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们得到了两天的修整,没人去打扰他们,48个小时没合眼,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雷炎发誓,这绝对是半辈子以来睡的最香的一觉,没有痛苦,没有噩梦,没有折磨,只有香甜,只有舒服,只有希望。
整整十八个小时,雷炎这一觉几乎睡了一天一夜,似乎把之前欠下的一次都补了回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有些人还在睡,有些人已经醒了,老炮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拿着水盆正准备去洗个澡。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雷炎开口把老炮叫住。
从床上坐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揉了揉沉重的脑袋,身上的肌肉有些轻微的酸痛,那是高强度训练留下的后遗症,只要做做运动适应一下就会好转。
“快点,两个小时后要集合的!”老炮提醒道。
“嗯?不是修整两天吗,叫我们集合干嘛?”雷炎愣了一下,野狼该不会又变卦了吧。
不应该啊,地狱周都结束了,没必要再搞那一套。
“说是要给我们个惊喜,天知道又玩什么花样!”老炮嗤笑一声,其实无所谓,地狱周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能难倒他们。
“他们能有啥惊喜,说不定是个惊吓!”雷炎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道。
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上铺的喜娃还在睡,雷炎的动作很轻生怕打扰他们。
从床下拿出脸盆毛巾香皂,穿着拖鞋,冲老炮摆摆手,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
基地有专用的浴室,之前没用过,因为高压水枪比澡巾搓的还干净,每天都被水冲根本不需要洗澡,再说,也没有那个时间。
两人走进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原本基地挺热闹的,现在冷清了不少,毕竟一百多人就剩下二十四个,想热闹也热闹不起来了。
里面有几个人在洗澡,都在隔间里,也不知道是谁。
两人找了个空隔间,打开上面的喷头,清水从头冲到脚,清爽的感觉瞬间带走一身的疲惫。
这时,其他隔间里有人说话,“天舒,你的功夫是从小练的吗?上次打老鸟的时候,我可看见了,你一个人撂倒了五个老鸟,真够厉害的。”
雷炎微微一笑,是楚雄的声音,刚才没注意,原来这家伙比自己醒的还早。
“算是吧,小时候跟爷爷练过几年,没什么了不起的,还是雷子厉害,把土狼都干趴了。”陈天舒的声音从旁边的隔间里传来。
“别跟他比,那小子是变态。”提到雷炎,楚雄就感觉一阵无力。
“你们是一个连队的,他以前也这么厉害吗?”陈天舒好奇道。
“以前?哼,那小子新兵连的时候就是个废物,据说所有科目没有一个及格,连军姿都站不好,差点被踢出部队,可新兵连考核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拼命练了一年竟然成了高手,跟谁说理去。”
楚雄边讲边翻白眼,在侦察连比赛输给雷炎之后,他私下里把雷炎查了个底朝天,之前什么样他都了如指掌。
“不会吧,雷子怎么看也不像废物啊!”陈天舒不敢相信。
“现在是不像了,跟以前判若两人,你不了解他,那小子最厉害的可不是格斗!”楚雄苦笑道。
“啊?不会吧,他的功夫可是真的,上次我仔细看过,用的都是正宗的武术,只不过他练的都是杀招,没有观赏性,普通人看不出来。”
陈天舒说的谦虚,实则是武术世家,对于传统武术各家所长都有所了解,打眼一看就知道雷炎用的都是要人命的招数。
“那你就不了解他了,那小子是个狙击手,他最厉害的是枪法,我曾经就败在他手上。”楚雄心有不甘的说。
“你败在他手里不奇怪!”陈天舒脱口而出。
“靠,我枪法也很厉害好不好?”楚雄大翻白眼,虽然是是事实,但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听你这么说,雷子确实挺奇怪的,那些武术招式可不是短短一年就能学会的,而且需要有名师指点才行。”
陈天舒皱着眉头,想不通雷炎是怎么做到的,自己练了十几年才小有所成,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无师自通的天才?
“他奇怪的地方多了,我跟你说……”楚雄一句话没说完,就听旁边的隔间里传来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
“咳咳!”
“小熊啊,你是不是皮痒了,要不咱俩出去练练?”雷炎生怕这家伙把自己那点事都抖出来,引起大家的好奇就麻烦了。
“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楚雄一脸尴尬,背后说人家可不是个好习惯。
“不早也不晚,正好听到你的话!”雷炎语带威胁。
“那个,是天舒打听你的事儿,我才说的,不能怪我。”楚雄边说边收拾东西准备逃跑,要是被雷炎按住,他可不是对手。
“再有下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雷炎恶狠狠的说了句。
“吓唬谁啊,有本事来打我啊!”楚雄扔下一句话,提着盆就跑出了浴室。
这时,陈天舒说话了:“雷子,你的功夫是怎么练的?”
他对这个事儿始终很好奇。
“都是我老班长教的!”雷炎随口说道,也没有别的借口,干脆往老炮身上扯。
“别听他胡说,我也不是他对手!”老炮直接就把他卖了。
要说以前,十个雷炎也未必是老炮的对手,但是现在,全力一战的话,老炮也只能坚持一阵,最终肯定要败,毕竟雷炎是个开挂的存在。
菜鸟中能和雷炎一拼的倒是有几个,陈天舒就是其中一个。
“有空我们切磋一下!”陈天舒笑道。
习武之人可能都有这个毛病,见到高手就想上去练练,毕竟这个年代,遇到个真正的高手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多的都是哗众取宠的花架子。
“有机会再说吧!”雷炎恰恰相反,最不愿意干的就是在别人面前显露实力,毕竟人家是真功夫,他是半路出家,没有真正练过,总觉得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