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什么型?”老板走出来,把手里的枪靠在墙上。
Aiden毫不犹豫地说,“老板,难道辞哥不需要转型吗?还能顶着这张脸做这一行啊。”
“当然可以,只要有我在,就没人动的了她。”
景辞抬眼看向老板,“老板,那接下来有什么行动吗?”
“有,多着呢。不过你先歇一段时间,程家小伙子这一顿操作,可把我们坑得够呛。”
她微微挑眉,“老板还知道程易?”
“他爸妈都那么出名,这么一个纨绔小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Aiden忍不住插腔,“老板,我看那个程易,也挺帅的啊。”
……景辞和老板同时被他这句话吸引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Aiden。
“能不能正常一点?”景辞皱眉说。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景辞在NS基地里重新接受了一次全面的训练,综合素质成绩又回到了之前的水平。
“听辞,现在有个任务可以交给你了。”
“什么任务?”
“去孤儿院采一个样本。”
……
“听辞,今天有个任务。”
“什么任务?”
“去养老院采一个样本。”
……
“听辞?”
“?”
“去。”
“懂。”
……
连续三个月过后,景辞仍乐此不疲地接着这种简单至极的小任务,并且乐在其中。
“辞哥,你不觉得憋屈吗?”Aiden终于找准了机会跟景辞说话。
景辞正在电脑前敲字,看见他进来后也并没有多看一眼,语气淡淡地说,“有什么好憋屈的。”
“你以前是接难度最高的单子,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现在就干点这种我都能抽空去干的单子,会不会有心里落差?”
“会有啊,不过我挺喜欢现在的这种状态的,以前都是拿命换钱,现在多好,根本没危险,虽然拿钱少一点,但是安全。”
景辞端过水杯喝了一口,看向Aiden,“你要是想赚大钱,你也要用命换钱,其实算下来的话,你现在干的这个技术活还是很划算的,没一点危险,全靠脑子。”
“其实我也不是嫌赚的少。”Aiden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就是跟你一比啊,我这点就显得少得可怜。”
“你加油!”景辞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接通内线电话,“你好。”
“听辞,大单来了。”
“好。”景辞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挂了电话后,她站起来朝Aiden摆了摆手,“再见,换衣服了。”
Aiden就这样不情不愿地被推出了门,他坐在外边的沙发上,掏出手机开了一把游戏。
游戏还没有开始,景辞就拉开了门,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她一身黑色的工作服,黑色长靴,头发挽起来塞进帽子里,腰带束得高高的,很好地拉伸了整体的身材比例。
她看了Aiden一眼,Aiden忽然丢了手机站起来。
他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句,“辞哥。”
景辞朝他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拘谨,我走了。”
“辞哥,任务后见。”
“得嘞。”
Aiden看着她潇洒的背影,知道她还是很开心有大任务交给她的,或许她也并没有说的那样真的渴望十分的平静。
或许生活里有五分平静就好,另外五分可以是惊涛海浪。
。
下着微雨,隐隐有雷声。
景辞忍痛越窗,藏匿进一座房子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右腿上隐隐的血迹,长呼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坚持着爬起来撕开伤处的布料。
瞠目的一道伤痕仍然在流血,有一部分却已经结痂。
“嘶……”景辞掏出急救包里的药品,自己进行简单的消毒止血处理,疼得简直要背过气去。
门锁轻轻转动。
她撑着精神拿起枪,背靠着门口的墙,指着门口。
等他一出现,她的枪就已经抵上他的太阳穴。
江宴回到家打开门,一把枪就凉凉地抵在他的太阳穴处了,他的余光里,她倚在门框上,拿枪的手微微颤抖,勉强够到他的太阳穴,桌上的茉莉花散着余香,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别说话,手举起来。”她哑着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她全副武装,所以根本不会被看到脸。
江宴把手举起来,转向她,枪口对着他的额头,“我是一个医生。”
景辞闻言一怔,“枪伤呢?”
“会。”
她坐在沙发上,右腿膝盖上方是子弹擦过的一条长长的血痕,看的出来是经过简单止血的。
江宴皱了皱眉头,之后是给她的伤口止血,消毒,涂药,包扎。
她的枪口一直对着他的额头,全程她没发出一声声响,只是呼吸有些或轻或重。
江宴给她包扎后,原本对着他的枪口已经缓缓滑下去了,她睡着了。
他轻轻站起身,拉过她旁边的毯子,要给她盖上,毯子还没拉过来,她突然惊醒,枪口精准抵上他的胸膛,脱口而出的是一句母语。
“干什么。”
江宴拉毯子的手一顿,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给你盖毯子”。
“C国人?”她皱皱眉头,“谢谢。”
“江宴。”他率先自报家门。
“Jenny.”
他留她住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望望窗外,然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景辞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到处都是让她觉得沉闷的装修风格。
江宴的公寓不大,布置得淡雅,客厅墨绿色的壁纸上有淡淡的栀子花纹。
本来该摆电视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矮书柜,零零散散摆着几本书,阳台旁边摆了一个书桌,书桌上摆了一个玻璃瓶子,里边用水养着一束茉莉。
景辞住在次卧,那是一个深蓝色基调的屋子,只摆了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书桌上也摆了一束茉莉。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她就接到了老板的通知。
“听辞,出来。”
“好。”景辞走出房门,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