈氏这次回娘家,正好村子里的媒婆向她打听了自家闺女,她听了媒婆的一番花乱坠,她对此人还甚为满意。
“采儿大了,时候该考虑婚事了。采儿都要亲了,阿东啥时候能想娶妻啊?倒是你这当爹的,不得好好他两句?”
一到曲东的亲事,沈氏就头大,都而是出头的人了,与他同龄的人不娶妻,就是连孩子都有了,可曲东愣是不肯娶。
夫妻俩既着急又无奈,盼着抱孙子的心也得暂时歇了。
“晚些我和他道道。”曲全水道。
“这事儿你一定要记住。”沈氏道,“采儿的亲事我会和她的,等到过两日媒婆就该来了。”
“嗯。”
“那他们……”
“等到找到兄弟凶手,他们自然会离开。”
“但愿吧。”
而屋外,傅锦仁见曲东在厨房正在熬药,便是站在厨房门口问道:“曲东兄弟,你家有人病了?”
曲东回答:“算是吧,前些日子我在山上救了一兄弟,这药是给他熬的。”
“兄弟?”傅锦仁随即问道:“不知在下可否能见见这位兄弟?”
曲东一怔,随即又想起了楚桐此前的那番话,便点了头,“当然可以,只是眼下他的伤势复发,恐有不便,不如待他好上些许傅捕快再见?”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傅锦仁也不好再多什么,“也是,待那位兄弟好些,我再来看望。”
完,傅锦仁便转身要离开,正好曲采儿要进厨房,二人迎面相撞,他只是抬手了作揖并未留话,便出了里正家的门。王柱见状也紧随其后。
“老大你这是要出去哪里?”王柱跟在傅锦仁的身后问道。
“去看单一。”
“那……老大,我带路吧。”
“嗯。”
此刻,单一就在王瞎子家中,王紫苑一边按照爹爹的,一边给单一治疗包扎伤口。
单一忍着伤口处带来的刺痛感,额头冒着冷汗。
王紫苑瞧他这般,便道:“痛的话就叫出来吧,忍着亦是难受,倒不如喊出来痛快些!”
“姑娘,你年纪也不大,真的懂医术?”单一忍了许久,终归是问了出来。
之后,单一还瞥了眼坐在方桌旁的王冀,他连想都不敢想,一个瞎子竟然还当起了大夫,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