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桐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河边,河边没有人,她找了一处还算是阴凉的树下。
放下锅后,楚桐就对曲春山说,“春山兄弟,现在就下河抓鱼吧。”
曲春山看了眼清澈见底的河水,随即才点头,说“好”。
然后,脱了鞋袜,曲春山就下了河水,弯着腰身,目光如炬的盯着河面。
河边的附近有一片小树林,楚桐便让曲景之去拾些柴火。
她在附近找了几块石头搭了一个小灶,而后支起了锅,她将锅盖拿起,里面装了什么就立马露了出来。
有一些调味用的东西,还有装了一些素菜。
不一会儿,曲景之就抱着柴火回来,他将拾来的树枝放到了楚桐的旁边。
“你这是要做什么?”
曲景之看着那口被支起的锅问道。
“做乱炖,方便省事。”
说着,她将锅里的物什收拾了出来,而后起身端着锅就去河边,推荐将锅洗干净之后,她又盛了些干净的河水。
“师父,这鱼要抓多少?”
曲春山看到楚桐,便问。
楚桐眼珠子一转,道了一个数,“四条。”
“哦。”
楚桐端着锅重新架起,而后她将树枝折断放进小灶中,拿出来了火折子生火。
等到水烧开之后,曲春山的鱼也已经抓好了,一条条都被扔在了岸边。
楚桐让曲景之盯着火,等到锅中的水烧得滚起来,唤她。
曲景之点头。
楚桐走到了河边,曲春山了岸,就指着岸边的鱼说,“鱼都抓好了。”
楚桐瞥了眼,点点头,“好了,这些鱼就交给我好了,你和景之去看着火吧!”
“不需要帮忙了?”曲春山眨巴着眼睛问道。
她点头,“我自己就可以,你们都去歇息一下吧!”
“好。”
而后,曲春山就去到了曲景之身旁坐着。
楚桐看着岸边的鱼,从腰间拿出了自己在家中带来的小刀。
她在岸边蹲下身,将鱼肚子里的内脏和鱼鳃去鱼鳞都处理干净之后,把这些都埋在了岸边的地里,这些鱼的肺腑都是腥臭的东西,埋起来这个方式处理就方便些。
随后,她将鱼一条条的洗干净,之后放到河边一块干净的石头,跑回来了小灶这边找了三条树枝。
将树枝洗干净,用起树枝将三条鱼,从鱼嘴处穿入串起来。
她将串好的三条鱼,拿到小灶这边,拿出一块儿老姜,在鱼身抹着姜汁,靠着灶火插在土地烤着。
“水烧开了。”
曲景之看到锅里的水沸了,便开口喊道。
紧接着,楚桐将剩下的一条鱼,放入锅中。
随后都拿起老姜切片,放入锅中,这是去腥。又放了些粗盐,清酱和只带来有少许的猪油。
“你是要做烤鱼?”
曲景之看着那三条竖在地的烤鱼问。
“自然,看不出来吗?”楚桐点头。
不稍一会儿,烤鱼的香味顿时就出来了。
“好香啊!”
闻着这味道,曲春山感觉到了饥饿。
楚桐做的鱼汤不仅味道鲜美,连同其他的菜都是极为好吃的。
“师父你这厨艺可是一把好手啊,这味道比镇那家仙客来的饭菜还要香,和仙客来的大厨都能比。”
闻言,楚桐笑了笑,“你在仙客来吃过?”
仙客来她之前去过,那里的饭菜确实还不错,而且去吃饭的人也多,不过几乎都是些镇的富贵之人出入之所。
曲春山摇头,“仙客来的饭菜可贵了,我可吃不起,不过每回儿去镇路过仙客来,都能闻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饭菜香,那里的饭菜那么贵,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好吃的。”
“不过,你做的饭菜是我吃到过最好吃的,要是师父你将这些做法卖给仙客来的话定然能大赚一笔。”
曲春山的话很有道理,曲景之看向了楚桐,她一直都有做买卖的打算,她的手艺那么好,将做法出手的话定然能赚好一笔银两。
谁知,楚桐摇头,“我不这样认为,将这些菜品的做法卖给了别人确实能得来一笔银两,可那都是短暂的,总有银两花完的时候。”
曲景之敛眉问,“你的意思是?”
“还不如我自己盘下个小地方,自己做起这样的吗买卖。这种钱生钱的方法才能长久有银两进账。”
“这个主意甚好!”曲春山赞同到,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这是个不可能的事儿。
“主意是好,但没有银两就是个空想。”
楚桐就说,“想法确实是好,但是,我们眼下可是吃这顿饭要紧……”
曲春山“嗯”了一声,一说到吃饭,他这肚子就不争气都响了起来。
大家都笑了笑。
……
濮县,一处房屋内。
醉酒一夜的傅锦仁悠悠转醒,睫毛颤动着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待视随即线聚焦在灰色的帐顶时,头痛欲裂到不行。
“啊……头好疼……”傅锦仁挣扎着起身,抬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他看着周遭的环境,竟是在自己家中。
可是,他是怎么回来的呢?
昨天喝醉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嘶……”他一回想,头就痛得不行。
而后,他屋子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就看到了王柱提着一些用油纸包好的点心。
“头儿,你醒了!”
王柱道。
傅锦仁看了王柱一眼,喝醉之后的一些零碎片段就闯进了他的脑海中。
好像是王柱扶他回来的……
于是,傅锦仁问,“昨天是你送我回来得?”
“是啊。”王柱一边回答,一边将手里的糕点放到了方桌。
“头儿,你昨日喝了很多,我想你醒来肯定会饿,就买了你爱吃的绿豆糕送来。”
说着,王柱倒了一盏茶走到床榻边递给傅锦仁。
“多谢。”傅锦仁接过,一饮而尽。
想了许久,王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头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离开了衙门?”
傅锦仁微楞,随即将茶盏给了王柱,沉着一张脸,眉宇之间有些许的生气。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傅锦仁在衙门里兢兢业业,抓获了不知多少要犯,王柱不明白是何事惹得县令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