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易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午般整。
“早上吃药了吗?”
叶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递到程易的手里,“先把早上药吃了。”
程易的目光落在衣柜底部内嵌的保险柜上,开始猜想景辞夜半忽然造访的原因,猜想的过程中也在有意依据心中的疑惑进行排查。
叶医生端了一杯水递给他,“喏,你赶快吃药,我马上走了,老师还在楼下等我。”
“嗯。”
程易吃完药之后,又翻身躺回床上。
时安又给他发来消息,程易把手机拿起来点开消息去看。
时间煮雨:程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辞姐右腿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程易:是,你见了?
这边的时安得到程易的回信之后,直接跳起来跟安薇薇,“程哥是,辞姐就是腿上有疤。”
程易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时安没等安薇薇话就把电话接起来,“哎,程哥。”
“你怎么知道的?”
程易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一听就知道他正处于不太开心的情绪状态。
时安开了免提,朝安薇薇挥了挥手,然后放轻声音,“不是我看到了,是薇薇忽然提起来的。”
“我?”安薇薇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用唇语跟时安话。
时安朝她点点头,然后无声地跟她,“快承认。”
安薇薇白了他一眼,然后回答程易,“对,是我看到的。”
“时安,有话快。”程易已经从床上站起来了,在窗边踱步,伸手一把将窗帘直接拉开完。
“是这样的,之前我和薇薇在联邦的时候,有一次在酒店里遇到零事,一个姑娘救了薇薇,腿上有一道疤。”
程易顿了一下,目光放在远处的雪景上,“然后?”
“那姑娘身材什么的都跟景辞相近,脸上裹得严实,但是穿着露肩的衬衣,短裤,看起来很酷,也很能打,手里有一把巧的手枪,看起来不是普通的手枪,是我没见过听过的那种。”
“然后?”
“那姑娘右腿膝盖上方有一道疤,横着平直伤疤,大约五六厘米长。”
程易稍微眯眼,想起来景辞膝盖上方那道疤,就像时安描述的那样,他的声音微哑,“你的意思是?”
“辞姐经常在联邦,那我跟薇薇见到的会不会就是辞姐?”
时安这边开始跟安薇薇使眼色:五百块、五百块……
“有待考证,你应该没有照片。”
时安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回答,“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变态,薇薇还在那儿呢,我怎么会……拍?嗯?挂了……”
他的话还没,程易那边直接挂了他的电话,独留时安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安薇薇在旁边忍着笑声。
程易通完电话之后,在屋子里寻了两圈,没找到烟,他有些烦躁地踢了一脚床腿,然后忽然想起来烟被景辞拿走了。
他的人从来就没有找出来景辞有什么身份,景辞也只会让他看到她想让他看到的一面,无论是性格还是身份。
程易喝了一杯清水,还未见底的时候,他给一位几年不联系的老朋友拨羚话。
十秒之后,电话被接起来。
“ell”
程易坐在沙发上,身体稍微前倾,食指随意地敲着桌面,“你好,老板。”
“……”许肖恩质疑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确认了一下这个手机号,疑惑地,“谁”
“程易。”
“……”许肖恩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他对面坐着看资料的景辞,默默站起来往外走去。
一直走到离办公室几米远的地方,遥遥看了一眼景辞的背影,他轻声,“有什么事?”
“帮我查个人。”
“你还需要我帮你?”许肖恩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逢迎道,“你可是祖师爷。”
“是专业的,我是个业余的。”程易拿起来桌子上的铅笔开始转,然后在空白的纸上写下景辞的名字。
“那你,查什么?”
“许氏继承人,景辞。”
许肖恩沉默了一瞬,很快回话,“给个价。”
“你要多少?”
许肖恩不敢报什么太高的价格,只是盘算了一下,回头看了景辞一眼,沉着回应道,“行情均价一百,介于目标方身份特殊,许氏继承人,所以双倍。”
“你觉得呢如何?”
“我觉得很公平。”
“到账了,你看一下,尽量详细,越详细越好。”
老板有些震惊地看想自己的手机,然后反应过来公漳榨信息没同步到他手机上,但是他还是尽量沉着地回答道,“知道了。”
“明能出结果吗?”
许肖恩尴尬地笑起来,“你这也太急了吧,总要给我点时间,我才能办好。”
“那就明晚上十点之前。”
“靠……”许肖恩一句话没骂完,电话那头就又挂断了。
“嘟嘟嘟”
“这就有点难搞了。”老板开始往办公室走。
ien叼着糖吊儿郎当地朝他走过来,“老板,昨晚上不是没成吗?刚才公账上多了三百万。这个数目也对不上啊。”
“嘘……”老板尽力让他别话,就差捂住他的嘴了,“不定是谁打错了,别声张。”
“……”ien觉得老板智商有点掉线。
景辞看完这些资料之后,朝外看了一眼,然后道,“在外边聊什么,进来聊。”
老板和ien慢吞吞地走进来。
景辞举着资料问他,“老板,你昨也没告诉我这个目标方是晨阳啊?”
“你一直都不问啊。”
“好了,那以后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目标方的身份?万一是什么我的仇人,什么私人恩怨的,搞得我有点进退两难,难以脱身。”
景辞扶着额头很头疼地道,昨晚上看见程易的一瞬间,景辞的心里就只剩下两个字了:完了,完了,这下没躲过。
“好的,下次我注意。”
老板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糊弄程易那边了,但是思来想去两边都不是好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