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蒲深情回屋后,莫十就拿着医药箱进来了
他还没有开始换纱布,管家就领着佣人们贴心的送上了醒酒汤
“皇蒲先生,晚上喝太多烈酒不好,我已经让佣人们备好醒酒汤了,预祝皇蒲先生晚上有好的睡眠”
“你说什么?我喝酒?”
管家惊讶的看着他,“难道不是皇蒲先生要求我们备下伏特加的吗?我已经让人送到小姐房里了,原想着皇蒲先生晚上回来可以喝醒酒汤的,怎么?皇蒲先生不打算喝酒了吗?”
皇蒲深情暗道不好,肯定是小姑娘想喝的,借着他的名头
他沉声道:“端上汤,跟我来”
众人又都移步到上官荏苒的房前
叶心也惊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怎么了吗?”
管家细心道:“小姐可能在偷偷喝酒”
到现在他也看出来了
合着不是皇蒲先生想喝酒,是他们家的小姐想喝
“苒苒?开门”
皇蒲深情用力的敲门
奈何里面没有半丝的声响
他心里焦急,敲的越发用力
管家好言道:“会不会小姐喝醉了?在睡觉?”
这像是个导火线,燃起了皇蒲深情内心的那根弦
不管怎样,他都要看一眼小姑娘
万一喝醉了,不省人事了怎么办?
头痛发烧怎么办?
呕吐难受怎么办?
越想越不得劲
他稍微退了些距离,抬脚用力的踹了上去
连着几脚,房门才应声而开
他扫视了一圈才在地下看到蜷曲的小姑娘
瞬间吓得心脏紧缩,快要跳出胸口来
他三步并两步的将小姑娘抱起,却被这白色礼服上鲜红的血刺了目
皇蒲深情红着眼咆哮:“来人,备车,快备车”
“是、备车”管家吓得手足无措
莫九立马去开车
他抱着小姑娘快步走了出去
叶心、莫七、莫十等人跟在身后
二十分钟后,救急病房
医生将检查资料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抢走了
“哎,这位家属……”
皇蒲深情一目十行的看完,瞬间鲜血淋淋,满目怆然
他颤抖着手,双目冲血,涌现出杀人的怒火来
气息阴沉百倍,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
“怀孕51天,胎位不稳,因气血不足导致流产……”
“嘭”
皇蒲深情那右手愤怒的砸向了墙角
不过半瞬,骨节红尽,血啧遍及,带着点点鲜血
失望、孤寂、痛苦的转身离开
各种各样的检查单散落,遍地都是
染的人的心凄凉、震惊、不可置信
叶心惊恐的拿起化验单,太过震惊的她,说不出话来
莫七、莫九、莫十还沉浸在主子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震愕中
这还是第一次主子抛弃上官小姐离开,太……太过离谱了
他们都不敢相信
等他们回过神,瞟到叶心手里的化验单时
惊诧的张大嘴巴
莫七首先压不住自己的性子了,“这……这怎么可能?上官小姐怎么可能会流产?”
莫九也随后道:“不可能啊,我们一路跟着上官小姐呢,怎么可能……”
帝九爷都没有碰她呀,而且有过接触的时候都是他们格斗的时候啊!
可这个样子看,这个孩子也不可能是主子的,否则主子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那上官小姐她……
一旁的医生更为震惊和疑惑,他完全没有插上嘴的机会,所以他完全没有办法提出自己的不解,现在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看向还在的几人,说了句他们大跌眼镜的话。
他说:“什么上官小姐?病人不是姓傅吗?”
“什么?姓傅?”
叶心赶紧将化验单摊开,看向最上面的姓名
“傅芝莹,女,27岁,经过超单的最新化验,确诊如下……”
“这……”叶心完全就懵了,她感觉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像坐山车一样刺激惊悚,前一秒还在悲天抿怀,后一秒就在无限的庆幸。
“吴医生,另一位病人的结果出来了”小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拿着化验单
叶心直接上手接过了
上面显示:
“上官荏苒,女,22岁,经期紊乱,伴有腹痛、酒精过量引起病人内分泌失调……”
莫七等人也接手过来察看,瞬间一片懵
所以?
上官小姐只是因为经期喝酒导致的流血?
不是什么流产?
这……
的也太巧了吧?
正好上一个流产了?
被主子看到了?
完了、完了,这下铁定完了!!!
莫七立马道:“上官小姐交给我和叶心来照顾,你们快去找主子”
莫九闻言,转身就去追皇蒲深情
莫十也一边走,一边给主子打电话
“这都是什么事啊!”
莫七烦躁的弄着自己的头发,随即跟着叶心进去照顾上官荏苒。
雾夜酒吧
晚上十一点
男人不要命的喝着烈酒,桌台上已经堆积了一片,全是喝完的空瓶
多种烈酒的混合,进入腹部,已经滚烫如烈火般燃烧,深褐色的瞳孔也血红一片,手上紧紧的握住酒杯,又一口饮净
“嘭”一声
摔了手里的酒杯
又拿起一整瓶的酒,猛灌起来
划入口腔,伴随热辣的灼热感流进腹部
“嘭”一声
又狠狠的摔了手里的酒瓶,碎片四溅,酒液蔓延
右手又被巨大的拉扯间,流下了血
本就没有包扎的右手,暗红深沉,新的血液涌出,染上了白皙的骨节,顺着修长的五指滴入地面
门外的负责人吓得赶紧给宫家、欧阳家的少爷打电话
莫九、莫十也到了酒吧,确定了主子在这后,给莫七回了过去
莫七接到电话连忙就央求着上官荏苒去酒吧和主子解释一下。
刚刚醒过来的上官荏苒,还没有从自己因大姨妈进医院的羞愤中走出来,结果就又听到了这样的话
她既是有些恼怒男人不相信她,轻易下判断,又无可奈何的披着管家新送来的大衣,换了礼服,备车去酒吧
上官荏苒想,今晚已经为了偷喝烈酒进了医院而感到难堪了,结果他们还误以为她流产?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怎么流产?
偏偏男人还就信了?
就这么怀疑她吗?
对她这么的不相信吗?
她若是喜欢其他人,坏了其他人的孩子,又怎会因为担心他回国?
又怎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让他住进了蓝爵?
越想越气,越想越烦
上官荏苒烦闷的坐在后座,拿过一旁的毯子将自己整个头部蒙住
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自己心里的烦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