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之后,裹了浴巾出了浴室,然后往门口打开了门。
姜平还没进电梯,听到这边门打开的声音,暗暗有些不好的预感。
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紧接着他还没开始迈步进电梯,自家老板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姜平,还没走。”
“没呢,程哥。”姜平探头看向他,他上半身露着,只看了一眼,姜平就有点……咳咳。
“看来辞姐很……厉害嘛。”
程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抓痕,轻笑一声,“赶紧滚。”
“得嘞。”姜平进电梯,然后按着电梯按键,趁机朝程易的方向喊,“程哥,春宵苦短,seizehei”
程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提起门口的袋子,进房子关上门。
把东西都归位之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窗帘没拉严,光想方设法地进到房间里,好让屋子更亮一些,但房间的亮度始终还在可沉眠的范围内。
景辞的背露在空气里,她趴着睡觉,眉头轻皱,面色微红。
似乎是午后的房间有些热,她踢开程易一次次拉上盖住她的薄被,一直到最后,有些烦地啧了一声。
程易躺在她旁边,看着她沉睡的样子,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烦郁,忍不住低头贴上她的额头,随即落下细密如春雨的
景辞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略有疲态看向身边。
程易不在。
呼幸好幸好。
她忽然又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某方面。
在浴室里拾掇了好一会儿,景辞在镜子前演示了好几遍一会儿见到程易后该说什么话。
“早啊不对,晚啊。”嘴角带着标准的微笑。
不行,太虚假了。
“程哥不行不能这么喊。”
“程易”景辞看着镜子里一脸期待的自己,问了自己一个问题,“然后呢?”
“好复杂,我要怎么说?”
“咳咳,程易?”
不行,这么喊太娇滴滴了。
“程易。”
还是不行。
“程易、”特意咬重了后面的四声字,景辞的嘴角还是有些扬起来。
她忽然发觉自己念他的名字的时候,嘴角会扬起来,好像在笑一样。
镜子里就是这样的。
“程易?程易程易程易,易易易易易、”景辞翻了个白眼,双手撑着洗手台,有些垂头丧气道,“完了,睡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喊了。”
“我恐怕是世界上第一个……”
浴室门咔哒一下被人从外面打开,景辞还没说完的半句话就这么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闯进来的程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不由自主地抬手紧了紧浴巾,咽了口水道,“能不能有点礼貌?”
“我听见你叫我。”
程易手里还拿着勺子,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眼神略过她全身上下,最后定睛在她脸上。
景辞清了清嗓子,然后抬手捂了捂自己身上的痕迹,却发现自己捂了个寂寞……
“我没叫你,你幻听了吧。”
“洗了一个小时了,辞姐,你再不出来,我就打算叫救护车了。”
“知道了。”
景辞语气平淡地说,在他离开后,两步走过去把门关上,继续反锁,然后捂着跳得飞快的心口回到洗手台边,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脸红,心跳。
“靠,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
景辞看着镜子,问出来一句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
题外话
我看这不是恋爱了,是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