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让阿元告知周氏,今日她和曲景之会夜宿在外,自然是不能在此时此刻将人带回家的,如此只会让周氏担心。
楚桐只好带着曲景之到客栈。
这房间算是整洁,房里只有一张床榻,还有一屏风。
她将人放到床榻上。
楚桐敛眉,总觉得曲景之不对劲,浑身滚烫,脸色绯红,额头冒着汗水,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楚桐只好出了房门,找店小二要盆冷水和汗巾。
等她端着水盆回来时,不得了,曲景之的衣襟已然被扯开,嘴里还咕哝着,“我好难受”
她连忙坐到床榻边沿,用汗巾浸湿了给他擦汗,一边问:“曲景之你到底怎么了?哪里难受?”
“唔”
少年又是一声轻吟。
楚桐蹙眉,手缓缓地撤回,可下一瞬间,他的双手却准确的握住了她的手,而此时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迷离的望着她,翕动着唇瓣好似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楚桐倾身靠近,想听清楚他要讲什么。
可谁知,他竟紧紧的抱住楚桐的腰肢,揽入了怀中。
突如其来的这一动作,让楚桐下意识的挣扎:“曲景之你干嘛?”
曲景之没有回答她的话,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少年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之间,楚桐愣住了。
白衣如雪,气质淡雅,人似天边的皎月那般散发着柔和洁净的淡淡光芒,正是用于形容眼前的曲景之,不过他此时面色绯红,衣襟半敞开,多少有些撩拨可人。
楚桐连忙移开视线,曲景之和她之前在军营里见到的男人不同,人家的身材健硕,尚且有胸肌,他过于精瘦,在她眼里就是五花肉和瘦肉的区别,没啥看点!
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呼吸变得更加灼热,在昏暗的光线下,曲景之只觉得一向稳重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会失控。
“曲景之给我起开!”
楚桐低斥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啥?
可她小相公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脑海一一闪过册子上的内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叫嚣,他压制不住了,慢慢的凑到她耳边呢喃:“楚桐,我热”
楚桐微怔,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柔软堵住了嘴。
呃
心如鹿撞,似有东西在她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炸得一片混沌,竟忘了要推开眼前人。
当触碰在一起时,就像绵绵的蜜糖,他不停的舔舐,时而轻轻地咬磨着。
曲景之这分明是被下了
眼下这种情况,楚桐要是还不明白曲景之这是怎么了,那她两世简直是白活了。
就在楚桐愣神之际,衣襟已经被人扯开,原本环在脖子上的那根细绳也被扯下。凉意袭来,她的目光一凛,一抬手击向了曲景之的后脖子处,他就昏倒在她身侧。
她坐起身,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她的心里如同打鼓似的咚咚作响,不禁懊恼起来,方才她要是一直愣神,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及时悬崖勒马了!
楚桐侧目看向曲景之,心想:适才那羞耻的一幕,他应该记不得了吧?
第二天。
曲景之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幔帐,顿时让他意识到了这里并不是在家里,就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在那老媪家门前被打昏,之后就被卖到了那种地方,他们还灌他喝了莫名其妙的的东西,之后他浑身发热很乏力再接着他好像听到了楚桐叫唤着他。
最后,他好像叫着她的名字,还扯开了她的衣襟,看到这么一想,曲景之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至于后来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
思至此,曲景之不禁懊恼,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给忘了?
他一起身,就感到后脖处很疼,昨天不知是谁在背后打昏了他,下手太狠了!
将店铺里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楚桐就在绣阁里给曲景之买了一身成衣,他现在身上那身白衣着实不堪,实际上是她嫌弃那衣服的出处不堪。
买了一身蓝色的衣裳,上面绣有山水的纹样,特别契合曲景之读书人的文雅气质。
待她回到房间时,曲景之已经起身,一双深邃的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她,还浅笑着问她,“你去哪里了?”
“我去铺子交代了些事情,婆婆让我们赶紧回去。”说完这话,楚桐将手里的包袱扔给他,“这是我给你买的衣衫,拿去换下。”
曲景之抱着衣裳,哦了一声,唇角上翘的弧度示意着他此刻心情很是微妙。
的确,他身上这件白衣晦气了些,毕竟是出处于那种不堪之地。
他便走到了床榻侧边的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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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桐坐在桌旁喝水,此刻她会有一丁点的紧张,大概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多时,曲景之就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出了声问:“可好看?”
闻言,楚桐抬眸朝他看去,用俊美一词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他的身高在不知不觉中比她拔高了些许,但还是偏瘦了些,穿着一袭蓝色的长袍,背脊挺的笔直,整个人瞧着丰神俊朗,自带几分风雅。
她给出了中肯回答:“还行。”
曲景之走到桌旁落座,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桐知道他想说什么,就率先开了口,“你放心,胆敢欺负你的,我绝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我已经让方易和阿元把那些人贩子送去官府了,以免日后还有人遭到伤害。”
闻言,曲景之点头,嗯了一声。
片刻后,他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昨天他虽然迷迷瞪瞪的,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的,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她回答:“我花了些银子借了条狗,让狗循着味道去找到你,在一堆杂物里发现了我之前给你的荷包,在那巷子的拐弯处找到了那户人家。”
接着,她就将荷包拿出,还给曲景之。
他紧紧握着荷包,好在他有先见之明。
如今想想但真是心有余悸,险些失了清白。
但曲景之还是想知道晚上的事情。
“你救我出来之后,我”他顿了一下,略显羞赧的继续道,“我和你没发生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