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余笙险些呛道。
当年她有说过这句么?
好像有过……余笙喝了口牛奶,悻悻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一副好看的皮囊下边藏的是怎样的一副黑心肝呢。”
余笙一边说着,一边不忘朝着顾臻看了一眼,明显意有所指。
顾臻也不急着反驳,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忽地起身走来,直接挨着余笙坐下。
余笙秀气的双眉顿时拧起,这家伙总是靠过来,他这偌大的别墅里边,到处都是可以坐的地儿。
顾臻突然挨近她,余笙小心脏扑通普通土跳不停,这家伙,又要干嘛?她不过说了他两句,就生气了?
她往后仰了仰身子,准备随时跳下沙发逃跑。
顾臻忽然压低了声音,温和而宠溺地说了一句,“别动。”
……
他叫她不动她就不动?
余笙继续退,顾臻却忽然伸手穿过他的胳膊扣住她的腰,“听话,别乱动。”
……
一阵恍惚,余笙真的乖乖听话没再动。
顾臻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随手自一边的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帮她将唇角沾了的牛奶轻轻擦去。
余笙脸颊一阵热,她怔怔地望着顾臻,见他睫羽翩长,仿佛蝶羽,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每每凑近了看,她都惊叹这个男人的一副精致面孔,仿佛精雕细琢的瑰玉一般,没有任何一丝缺陷。
顾臻小心翼翼地帮她将唇角的白渍擦去,今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是发烧的缘故。
一双秋水般的明眸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两条眉毛一会儿紧皱着,一会儿耷拉着,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就连这张薄薄的唇,也没什么血色,仿佛被雨打过的花瓣,蔫蔫的。
顾臻瞧着她这病弱的模样,炙热的目光不禁沉了沉,心好像被揪住一样疼。
他的目光落在她薄而软的双唇上,往日里粉嫩的嘴唇,如今微微有些干裂,瞧着不禁叫人心疼,顾臻抿住呼吸,轻轻俯下身,他想……
“先生,您吩咐的东西都……”一道修长的身影自门外急匆匆奔进来,刚一进客厅,就看见沙发上紧挨的两人。
路遂知趣地连忙转过身出门,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人进来看见这一幕,惊呼一声,“哎呦!”
余笙第一反应就是将顾臻推开,她脸颊发热,慌里慌张地地往沙发一角退去,缩成一团。
顾臻却沉稳自若地坐直了身子,仿佛方才那亲密的动作当事人不是他一般,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旁观者。
余笙见他这么镇定自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滴个乖乖。”来人笑着上前,“我的老顾,你长进了啊。”
叶淮一脸姨母笑着上前,说着还不忘拍了拍巴掌,“你竟然会亲人了啊。”
余笙听见了,一脸黑线:‘我呸!’
这家伙谁啊,眼睛怎么长的?
路遂跟在叶淮身后,听见他这句话,不禁咳了两声,他觉得自己现在进来是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顾臻装作无事一般,站起身,叶淮走过来笑着拍了拍的肩膀,“我还怕你这辈子都开不了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