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不能做的这么狠……”景辞稍微弯腰,扶着腹,拧眉有些吃痛地蜷起身子。
“老子第一回就被睡成这样了……”
“程易,你丫的你也不去救我。”
“程易……”
被念叨的人总会打喷嚏,就像此刻落地市的他。
“程哥,要不要去看医生?”姜平声问他,胳膊上挂着他的外套,递上去总是被挡回来。
“不用。”程易揉了揉鼻子,“联系秦知意。”
“明白。”
电话拨通之后,两个时过后,秦知意才慢悠悠地来到约定好的地点,手里拎着一瓶酒,还未开封。
“景辞什么时候走的?”程易抬眼看向她,一身沉郁之气,周身泛着一种人莫近身的冷漠,与往常的程易不大一样。
“什么?”秦知意撩了一下头发,把酒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很潇洒自然地坐在对面,微仰身叠腿坐着,“我以为程爷来电话是想我了呢。”
“正话。”
“要我实话?”秦知意眯眼,“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你不爽吗?程爷。”
“你讲。”
程易微抬下巴,对她的这句话还算感兴趣,他一直觉得秦知意奇奇怪怪,但是又找不到让他讨厌的点在哪里。
“我喜欢景辞。”
秦知意倾身倒了一杯酒,不经意间看见了他脖颈间的痕迹,冷笑一声,然后坐下,端起酒杯。
“所以我讨厌你。”
“谁跟景辞在一起,我都觉得那人配不上她,任谁都不行,我都瞧不过眼。”
程易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也喜欢我。”
“……”秦知意咽了一口苦水,弯唇一笑,“所以我更讨厌你,你配不上她。”
“我也在努力。”
“她很优秀,比你想象的要优秀的多。”
程易抬眼看着她,把酒杯里的酒喝完,“谢谢你。”
四周都是书卷,有顶尖的戏剧家最经典的剧本,也有普通的书籍,其中平淡地记载着谁的一生。
“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又让我清醒一次,我的情敌与对手还有很多。”
“嗯?”秦知意拧眉有些疑惑。
还有别的情敌?谁有她的心和景辞离得最近。
程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往秦知意的酒杯里添满,“我爱她,是要娶她做老婆的……如果你见到她,帮我解释一句,如果她不原谅我……算了,算了。”
酒瓶里的酒已经见底,大多半都从程易的嗓口滑进胃部,灼烧着身体,带来隐隐的疼痛。
“你喝酒不太行吧。”秦知意看出来他的状态不对,“姜平,带你们程哥回去。”
“景辞去哪了?”程易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住发出清脆的响声,微但不乏震慑力。
秦知意也刚得很,她就是不。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她已经离开市了,她去了哪?”
程易右手握着酒杯,指节微泛白,眼睛发红,“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你再问一千遍也是我不知道。”
“她不想见我……”程易的声音渐渐放低,然后低下头,趴在桌子上,声嘀咕着,“不要我了。”
“她不要我了。”
“景辞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