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
“抱歉,安小姐,我今天直接把话撂在这好了。”
程易垂眸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语气一点也没有变化,依旧正经冷静得很,“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这个人很奇怪,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
他的话说的很明白,直接挑明不会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程哥...不是的,我是来和你做朋友的呀!”
安薇薇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毕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被人当面说出这些话,她能保持着笑容已经算是坚强。
“安小姐,”程易被她幼稚的话逗得想笑,“这些话还是留着跟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说吧。”
“程总,该走了。”姜平把车子开过来,停在他身后。
程易直接转身拉动门把手,一转眼时眉眼之间流露着对她最后的尊重,“再见,安小姐。”
“程哥,解决了?”姜平在前面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看一眼后座上的程易。
他皱眉眯眼躺着,衬衣微皱,外套丢在一旁的车座上,抬手捏捏眉心,“解决了。”
“我也已经跟程爷确认过了,程爷也没有授意安小姐接近你,他说他自始至终在这件事上尊重你的选择。”
程易闻言后嘴角勾起笑,低笑两声后说,“我爸倒是开明得很。”
“夫人也完全支持程爷的想法,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夫人有一点要求,结婚前把人姑娘带回去让她看一眼。”
“这件事他们从我十八岁那天就已经开始年年强调了。”程易挑眉看向窗外的风景。
解决了眼前一件琐碎的事情之后,好像什么都看起来更顺眼了一点。
。
秦知意从景辞家离开之后,开着她的蓝色座驾横穿N市,来到了程易家。
她站在程易家门口,又退后一步看了一眼门牌号,再次确定是十五楼之后,抬手按下门铃。
“秦知意?你来干什么?”程易打开门的一瞬间,有点诧异。
“老板,我来汇报工作。”秦知意摘掉自己的墨镜,微挑的眉眼看起来格外凌厉。
程易轻抿唇,淡淡地说,“你有什么要汇报的?赶紧说。”
“就是我没找到景辞,而已咯。”秦知意无所谓地挑眉道。
程易皱眉轻问,“就这?”
“对,就这。”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老板。”
秦知意连他家门都没进,但是凭着强悍的分析系统分析出了程易大致的生活状况。
妥妥的单身男士的普通生活。
没有一丝丝的情调可言。
秦知意不免在心里偷笑起来,‘就凭你这样的钢铁直男,怎么可能追的上我家辞哥?哼。’
“Aiden,你见过那个程易吗?”
秦知意叼着烟卷,胳膊恣意地搭在车窗上,发丝随着车窗外的风飞舞着,电话放在手挡边。
“见过。”Aiden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回她的话。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资料上来说的话,妥妥富家少爷,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毕竟你是给他们家工作的。”
秦知意掸了掸烟灰,然后抽了一口,眉头一簇,“程易接近辞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目前就他的行为分析来看,应该没什么其它目的,但是难保有什么暗藏的圈套。老板已经交代过了,要我一直密切关注程易的行为。”
“好,我会给你放水的,放心。辞哥的事就是我的事!”秦知意瞥一眼窗外的夜景,“其它事我也不方便问了,你先忙吧。”
“好,秦姐,您忙,回见。”
“回见。”
。
三个月后。
初秋的阳光依然热辣,铺洒在整个房间里,炽热了空荡的房子。
景辞躺在阳台的长椅上,短裤盖不住膝盖上的伤疤。
精致的眉眼在电话响起的一瞬间被唤醒,阳光下的深褐色瞳孔里闪烁着微光。
“老板。”
“接任务。”
“好。”景辞翻身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Aiden马上就去接你。”
十分钟之后,景辞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下楼,戴着黑色的口罩,连帽衫的帽子兜头盖住她白皙的脸。
傍晚的N市西北处的庄园,此刻正灯火辉煌着迎接来宾。
Aiden先从后座下车,系好扣子,回头看了车的另一侧。
侍应生躬身打开车门。
景辞微低头从车的另一边下来,酒红色的真丝裙子上映衬着四处明艳的灯光,衬在她化了妆的脸上,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眼波流转之间,景辞细白的手指挽上Aiden的胳膊,她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银色的精巧镶钻手包也随着她轻微的动作闪烁着光芒。
“哪边?”景辞轻声问他。
“左边。”Aiden轻拍了拍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
耳麦中传来老板的声音,“听指挥行动。”
半个小时的客气交谈之后,给足了NS后院侵入监控和安保系统的时间。
景辞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抿一口香槟,红唇随着喝酒的动作微抿,眼神依旧平淡冷静。
到处都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亮晶晶的耳坠随着她喝酒的动作晃了晃。
她的目光落在另一个僻静的角落,沉静地抬手摸了一下耳坠,垂眸低声说,“Aiden,我有情况。”
一分钟后,Aiden淡定地朝她走来,坐在她身边后。
“怎么了?”
景辞抬手挡了一下,抛了个眼神到那边,“那边一个人坐着的灰色衣服的男人,我受枪伤躲进他家了。”
Aiden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好,我汇报给老板。”
四十五秒后,耳麦里传来老板的声音。
“听辞,注意往一楼西楼梯间移动。”
“好。”
景辞端着那一杯香槟,缓缓站起身子,目不斜视地朝一楼西走去。
酒红色长裙下的细跟高跟鞋一步步落在地板上,这步子稳的真不一般。
江宴不喜欢参加这些聚会,这次决定来,纯属是因为门口的桂花树开了,而他恰好收到了这张邀请函。
“程哥?”江宴接起电话,朝大厅扫视一圈。
程易从车上下来,“我到了,你在哪?”
“我在一楼门口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