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少主莫要这般想。”
白楸木知道官弦心中所想,低头下心的说:“这四年来少主行踪不定,教主也是为了能够助四王爷早日完成大业……”
这样的话根本不是官弦想要听到的,他连忙出声打断,“罢了,不管你们要助谁我管不着,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好。”
“少主,世间万物有所得,必有所失,既然少主愿意回归望月教派,那么用何种手段,以及有怎样的计划阴谋,少主应当竭尽全力以赴。”
白楸木如此说道,“至于因为什么原因,少主都该清楚,教主的为人处世。”
简而言之,不管是利用也好,相互利用也罢,若是有违望月教后果是什么无人知道。
他从小就是在望月教长大的,自然知道规矩,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不过是叨了一句。
名利和女人都是官弦想要的,他也想过一下京城那些官宦子弟那种人人的生活。
一想到女人,官弦倒是想起了两件事情。
“庆山叔你也在抓楚桐?”官弦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抓楚桐,遂是问道。
白楸木顿时就明白了官弦口中的楚桐是何人,便是说:“李彦是我营地中能力还算是不错的人,只是不知道何时村子里出现了一个女子,原本那条村子里的猎户都已经被我们的人解决了,无人胆敢山来,但是这个女子的出现却打破了山中宁静。”
白楸木在山中也让人打探过,那个名叫楚桐的女子是近个月嫁到溪水村的一个病秀才冲喜的,不过那日看李彦的那一掌,他就觉得此女非同一般。
“关于今日之事,他们若是来搜山,就凭你们将入口设置在那危险之处,别人都找不过来。至于那个名叫楚桐的丫头,实在棘手。”
白楸木很是费解,当真有女子这般厉害?
他并未与其交手过,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实力到底如何。
“这个女子我会派人查出她的身份,她若真是那股势力之人,对我们望月教可是极大的助力。”白楸木思考着,说道。
如今的望月教不必从前了,外强中干的实力,若是势力分散暗中运营,总教早就被人围剿了。
像是官弦这种被望月教培养,有实力之人几乎都不在望月教了。
如今那股势力暗潮涌动,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他们望月教的人更是无法获得他们任何的消息。
若是这个女子是那股势力的人,他们自会用办法撬开她的嘴,若不是,就将其纳为己用。
“溪水村可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庆山叔可知道我在村子里发现了谁?”
“谁?”
其实这些年,白楸木一直在培养营地里的人,况且底下那条村子的人皆是干农活的土人,根本不值得他们耗费心神去打探,自然也不知道官弦究竟要说的是何人?
“顾北翼。”
官弦勾唇说道,“当年他悔婚遭到了望月教里各长老的追杀,最后损失了一双眼睛,跌入了悬崖,可谁知道,几年后我在这条村子里发现了他,他在这里隐姓埋名成了王冀。”
“他居然还活着?”听到了此处,白楸木半眯着眼眸,当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望月教也被重新,而顾北翼在教中实力强势被一长老给瞧了……
官弦起了身,单手负在背后,“你们要如何做是你们的事情,在我伤势未痊愈之前,我暂时都不会出手,在溪水村他们还未怀疑我,至于那个楚桐,是我瞧的,不得伤她半分。”
“少主这……”
闻言,白楸木皱起了眉头,令他疑惑不解的是,官弦看了那个有夫之妇了?
官弦抬手打断白楸木的话,“今日就到此处吧,我要村里了,若是发现我不在,定然会有所怀疑。”
言罢之后,官弦就离开了石室,独留白楸木在原处,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唯有一双露在面具之外的双眼是青眼相看。
入夜之后,夜空万里无云,连星烁都不多见。
楚桐仰躺在床榻,双眼看着漆黑的帐顶,脑子想得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今日的那些黑衣人青天白日就开始出现在山林间,而且招招出手的皆是致命,还有那个官弦……
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不过一想到这些事情,她就觉得糟心,随即一个翻身侧躺着,闭了双眼。
她向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不过次日会面对什么,还是留到次日去想办法解决吧!
漫长的一夜逐渐褪去夜幕。
周氏额头的伤开始结痂,修养了一两日,她已经觉得好多了而且待着屋子里实在是闷得慌,于是,周氏就出了房门出来呼吸新鲜气息。
“娘,你怎地出来了?”
拿着盆出来打水洗漱的曲景之瞧见周氏出来,便前扶着周氏,问道。
“娘已经好多了,而且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都过来了,我也没那么娇气。”周氏笑着说道。
曲景之低垂着头,眼里掠过一丝落寞,原本他和娘本该过着富裕的日子,只可惜当初他们一家遭遇了大难。
做完早饭的楚桐出了灶间的门,就见到曲景之一副低沉的样子。
“早饭做好了。”楚桐喊了声。
听到能吃早饭了,周氏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劝道:“好了儿子,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今后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更好的日子。”
“嗯。”曲景之抬眸,笑了笑,可心里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
“快去洗漱吧。”周氏说着。
“娘,你先进去吧。”
“好。”
楚桐将早饭端到了堂屋摆好,今早的早饭她蒸了馒头,煮得白粥,还有一盘酸菜。她拿着碗舀粥,方才她听周氏和曲景之的对话,顿时有些好奇他们以前的生活。
“婆婆,你们是后来回到这条村子的,那么以前生活在何处啊?”
她好奇的问着,同时也是想了解下他们之前。
“以前啊……”
周氏眨了下,扶着桌子边坐了下来,便说着,“我们一家住在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