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安妮夫人告诉她说,星儿是傅雪鸿在外面生的私生子,瑟西心里面对男人的嘲讽便是情不自禁浮上了唇角。
两人坐在傅雪鸿在伊甸园酒店的贵宾套房的客厅茶区。
落地飘窗外,是一簇簇开得艳丽的野百合,远方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豁然开朗,视野极佳。
瑟西捧着咖啡,眼光在男人身上流连忘返。
“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误会你喜欢上了我,我猜对了,是么?”傅雪鸿调侃了一句来活跃气氛,他也有几天没跟她见面,更没联系她,也是不想逼她太紧。
否则,适得其反。
虽然他自从那天晚上回到家,几乎是每时每刻脑海中都是这个女人的甜美……
但他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早已学会了克制。尽管是面对自己所喜欢的女人的那份迫不及待地占有欲。
瑟西抿了一口美式咖啡,目光灼灼的看着紧挨她而坐的男人,一想到自己被所他骗,信以为真,觉得是自己轻薄了对方而奉献自己的吻,她就郁闷地在心里一下一下的打鼓!
“初吻……还有吗?继续诓我啊。”
“呃……”他窘迫的抓着头发丝儿不知如何作答。
听出了女人颇为嫌弃的语气,傅雪鸿抓住了她的手送到自己脸颊边贴着。
清笑不已。
“没了,被你吃掉了。”
瑟西的手夹在他的手掌和脸庞之间,感受到他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心跳就没道理的加速。
她使劲用力也没成功抽回自己的爪子。
“你们男人是不是一向喜欢标榜自己很纯洁,以此肆无忌惮地消遣、捉弄女人?”
傅雪鸿摇头,手指轻捏她的下巴,憋着笑,“这是对我人品的轻视。”
“你简直”披着狼皮的羊!
瑟西气得内伤吐血,“你说你跟荷莉只是表面夫妻,我信了。但是你都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了孩子,居然给我说你初吻还在!你初吻都还在的话,那孩子是怎么来的?难道你”
还能隔空受孕?
不知怎么的,听到说傅雪鸿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了孩子这件事,对瑟西来说,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艰涩的,毕竟,她和这男人已经啵啵过了好几次,没有感觉是解释不通的。
也无法自圆其说。
那天晚上在店里办公室,他们也是在激情中,他的占有欲表现的是那么强烈,忽然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男性荷尔蒙,和雄性存在的警示……所以她才从惊梦般的状况中推开他,要不然,那晚就会是天雷勾地火一把火烧了门店。
想到这个可能,瑟西的脸颊不由罩上了一层红晕。
她抽回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抓起咖啡猛喝。
傅雪鸿有几分惊措,宽厚英姿顿时失色,“你……是从我母亲那里听说的?”
“嗯,安妮夫人觉得自己的儿子天下无敌的优秀,只是在星儿这件事上,你做的不甚光彩。”
瑟西颜色淡淡清清地看着他,也没打算添油加醋包装一下。
倒是依照安妮夫人原话转告,听在傅雪鸿耳朵里到生出了些醋味。
“我母亲一向待我们几兄弟宽厚,不像我父亲对我们严谨,这么说……你是不是在埋怨我对你隐瞒了星儿的身世?”他脸上浮上不安,背脊隐隐发凉紧张的看着她。
“傅总你多虑了!这对你来说或许是禁忌话题,然而于我何干呢?”
瑟西越是觉察到他的恐惧,越发轻松的笑着搁下咖啡站起来。
“你去哪?”他像副巨型铠甲顿时附在她身上,很小心的问。
“我去洗手间,”瑟西在原地到处张望洗手间的方位,“我去去洗手间然后就回城。”
傅雪鸿什么也没说,牵着她朝洗手间走过去。
把人牵到了洗手间门口,傅雪鸿便停止了进去的脚步,松开了她的手,“不需要我送你进去吧?”
或许是感觉到瑟西对他渐渐产生了依赖,傅雪鸿总以轻松带着笑声的温言戏谑,目送女人从眼前经过,走进了洗手间,又回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你……喜欢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别人?”
“呵呵……”他双手环胸轻靠在门口,朝那道内门略抬下巴,“你进去就关上那道门,我以我的人品担保真的很隔音,去吧。”
瑟西有些羞窘的红了脸,锉着牙转身走进内门关上。
出来时,看到男人纹丝不动依旧保持她进去的姿势靠着门框,瑟西微微顿了一下,走到洗手台前细细冲洗双手,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傅雪鸿静静的注视着女人倩影,这极美之姿令人移不开眼,今天的她也穿的是一袭灰蓝裙装。
她似乎很喜欢穿这个颜色,让人看了内心平静的色调。
他走进去,将架子上的雪白毛巾取下来递过去,嗓音很暗:“会不会因为星儿的身世而不会喜欢他了?”
瑟西被这个问题惊讶了一瞬,接过毛巾揩手时淡道:“孩子是孩子,你和孩子的母亲之间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那是你们大人的事,我为什么会因为孩子的身世而不喜欢他?这又不是他的错。”
他又极其自然的从她手上接过毛巾,转手放回架子旁的小平台。
听到她这番通透理解,他对她的了解似乎又深了一寸。
“对了,你跟孩子妈妈之间还有联系吗?星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
虽然早有预料,但现在就听到她这样问,傅雪鸿心里确实咯噔了一下,不见平常的昂扬与镇定。
“算了!我就随意问问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内的挣扎。
“瑟西”
他拉住了要出去的身影。
瑟西回眸,瞧着他绷得死紧的面孔,忽然,在最靠近他肩窝的她,嗅到一缕淡淡的极其独特的香味。
她忘了自己被他单手搂着纤腰,索性撑在他肩上、颈间嗅了嗅,“你用的什么香水?”
这味道,她似曾相识。
却又不是市面上售卖的香水品牌的气味。
傅雪鸿轻轻地挪动他们两个的相拥姿势侧过身,棕眸里闪过深深地不安,带着求饶的意思:“我几乎不用香水啊……要不咱们先出去?”
他顿时开始回忆今天到底是不是跟哪个女高管近距离接触过……
她却伸出双臂轻轻地将他环住,鼻子靠在他的西装上,迷恋的嗅着:“真的很香。”
明亮的眸子不染任何情色与暧昧,是真的在探究他身上的独特香水味。
这可把傅雪鸿错愕得俊脸泛起一抹绯色,一向璀璨的凤眸瞬间不知所措了,他也好奇的扭头嗅了嗅自己的味道,“你是不是闻到了我身上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