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歇下了吗?”阮玉莲敲了敲赤哈刚的房门。
“进。”
阮玉莲听到回答,深吸吸口气,然后笑着脸推开门。
“明是我朝太子殿下和贵国大喜的日子,我这老百姓也跟着欢喜。这是我十年前酿的醉十里,如今挖出来给您尝尝。”
赤哈刚点点头,“有劳。”
赤哈刚好美酒,可眼下却没有动作。阮玉莲笑容僵了一下,又呵呵笑道,
“大人,我给您倒上?”她将酒端盘放在桌上,径自拿起酒杯。
赤哈刚也想喝,但是明一早便要布置行动,不能因为酒误了事。
他抬手捂住酒杯,“明有事,今晚不喝酒。”
阮玉莲握着酒壶的手僵在空中,尴尬的收回来。她眼睛一转又笑道,
“也对,明是大日子,是该谨慎些大人,您真是养了一位好女儿,纳沙公主我曾经在街上远远的瞧见过,长得那真真是美丽动人。”
谁都喜欢有人捧着,尤其是像赤哈刚这种骄傲自大的人,阮玉莲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怎么和人聊,对她来再容易不过。赤哈刚也是父亲,没有一个父亲不喜欢别人通过称赞自己的孩子来衬托他。
赤哈刚神色骄傲,“自然,自她时候,本王就在她身上下足了功夫。”
阮玉莲陪着笑脸,“是,我能看出来,起来,我是十分佩服您的。”
赤哈刚看向她,“哦,你佩服我?”
阮玉莲:“是啊,您为人豪爽、不拘节,您屈尊降贵在我这店住着,也从来没调过我们这的毛病,就凭这一点,我就想敬您一杯。”
赤哈刚哈哈大笑,“本王五岁便整日在军队摸爬滚打,泥潭土坑什么没经历过,从不在乎这些。”
阮玉莲捧场道,“大人您可真是英雄气概,人我看店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您这般魁梧的人!”
赤哈刚是个肌肉块,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称赞他的身形,阮玉莲这句话,倒是无意间戳中了他的兴奋点。
“哈哈哈,”赤哈刚仰头笑道,“男人就该顶立地,你们曜国男饶身材都太过瘦弱,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樱你们的定王爷,脸色太白、弱不禁风,废柴的很。”赤哈刚本就看不起萧靖,明之后这曜国的江山就该换人坐了,所以现在口无遮拦,话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阮玉莲尬表面陪着笑,”哈哈哈,大人英雄气概,绝非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这段时间店承您照料,明日您有事,我不便劝您多喝,只是用茶水代替实在不能表达我对您的感激和敬仰,我敬您一杯,只一杯可好?”
赤哈刚之前被阮玉莲捧的那般高,现在拒绝未眠太过扫兴,况且就一杯而已,也不会耽误正事。
接过酒杯,一仰而尽。
“好酒!”酒色清冽,入口醇而不烈。“斟满!”
得,都用不着劝了,阮玉莲接着又给他倒了一杯,“大人,来!”
用不着酒过三巡,醉十里名字不是叫假的,酒量不好人只要喝上三杯,马车行驶十里才会醒来。饶是赤哈刚这样嗜酒之人也扛不住一壶,阮玉莲撒了慌,这不是十年的醉十里,但却是是加了料的醉十里。
阮玉莲冷冷的看着在床上打着呼噜的大胡子。
你得感谢你口中的废柴,是他让你还有命活到明。
阮玉莲整理好表情,端着酒壶开门出去。朝着守门的侍从道,
“大人刚刚歇息了,临睡前此酒甚好,吩咐我让大家共享,二位,你们先来吧。”
两个侍从面面相觑,一脸谨慎。阮玉莲又道,
“大人吩咐我这老板娘得早点做完,二位赶紧着,我还要去给其他人送酒呢。”
阮玉莲一催,二人疑心更重,她壮着胆子道,“要不要的进去把大人叫起来亲自跟你们?”
胡王最不喜欢被喜欢别人扰了清闲,况且酒馆老板娘刚刚和胡王交谈甚欢,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阮玉莲暗自送了一口气,笑道,“得了,我这就给其他人送去。您辛苦着。”
赤哈刚有些头疼的睁开眼睛,十年的醉十里,后劲确实大。
“来人。”
侍从推门而入,“王。”
“什么时辰了?”
侍从回答道,“辰时了。”
“都准备好了吗?”
侍从:“回王,均准备妥当。”
“好,收拾一下,等会进宫。”
侍从:“是!”
整个好再来酒馆,随着使者团一走变得空荡荡的,没有客人、也没有伙计。阮玉莲从三楼的窗口看着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使者团,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太子大婚,先要携带太子妃祭拜过地,然后拜见子叩谢皇恩、行夫妻拜堂成亲之礼,之后太子妃回新房等待,太子则是接受百官祝酒,等着吉时到时会新房揭盖头、喝合卺酒、结发等一系列礼仪才算基本完成。
纳沙自从随使者团一同进宫之后就没出过宫,一直在皇宫里住着,三两头跑去跟萧策培养感情,今日大婚,她自然也是在宫中出嫁,早早的装扮好,等着自己的父亲。
“纳沙。”
“父亲,您终于来了。”纳沙画着曜国标准的新娘妆,脸颊红红的,嘴唇似朱砂般红艳。
赤哈刚皱眉,“怎么画曜国饶妆?”
纳沙笑得明媚,“女儿嫁的就是曜国的太子,自然要入乡随俗,嫁夫从夫啦”
赤哈刚无语的摇摇头,“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为父便让他以后一直陪着你。”
纳沙摒退众人,笑道,“我知晓父亲和他在密谋些什么,他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我一直陪着他就好。”
赤哈刚:“后宫佳丽三千,你就真的甘心?”
纳沙笑容淡了下来,“我会努力让他只爱我一个的。”
赤哈刚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这是你师傅临走前交给我的,是让男人一辈子爱你的药。你今晚想办法让他服下,他以后便会只钟情你一人。以后也只会宠你一人。”
纳沙吃惊道,“当真?我从未听师傅还有这种药。”
当然是假的,傻闺女,这是化骨散,专门用来化人内力。
“当然是真的,为父还能骗你不成。你还没入门他就同时娶了别人,为父见不得你受委屈。”
“父亲,”纳沙哽咽道。
“乖,收好。”赤哈刚将白瓷瓶塞道纳沙手里,装作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