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濯气的直接冲了上去,抓着他的衣襟,冷漠的怒吼:“你说什么?有种你在给爷说一遍?”
内院里呈风头?
不就想说他,没有上过战场,没有为国家打过仗,只是一个软骨头嘛?
呵呵
什么玩意?
不过就一个丧家犬罢了,配说他?
沈千箜眸子深处带着笑,面上一派的沉稳
视线,紧紧的落在衣领处的白皙修长的大手上
反应过来的帝九濯,一脸恶心的擦擦自己的手,瞬间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帝九爷如此……做派,又是何意?”
“呵,爷为什么这么恶心,你不知道?”
帝九濯冷冷的看着他,那满含厌恶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
这,让他的眸子,陡转昏沉,沉声道:“帝九爷不同他人的做派我又何从得知?家妹如今在哪里,还请帝九爷让她出来!”
“家妹?呵呵,爷怎么知道你家妹是谁?跑到爷的城堡来要人?”
“沈桐”男人视线微微向后扫去,极致的厉声传了过去
身后
黑色西服的男子向前一步低声:“大少,我可以确定,大小姐确是在帝家城堡里!具我们的定位探测,大小姐从私人的公寓出来后,路线便是如此!”
帝九濯冷嗤:“你又是个什么玩意?你的定位是什么时候的?”
沈桐顿了几秒道:“是十分钟前的定位!”
“呵呵,帝行你听到了吗?十分钟前的定位跑过来找人?你是不是傻啊?那人早走了好吗?”
帝行也一脸嗤笑道:“爷,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和您一样聪明的,这笨嘛,可能是遗传!”
帝九濯勾唇,邪魅而笑:“你说的也是!”
沈桐愤怒的瞪大双眼,双手也不由的握拳
沈千箜皱眉,低声呵斥:“沈桐,教你的东西都忘记脑后了?”
沈桐松开手,表情恢复淡然,压下心底的不服气,低声:“是,大少教训的是,是在下失职,没有汇报清楚!”
“行了,别在爷的城堡里上演什么苦情戏了,快滚吧”
沈千箜抬眸,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视线抬高,又落在了三楼的走廊处
看着那高大欣长的身影,低声的冷笑:“迟早,这里,也是我的踏足之地!”
转身,冷漠的带人走了出去
帝九濯皱眉,盯着他的背影出神,心里的预感,愈发的不好
转头,低问:“你刚刚有没有注意他说什么?”
帝行摇摇头:“抱歉爷,我没有听清!”
“呵,难怪脑子不够用,原来是耳朵也不够灵光啊!”
“谁?谁说爷?”
主仆二人回过头
三楼的走廊处,男人那冷漠如斯的身影,缓缓的踏步下来
帝九濯烦躁的高声:“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听见他说什么了?”
男人步入沙发处
立刻有佣人奉上刚泡好的浓茶,鲜果,糕点
那待遇,让外人看了,还不知谁是他们主子呢?
他慢条斯理的将茶给端了起来,淡淡的喝了一口
完全无视了他问的话
帝九濯不满的凑到他的面前,踢踢沙发前的客几,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
烦闷道:“喂,爷和你说话呢,听到了没?”
“他到底有没有说话啊?他说什么了?是不是说要报复爷?你一个在三楼的,难不成有千里眼,顺风耳啊?”
不然
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皇蒲深情翘起矜贵的腿来,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这世间,不需耳,只需眼,也可知他在说什么!”
“你说的是……唇语?难不成你会啊?”帝九濯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越看越怀疑,拍了下大腿扬声道:“不会吧?”
“你真的会看唇语啊?”
“那你快和爷说说,他是怎么想报复爷的?好让爷早日做防备啊!”
男人冷嗤:“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什么意思?他想派人谋杀我啊?”
男人冷笑,未语
可不
他这个人啊!
他沈千箜,可要“谋杀”了呢!
看样子
也是蓄谋已久了啊?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说的原话是什么啊?”
“喂”
“皇蒲深情,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得帮我!不能让他报复我!”
男人放下杯子,向小厨房走去,彻彻底底的无视了他说的话
帝九濯眉目皱起,满脸的不耐烦
“嘭”
客几被人大力的踹翻
茶杯应声而碎,茶水随之倾倒
白色洁净的大理石面上,直接落下了点点的茶叶啧痕
下一秒
男人端着一杯大大的果茶走了出来
淡淡的扫了一眼满目狼藉的客厅
又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那儿气的要死的男人
冷嗤:“什么时候,你帝九濯,这么怕一个人了?”
“你以为爷是怕他吗?不,爷那是恶心!”
没有人知道他帝九濯,内心是无比的恶心他的!
不,确切的说,是恶心与他一样喜好的男人!
因为他的母亲,就是因为此,而郁郁寡终的!
从来没有人知道
他那“亲爱”的父亲大人,外人眼里,高贵优雅的颇缇达公爵大人,竟然是个好男风的ai!
为了掩藏这样的秘密,娶了当时门当户对的葫玉子爵大人的女儿,他的母亲!
以至最后,母亲每日的以泪洗面,刻刻盼望着他的回归!
可最后呢,只不过等来了那个负心的人一句:“只是迫于家族压力,无奈才娶”的借口!
他的母亲的死,他记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
所以
沈千箜,他,厌恶的不想多看一眼!
因为他觉得
肮脏!
男人淡淡的审视了他一眼,端好手里的果茶,往楼上走去
同样知道他说的此话的意思的帝行,忙对着一圈子的人呵斥道:“看什么?还不快收拾了滚下去?”
“是、是是”
佣人们赶忙的低下身子,处理着客厅的狼藉
帝九濯冷冷的看了那碎了的茶杯,双手,不由的紧紧拳握
帝行担忧的上前,“爷,时间很晚了,上去休息吧?”
他抬起逐渐红润的眼眸,勾唇,嗤笑:“帝行,我应该恨他的!”
“爷,您别这样,咱们先上去休息吧?”
“你先去睡觉吧,我不用你管!”
帝九濯转身
步伐不稳的往外走去
那灰蓝色的瞳孔,逐渐溢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