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mm的弹头打在脚边,那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最大限度的激发了大家的潜力,一群人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没人还能把腰杆挺直,身的零件都不听使唤,就算勉强挺起来脑袋也耷拉着,自己根本注意不到。
“给勇士们洗洗澡,让他们打起精神来!”黑寡妇拎着枪吼道。
边那群教官嘴角泛起狞笑,打开了高压水枪的开关,顷刻间凉水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冲到一片队员,雷炎一时没注意,被喷过来的水柱冲在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三米多远,摔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忍者顶着水枪过来,搭了把手将他拉起来,魔狼和血狼也冲到近前,几人挽着胳膊组成一道人墙,抵挡水柱的冲击。
其他人一见,也都学着他们的样子挽着队友的胳膊站成一排,有人摔倒就会立刻被拉起来,后来干脆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彼此紧紧靠着,就算水柱冲在前胸,也会被后面的人顶住,谁也不会倒下。
黑寡妇嘴角挂着轻笑,看来这招已经不管用了,但她还有其他办法。
挥挥手,教官们停止了喷射,黑寡妇前道:“所有人,都给我站到木桩去,没有命令不许下来,否则直接取消资格。”
大家相互看看,一阵翻白眼,但是没办法,服从命令是天职,只能照办,一群人跌跌撞撞的走到木桩前,现在的状态大部分人都爬不去,特别是那些体重在三百斤的大块头,根本不去。
雷炎凭借麒麟臂的力量勉强站了去,魔狼,血狼等人都会功夫,积攒了一点力量后也都自行站了去。
黑寡妇站在队伍前面等待了十分钟,能自己去的都已经站在木桩,那些不去只能无奈的抱着木桩。
黑寡妇挥挥手,周围的教官围拢来,将那些不去的人抬了去,没有其他动作,就是站军姿,在木桩站军姿。
随后,高压水枪又开始喷射,这次没有往他们身喷,而是往脚下的木桩喷,水中每次掠过,木桩就跟着晃动,学员们要做的,就是稳稳站住,保持平衡,凡是掉下去的人,都要扣分。
这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锤炼,由于所有心思都放在保持平衡,以至于忘记了身体的疲惫,极大限度的提升了身体极限。
在连续一个小时的喷射后,高压水枪熄火了,所有人站在木桩开始享受太阳的炙烤,接近三十几度的天气,太阳像个火炉一样支在头顶,热气很快蒸发了身的水渍和汗液,皮肤开始渐渐变红,从淋水到暴晒,这是一段极其痛苦的折磨。
很快,大家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阵阵眩晕感侵袭大脑,脑袋越发沉重,由于严重缺水,嘴唇开始干裂,皮肤也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雷炎用力咬着嘴唇,血丝渗进嘴里,强自支撑着身体不要倒下。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坚持不住,一头从木桩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立刻陷入晕厥。
有人带了头,眩晕像瘟疫一样蔓延到所有人身,不断有人栽倒,不断有人坠落而下。
一个接一个的队员晕倒在木桩,教官将那些晕倒的人纷纷抬到阴凉处救治,而还在坚持的人依旧在太阳下暴晒。
随着时间的推移,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最终还站在木桩的就只有八个人,雷炎和魔狼还在坚持,雷炎是因为强大的身体素质和追求突破的意志,而魔狼因为自小习武,依靠的是本身强悍的实力。
另外,忍者也在坚持,还有来自SAS的一名队员和一名海豹突击队的队员,其他的雷炎就看不清了。
训练还在继续,很快又有人坚持不住而掉落,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台只剩下四个人,雷炎,忍者,还有那个SAS的队员。
魔狼也因为暴晒和体力不支而晕倒,雷炎已经迫切的感受到突破在即,他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似乎只剩一层窗户纸,可惜就是捅不破,这种感觉促使他玩命的坚持。
又过了半个小时,SAS的队员率先晕倒坠落,紧跟着不到五分钟,忍者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木桩只剩下雷炎一个,他此时的状态几乎已经丧失了感官,外面人说什么他都听不到,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突破,这两个字支撑他保持最后一丝意识。
可惜,关键时刻被黑寡妇打断了,因为太阳已经落山,而最终的胜利者也出现,训练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你可以下来了。”黑寡妇走到雷炎近前,仰头看着他,满面赞赏的说道。
雷炎就像没听到一般,毫无动静,甚至连表情都没变化,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像个雕像般站在木桩一动不动。
“你可以下来了!”黑寡妇提高了语调,可雷炎还是没动静。
黑寡妇无奈的摇摇头,她可以理解雷炎这种状态,经过超负荷的折磨他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这时候除非昏倒栽下来,否则自己想动也动不了。
黑寡妇前一步,伸手轻轻在他脚踝拍了拍,突然的接触让雷炎全身猛烈颤抖了一下,就像打断了一个人的梦游,雷炎仅存的意识瞬间被切断,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从木桩栽了下来。
雷炎突然的颤抖下了黑寡妇一跳,在她惊愕的瞬间雷炎已经掉了下来,身躯正好砸在黑寡妇身,原本她可以一脚将雷炎踹飞,可她没有动手,这种状态下,强大的外力很可能将雷炎踹死。
就这么犹豫的工夫,雷炎已经趴在黑寡妇身,两人扑倒在地,雷炎的身躯结结实实的趴在黑寡妇身。
黑寡妇翻了白眼,耳垂一阵发烫,可惜她皮肤黝黑什么也看不出来,此刻,她只想一个过肩摔把雷炎扔出去,但最终还是放弃了,现在的身体情况可承受不了,弄不好直接就残废了。
边的教官赶紧冲过来把雷炎拉开,然后抬到树荫下救治,黑寡妇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对雷炎过分的行为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