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来人！给我把这个危险分子给逮捕，竟然敢谋害王政的督察！你这是在叛国……！”

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人，倒在了自己那宽大柔软的真皮座椅上，他面前的桌面还凌乱着没有签字的文件，地面碎裂的玻璃杯，以及被打湿的华丽地毯……都表面了刚刚发生的事并不愉快

“放心好了，已经没有人能够来到您身边……坎特雷拉，无色无为味易溶于水的好东西，在配方丢失数百年之后的今天，您是它的第一位试用者，它会让您体面的迎接死亡”

面对中年人愤怒而惊恐的大吼，站在他身边的32号耐心的解释着，能够带走他生命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旧帝国留下来很多值得后人研究的东西，包括那名为坎特雷拉的……毒药的配方

“……我不知道是谁雇佣的你，我为人虽然不耻，但从来没有留下过痕迹，你的雇主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让你冒着被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通缉，并且还根本逃不出世界蛇的风险来刺杀我……”

人在临死之前，都会爆发出极其强烈的求生欲望，原本被酒色和金钱腐蚀的差不多的脑子，在这一刻转动的特别快，世界蛇督察的首领也是一样，试图用现实的利益，去说服眼前这个曾经的下属

“我掌握着出入世界蛇的权限，我也可以给你提供足以富裕一生的财富和权利！只要你延续下我的生命！我要是死在世界蛇，剩余的督察必然会全力搜索，你也难逃被逮捕的命运……！”

看着在临死之前还在苟延残喘的中年人，32号笑着摇了摇头，想要他命的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能接触的级别，就算他死了，32号也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在统治者面前，金钱和权利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在您的带领下……世界蛇的督察已经不能被称之为督察了！为了整肃世界蛇，将其归属到王政机关直辖下，并且完成执政官大人的理想，您的存在已经成了最大的阻碍，长官先生……请原谅，我不得不这么做……”

坎特雷拉的药效可以根据剂量调节，中年人已经开始慢慢的丧失意识，外表看起来就像是在睡梦中死亡，32号整理了一下这个房间，然后慢慢的退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

“任务完成后……前往伊利亚报到，并且改头换面，前往德斯洛帝国……以一个新的身份和名字生活，直到被再次激活的那一天，未知的生活……真是令人期待啊……”

涉及到暗杀的棋子，一般都会被派离歌莉娅本土，这意味着他们与歌莉娅再也不会产生关联，除了执政官的命令之外，他们可以以一个自由的身份，在全新的环境享受一切人生的美好，这对于32号来说，难能可贵

“不过……在走之前，我应该去看看蒂娜……毕竟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曾经我们都是因为战争而成的孤儿，如今她是位列世界蛇第二席的强大女巫，而曾经的我已经死去了，真是可笑……”

漫游在世界蛇的夜色中，32号想着自己以前的故事，大规模的混乱已经得到了遏制，但造成的破坏已经控制的很好，首席督察很出色的接管了世界蛇督察的残余，执政官大人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是32号，那个叫做凯恩的人已经死去了，但他在死之前拜托了我一些事，我一定要去完成它……在我还算是自由之身的时候……！”

在歌莉娅对外扩张殖民地的征途中，人员的死伤在所难免，但32号的父母并不是作为一名光荣的歌莉娅军人，战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而是作为混乱中被杀戮的无辜殖民者死亡，这件事将会影响他一生，而当时的他只有十岁

后来，幸存下来的他，和一群与他一样的战争遗孤，被机关收拢到所谓的培训机构当中，他们即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在那个表面光明却实则黑暗的地方，他认识了对他产生重大影响的她……拥有杰出魔法才能的蒂娜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在机关逐渐展展露头角，在他们这些孩子中脱颖而出的蒂娜，居然和他这个并不合群，也没什么非凡能力的孩子成了玩伴，直到有一天，蒂娜问了他一个他当时认为天经地义，没有讨论意义的问题

“喂……凯恩，我有个问题，但无论是机关的导师们还是图书馆的书，都没法解答我的疑惑……你说啊，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女巫而没有男巫呢？”

“废话，当然是因为女巫拥有魔力而男人没有了，这有什么好问的……话说回来，蒂娜你每天都要上的特殊课程上完了？那个白胡子老头……不会生气吗？”

面对这个问题，32号并没有想太多，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他当时的注意力放在了湛蓝的天空和飞翔的海鸥上，因为机关高大围墙的缘故，他们这些孩子能看到的唯一风景，就是头顶的天空……也是四角形的天空

“那种无聊的课程我当然不会去上，那个老头教来教去就那么些东西，我早就懂了……唉，好吧，我换个方法问……为什么这世界上，只有女人才有机会拥有魔力，而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呢？”

蒂娜果然逃掉了机关开设的初级魔法课……对于她这样的天才来说，上不上也都没差吧？不过她的问题，引起了32号的思索，是啊……都是信仰伊甸的人类，为什么女人被神所眷顾，男人就不可以呢？

“按照神话来说的话，因为当初是一个女人为了人类盗来圣火，带给人类文明和温暖……而且有人说曾经的救世主也是一个女人，正是这样，女性才天生为神明宠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没法让蒂娜如意，或许是曾经战争带给她的伤痛太过强烈，蒂娜对所谓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屑一顾，她蔑视的看了一眼高墙上伫立着的十字架，以及滞留在十字架之上，进行生理活动的乌鸦，冷笑道

“哼！神明的存在令人作呕，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这世间为何还要如此多的杀戮和纷争，她们的教条，能约束的只有绵羊？”

也只有蒂娜，才敢在这戒备森严的机关说这种不敬的话了……32号看了看周围，确保蒂娜的话没有人听到，在他们这些孩子当中，也只有拥有才能的她，才有在机关任性的资本

“难道说……一名人类的灵魂，还不如一只乌鸦高贵？它可以肆意妄为的待在十字架上亵渎神圣……而我妈妈就要因为十字架而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32号知道……蒂娜的母亲似乎是因为宗教信仰冲突，作为一名可怜的牺牲品，在人群的注视下痛苦死去的

这种野蛮的行径，依然顽固的根植在某些地方，不同信徒之间的暴乱和仇杀，令当地人区分和对立彼此，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你们真的存在，为何对信徒的悲伤冷眼旁观？虚伪而高高在上的东西……最讨厌了……”

说着说着，这个比32号小了一岁的女孩愤然的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十字架，眼中似乎喷射着愤怒的火花，不过……她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

32号了解蒂娜的性格，所以他并没有立刻做出行动，反而继续坐在墙边，看着慢慢冷静下来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她，就像平常那样

“你的妈妈虽然去世了，但她在死之前，肯定是希望你活下来的……”

他回忆起了自己很久以前的记忆，那个时候他似乎还待在妈妈的怀抱中，想象着母亲的感受，他做出了回应

“她的希望和寄托都留在还活着的你身上，如果她知道你现在成为了了不起的女巫，拥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的话，她肯定也会开心的吧……”

有时候他也挺羡慕蒂娜，不像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也许是受到的刺激太过严重，32号已经没有了悲伤和痛苦的情感，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也只有蒂娜一个朋友，拥有令他感兴趣的能力

“多谢……我只是对这个没道理的世界感到愤怒罢了……你说得对，我迟早会拥有力量”

“但为了宗教信仰还是别的什么无聊东西，就肆意剥夺她人的生命……这样的世界，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虽然目前科学和魔导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无论是歌莉娅牧首还是德斯洛教皇，他们的力量都在衰退，因为主导世界的已经不完全是神秘力量了

但在大部分人心目中，宗教仍然是神圣的，具有神奇意味的，蒂娜却将其称之为无聊东西，在32号认识的人当中，没有第二个会这样说了

“我没有办法能够改变这个荒唐的世界，但凭着我现在的力量，保护好自己和……还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蒂娜嘟囔了什么，还悄悄地用湿润的眼睛看了32号一眼，不过这个小细节他并没有注意到，他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可能的话，那这世间的悲剧就不会再有那么多

“蒂娜，你说……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够拥有魔力，并且通过努力都能成为S级女巫，那这世上就没有欺凌和压迫……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有希望存在……”

原本以为这个想法能够让蒂娜眼前一亮，但她好像并不吃惊，刚哭过的脸色显得有些红润，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反驳着32号有些异想天开的念头

“你说的让所有人都拥有魔力潜质，这在历史上早就有了，据说比旧帝国更早一个时代，是一个魔法昌盛……每个人的生活和工作都离不开魔力的疯狂年代，只要努力的话，每个人都能沟通属于自己的神秘”

“但……那样的时代，之后还不是灭亡了？”

蒂娜显然是翻看过机关图书馆里的一些古老典籍，32号知道旧帝国的历史，但更早的年代……那已经属于神话了吧？

他很难想象，每个人都拥有魔力的世界，居然还会遭到毁灭？谁能毁灭那样强盛的时代？难道说，是……？

感觉自己的想法逐渐滑向危险的深渊，他连忙收住自己的灵感，虽然这个时代的神明已经不再降临，但那拥有未知力量的存在，依然令人忌惮

“……我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但至少……那个时候的弱者，还拥有反抗的力量，不至于被轻易的屠杀，看着亲人倒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有人说枪械的发明，给了众生平等的地位……但使用枪械的女巫，依然可以轻易的干掉使用枪械的凡人……一件工具改变不了什么，不平等还是不平等”

他的想象力有些匮乏，不过他也清楚，和平的世界只存在于童话故事和小说里，现实往往冰冷而又残酷，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往往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

难道和蒂娜说的一样……？弱者生来就应该被欺凌和侮辱吗？就因为他们没有掌握力量？不，这才不是人类，人类很久以前就离开森林了

“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悲观……我看过的那本古老典籍里，还记载着一些有趣的事情，如果普通人无法达到女巫的高度的话……那就把女巫从神坛上给拉下来！那样的话，枪械就可以实现真正的众生平等了……”

由于机关的培养，让这些孩子还在玩泥巴的阶段，就过早的接触各种各样的知识，谁也说不上这是好还是坏，但人们已经了解……女巫的觉醒和强大，需要开阔的眼界和知识，没有哪个愚昧无知的人能够成为女巫

“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那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他从出生到现在为止，待过的镇子也算大，认识的女巫就有不下十位，其中还包括那些见多识广的炼金术师和科学家，他对神秘的见识，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人

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也听说过很多，但对这个戒律之石……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应该属于隐藏在黑暗之中，被特意掩盖起来的那部分事物

“戒律之石……这真是个绕口的古代词语，据说是一种和普通石头看起来差不多的玩意，靠近它的女巫都会变得无法使用能力，大革命以前应该也有的吧？”

“可能是王政封锁了消息和产地，或者是国内的矿藏已经被挖空了……？这种东西明明拥有巨大的军事价值，但战场上依然是女巫在互相厮杀……”

“这是否意味着，这被称为戒律之石的东西，隐藏着女巫能力来源的奥秘？所以被控制起来了？”

蒂娜毫不介意的说着属于禁忌的话语，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女巫都十分在意自己的能力，对这种能够剥夺她们能力的东西应该是深恶痛绝，但蒂娜的一席话，让32号有了新的想法

“魔力本身并没有错，它能够带给我力量，也能够偏离我的生活，让我变得和那些虚伪者一样……”

“我不想变成那样，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女巫……也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凡人，活在这世上罢了……”

……虽然我没你那么多的感慨，但你要是都是凡人的话，那我成了什么？……32号心里不平衡的想着，一边说道

“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对那本书记载的东西感兴趣了，也许那本书就是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关键呢？”

随后不久，不远处高塔上的钟被敲响，这是意味着开饭的声音，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离开了这片狭小的空地，他们分属不同的区域，只有少数时间能够一起聊天

不过……32号不知道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随口说说的一句话，却影响了……蒂娜之后的一生……

……

“所以说，然后你就因为这位先生随口一句话，就想办法潜入了机关的图书馆……把那本典籍给偷了出来？真是疯狂的做法～”

漆黑的世界蛇街道中，两个少女漫步在其中，此时的32号离她们明明近在咫尺，但就是无法察觉到，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彼此相对平行，永远不会再相交，他想找的人……其实就在身边

“是啊……爱丽丝，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当天值守在图书馆的那个……那是我最不想回忆起的人，虽然他已经……呵呵”

“那个人对未成年的女孩，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而且那个家伙胸口的十字架，居然有着戒律之石的成分……！”

依然戴着她那令人疑惑的暗鸦面具，蒂娜跟随在爱丽丝的阴影之中，黑色的裙摆如同泼洒开的黑暗，在午夜之中显得极为优美和协调，从她那罕见的认真语气来看，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极为巨大

“那你当时的情况还真是糟糕，据我所知，标准质量的戒律之石，能够极大的影响A级及以下的女巫，看你现在的样子……当时绝对是临时觉醒了吧？”

爱丽丝如同往常一样的优雅，她的能力能够让她漫步在时间之外，世界蛇的混乱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如同老朋友一样和蒂娜聊着，对于第二席的黑历史，她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就连凡人都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更何况是我？”

“所以，你把他干掉了吗？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虽然看不见蒂娜的表情，不过隐藏在那面具下一定是个恶趣味的笑容吧，爱丽丝摇了摇头，听到蒂娜仿佛从阴影中传来的轻笑声

“那个家伙身体的一部分，直到现在还被我藏在阴影之中呢……爱丽丝要看看吗？”

果然，她还是对蒂娜本身……以及和那个以前叫做凯恩，现在叫做32号的男人……的黑历史感兴趣，但不是这样的黑历史

“这就不必了，既然你已经在机关觉醒了，那你显然没法再过着和之前一样悠闲的生活……那本书你可以通过能力送给他，但你自己本身呢？你当时说过，叫做凯恩的这个人，在法律上已经死亡了……吧？”

一个人想要在法律上死亡，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失踪和战争都可以办到，不过这就意味着他放弃了曾经的身份，以一个新的角色生活，曾经蒂娜有一段时间相信过，凯恩真的是死去了

“那件事之后我就被关押了起来，大概有一个月左右，那本书我能感觉到他已经收到了，但我重见光明之后……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在面见执政官本人时的淘汰中死亡……这种事简直是……”

“太没道理了是吗？你小时候还真是一个理想型的人，和你现在简直判若两人，不过理想往往要为现实让步，这倒也是事实……这样真的好么？蒂娜……？”

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爱丽丝忽然转过头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在这紫罗兰一般的瞳孔注视下，蒂娜觉得自己有点心虚……似乎在面对时间尺度上的审视

虽然绝大部分时候爱丽丝，都是平淡如水的样子，但当她开始对某件事情感兴趣之后，自己显然讨不到什么便宜，法学院列席首席……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存在

“机关培养了这么多的人，但执政官显然不需要那么多，不久后我也收到了王政的邀请函……在走之前，我甚至还觉得那个生活了几年的，像个古堡一样的地方挺漂亮，远方的草原和天空也显得十分可爱……”

稍微偏过了脑袋，她并不想在这里面对那双清澈的双眼，至少不是现在……她虽然也曾经期待过，这种久别重逢的情况，但两人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孩子了……处于立场考虑，蒂娜只能这样做

“……这是？”

32号发现自己手中突然出现了两件物品，这种异常的情况令他在一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但当他看清楚那两样东西是什么之后，他的戒备也消失了……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东西

“如果你认识一个叫做凯恩的人的话……请替我转告他，就算整个世界的人都认为他死了，将他遗忘的话……还有一个人不会”

“那个人现在已经不会轻易的哭泣了，也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请凯恩放心……并放心的追寻自己的生活吧”

看着自己手中的信，以及一块微黄手帕……这种粗糙的质感，绝不应该出现在世界蛇这种精致的地方，那亚麻布的上一个小小的十字架，证明了这种东西，只有曾经的机关才会配发

32号的心情没人知道，但蒂娜的心情爱丽丝倒是看在眼里，开心吧？说不上，但看得出比往常要快乐一点，罢了……这也算是满足了爱丽丝的好奇心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地方

“虽然自那以后，我就不怎么喜欢男人了，不过能够让我另眼相看的雄性，还有不少……”

似乎是害怕对方误会了什么，她连忙补充着

“比如导师大人科德士，还有睿智的伯爵先生，当然还有这个私自死掉的讨厌家伙，但过去的就算过去了，我现在果然还是……”

她似乎是想故技重施，企图更加靠近心目中充满魅力而且强大的首席，不过爱丽丝并没有让她如意，通过一个简单的转身，避开了蒂娜的身体

就算蒂娜运用自己的独有能力，禁锢住了爱丽丝身边的空间，但爱丽丝依然能够不受影响的全色而退，通过修改对方能力的持续时间，这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真是犯规的能力啊……既然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的话，就回答我当初的那个问题吧？”

一次又一次的从阴影里消失或浮现，她就像古代传说的吸血鬼一样，穿梭于不同的黑暗当中，就像在自家的花园一样

“……徘徊在时间轴之外的人哟，能够告诉我，我的未来是什么吗……？”

失败的她并不失望，自从拥有力量之后，也就只有这个叫做爱丽丝的女巫，能够让自己像站在山脚下一样望尘莫及，她询问着已经被拒绝了上百次的问题，眼中满是笑意

“你想知道自己的未来？……抱歉啊，你不要怪我，我的答案和一开始的一样”

此时，爱丽丝看向了远方的黑夜，视线落到了不可知的距离之外，她似乎带上了些许恶作剧的微笑，转过头来，对满脸期待的蒂娜说道

“不知道～我真的看不清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