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张照片。”她抽出其中的一张，指着其中一个蓝色的牌子给他看：“南桐路九十五号，L市的富人聚集区，你也说了，他混的不咋样，不可能住在这里。”

“还有看他的脸。”她又将另一张，那个男人的正面照给他看：“很平静吧，而且还在笑呢。”

陆延枭点了点头，这就知道了。

那张有些帅气的脸上，没有失魂落魄，也没有愤怒，嘴角微微上扬，嘴唇张开，楚念觉得他在被逮捕的时候，还在唱着歌，哼着曲，就像是跟平常回家一样，只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是那种，复仇之后的快感，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灵魂得到了洗涤。

特定的背景下，那就是他杀了第二个人，在他看来，是毁了自己憧憬生活的那个人，也就是那个金主。

“你说得对，他确实是，那个家伙杀戮之后，没有一点的恐惧。”他认同的说道。

“恐惧？”楚念看着那张照片，出神的望着，就像是透过那一层纸看向里面，语气寡淡：“有些人的复仇只不过是想掩饰杀戮的本性而已。”

那个人的结果楚念没问，她也不想知道，毕竟进了监狱其实和死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真的要分开，那只能说，比死更加痛苦而已。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几天。

在这期间，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距离十月中旬越来越近。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疾风骤雨，这里包括楚念陆延枭以及影子。

“大事不妙了！”十五班里的小灵通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扯着嗓子喊道。

一时间将班级里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什么事啊，一惊一乍的。”有人接着问。

“成绩出来了！”小灵通一脸郑重的推了推眼镜，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

哪知道他刚说完，顿时响起了一片唏嘘的声音。

“你说的好像是谁不知道似的。”有人立马拆台。

“哎，不止这一个消息。”小灵通伸出食指摆了摆：“知道这次谁是倒数第一吗？”

“肯定还是白.......”其中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刚要说，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头看向角落里的人，指了指正在低头摆弄手机的白以煦：“对吧。”

毕竟白以煦可是连续两年多次次倒数第一，当之无愧的大拿一位。

“错了，这次可不是白哥。”

“不是......”有人惊吓出声，意识到什么齐齐的看向楚念，怎么把这位大佬忘了。

楚念的座位在后面，平常也不出声，渐渐地大家也就不那么像她刚来的时候那么拘谨了。

慢慢的大家发现，这个打架打了一条街的大佬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有的时候什么还挺呆萌可爱的。

“完，念姐这次可出事了。”

“何铭那个老男人估计不会放过念姐了，那家伙最看重成绩了。何况何铭本来就对念姐不满，啧啧啧。”

童语安拿着笔，在他们说的时候脸色就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