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有段走心的句子:我坐在阳台上抽烟,我抽一半,风抽一半,我没跟风计较,可能风也有烦恼吧!
这话用于形容现在的赵弘毅,完全恰当。
月灵溪自觉和赵弘毅吐露心事有些不妥,看着赵弘毅默不作声,自己旋即没有开口,望着山洞外面怔怔出神。
雨渐渐大了起来,轰隆隆的雷鸣电闪交加,一阵狂风吹来,瓢泼的大雨直接泼进洞口,淋了两人一个猝不及防。
赵弘毅快速往洞内退去,看见月灵溪淋着大雨艰难的站了起来,连忙过去扶她,这三十秒的时间,两人全部被淋了个湿透。
赵弘毅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狗日的天气!”
月灵溪听到这句,停止了拧衣衫的手,说道:“想不到你还会骂人!”
赵弘毅一边拧着衣服一边道:“骂人谁都会,这个要看心情!你看诸葛亮骂王司徒皓首匹夫,欧阳修骂高若讷君子之贼,周树人骂胡适之丧家之犬。我这不是骂人,是学得尼采说的上帝死了,谢逊骂的贼老天。”
虽说这些掌故月灵溪听得甚少,但赵弘毅掉书袋还有几分幽默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格格笑了起来。
赵弘毅道:“我这是看咱俩无聊,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打发时间而已,不然长夜漫漫,总不免会有相思之情。”
月灵溪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怅然若失的问道:“你有女朋友了?”
赵弘毅脸色一红,随即厚着脸皮道:“算是吧!”
“女朋友还有算是的?”月灵溪疑惑得问道。
赵弘毅哈哈一笑,说道:“现在还不是,将来肯定是呀!”
月灵溪抿着嘴笑道:“你这话哈糊其辞,模糊不清,好像一句套话。”
赵弘毅嘿嘿得笑着,这是他和陈珂的约定,没有必要当着月灵溪的面说。
赵弘毅做好了露营的准备,自然备得有换洗的衣服,可怜的是月灵溪衣衫都湿透了,只能湿漉漉的穿着。
在大山村长大的赵弘毅自然知道山里的气候,昼夜温差极大,特别如今所在的位置,海拔已经接近2000米,月灵溪这样湿着衣服下去,夜间入秋的寒气上了,非感冒不可。
赵弘毅道:“帐篷里有被子,要不你先睡吧!”
月灵溪有些为难,说道:“我没事!”
“现在不是你有事和没事的事情,而是你衣服都湿透了,你总不能就这样过一夜。”赵弘毅道。
一想到要自己脱了衣服与赵弘毅睡在一个山洞里,女性的警觉上来,月灵溪就直摇头。
似乎知道月灵溪的担忧,赵弘毅道:“我有女朋友的,何况你在帐篷里,安全得很,我便是有需求,也会自己用手解决!”
月灵溪知道赵弘毅说得意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可是这帐篷是赵弘毅,自己用了,他怎么办呢?
看着还不打算进去的月灵溪,赵弘毅突然神情变得狰狞恐怖起来,说道:“你再不进去,可别怪我非礼了!”
月灵溪猛然看见赵弘毅这副嘴脸,本能的求生欲让她不由分说,忍着脚踝处的疼痛慢慢朝帐篷走出。
当拉上帐篷的那一刻,月灵溪便猜到了赵弘毅的良苦用心,不由得心里一暖。
帐篷不大,一个人睡着还很宽裕,薄薄的被褥床垫都备得齐全。
打量了一下帐篷内的四周,虽然抵挡不住猛兽的强烈攻击,但全新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安全。
自己如今的处境堪忧,赵弘毅真要把她怎么样,她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无。
想通了这点,月灵溪快速脱了衣服。
湿衣服捂着,这份难受谁经历过谁知道。
月灵溪徒步登顶,又经历了崴脚和蛇伤,一旦对赵弘毅没有了顾虑,身子一沾到床,便是沉沉睡去。
山洞外的雨渐渐的停了下来,赵弘毅将背包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旋即将背包铺在石壁边上,坐在上面等待天明。
寒气渐渐袭了上来,一阵山风吹来,直吹得赵弘毅打了几个冷颤。
村委会夜晚十五六度的天气都要盖着被子,更何况高了1000米的白云大山。”
众所周知,海拔每高1000米,气温就低6度,此刻的山洞温度,差不多十一二度。
开始赵弘毅还能慢慢坚持,可是越到深夜,冷困交加,便是一刻也熬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灵溪只听到帐篷外哆哆嗦嗦的声音。
瞬间睡意全无的她又静听得几下,确定是赵弘毅发出来的。
顺手看了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月灵溪正想倒头就睡,赵弘毅哆哆嗦嗦的声音更加粗重了。
她心中害怕,小心翼翼的道:“你没事吧?”
月灵溪没有听见任何回音,只有赵弘毅哆哆嗦嗦的声音。
月灵溪谨慎的又问了几下,待没有听见任何反映,已经知道大事不妙。
她蹑手蹑脚的拉开帐篷拉链,偷偷的伸出脑袋看向赵弘毅,只见赵弘毅手机丢在一旁,屏幕还继续亮着,就着微弱的光,月灵溪清楚的看见赵弘毅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月灵溪心中大惊,用还是湿漉漉衣服遮住了前身,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只见赵弘毅神色苍白,嘴唇更是白得如雪一样,月灵溪一模赵弘毅额头,竟然热得发烫。
不用说,这是典型的发烧症状,月灵溪心中惭愧,连忙去自己包里拿了发烧药来。
强行着将药送下,看着一脸难受的赵弘毅为了自己而生病,不由得心痛莫名。
这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何况面对赵弘毅这样纯粹帮自己的人。
月灵溪想要扶起赵弘毅来,可是百来斤的赵弘毅如一块烂泥一样,哪里扶得动分毫。
月灵溪连忙又去帐篷内拿了被褥出来,盖在赵弘毅身上。
赵弘毅仍是哆哆发抖,山洞外呼呼的寒风不分男女老幼,花草树木,使劲的刮着。
感受到有些冰冷的寒意,月灵溪也打了两个喷嚏,这样下去,不仅是赵弘毅,便是自己也非要感冒了不可。
呼啸的风继续刮着,忧惧与寒冷让月灵溪心里一团乱麻。
此情此景,她真的手足无措。
我不是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