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不说话,只是觉得可笑,失神般一直在傻笑,配上她头上的伤看起来有些可怕!
楚慕辰冷冷的扫过她一眼:“我说过谁都不能伤害沅儿,这是我的底线,你既然越线了就别怪我无情!”
说完话后楚慕辰抱着沅夫人大步离开,走门口的时候狠狠的踩碎地上的糖葫芦!
那应该是楚慕辰带给自己的,看着地上碎成渣子的糖葫芦脸上的苦笑慢慢僵住,没一会儿开始又哭又笑:“楚慕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毒?”
……
来晚头上有伤,她让绿芽去把徐太医找过来。之前一直是他给自己诊脉开药,凭借他的医术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在彻底绝望之前,来晚一定要搞清楚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很快徐太医赶了过来,见到来晚头上的伤有些惊讶的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又受伤了?”
来晚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徐太医一看来晚的表情大概就猜到了一些情况,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皇后娘娘,微臣先给你包扎伤口吧!”
说着就取出自己包里的东西给来晚清理伤口,来晚不哭也不闹一副呆滞的表情:“徐太医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徐太医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来晚头上的伤有些严重,不好好处理不行!
又过了片刻他将来晚头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才终于结束这个过程,一想怕疼的来晚硬是一声不吭!
徐太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往后推了一步,有些缓慢的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是您想要知道什么,微臣一定知无不言!”
来晚动了动眼睛,毫无血色的脸上已掀不起任何波澜!
“我是不是中毒了!还有之前我有没有流过产,告诉我!!”
徐太医低着头思量片刻告诉了来晚:“回娘娘的话,之前我给你诊脉的时候确实发现有两种剧毒混合在你体内,至于你流产的事是皇上下令不告诉你!”
来晚的手攥紧了被子,当确认这个事实后,她喉咙里窜出一股腥味吐了出来,身上僵硬的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呼吸差点都连不上了!
徐太医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刚要起身去救来晚,门外就有一群侍卫闯了进来!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来晚一眼就要把徐太医拉走。绿芽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急切的想要拦住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没看到徐太医在给皇后娘娘治伤吗?”
他们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带头的侍卫不带任何感情的复述着自己收到的命令:“皇上刚刚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来看皇后娘娘,即日起将娘娘幽居在辰禧宫,我们会一直守在门外!”
绿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怎么能这样?来晚身上还有伤,谁都不让见,这不是要她去死吗!
绿芽回头看来晚,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可来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昏了过去,除了窒息的痛苦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即使是在昏迷中,这种痛苦也纠缠在来晚的梦里!
徐太医被带走后,楚慕辰命人封锁了辰禧宫,宫里的人也全部都撤走里,绿芽也是,只留下一个雨蝶!
辰禧宫现在如同一个冷宫一般,院没有人打扫树叶飘落的到处都是,来晚辛苦养的花也都凋落了!就如它们的主人一般没了生机!
来晚已经不知道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多久了,空洞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宫里唯一的活人雨蝶声音小小的从背后传来:“娘娘我们要不进去吧!”
来晚没有理会她,楚慕辰为什么会把她留下来,不用多想原因就知道了,因为她是楚慕辰安插在来晚身边的人!
想必来晚每次的药都是她下的,从一开始她就是带有任务呆在来晚身边,现在这个情况还把她留下来,无非就是继续监视自己而已!
“雨蝶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来晚淡淡的问了句,雨蝶紧扣着自己的双手低头不语,来晚会变成这样自已也是罪魁祸首之一,明明她是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娘娘您别这样说,您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来晚冷笑了一声:“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相信吗?”
雨蝶愧疚的不行,可是这是皇上的安排,自己又能怎么样那?
来晚瞄了一眼那盆早已死掉的月季,觉得自己就想它一样,从进宫那天起命运就注定了!
来晚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楚慕辰不要伤害自己的父亲。
他要是想让自己继续给沅夫人试药,为了父亲来晚可以忍受,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可楚慕辰就连来晚这唯一的一点期许都做不到!来晚出不去宫门,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这件事还是高侍卫受绿芽所托,趁换班的时候偷偷告诉来晚的。
自己的父亲早年在傈僳带回的弓弩不知道被谁大量制造出来,被查到的地点就是家里的一处私宅!父亲已经被楚慕辰用意图谋反的罪名抓了起来,母亲也被一同关进了大牢。
来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连几日的消沉终于爆发了!为什么楚慕辰要这样做,他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对自己他就真的一点仁慈都没有吗?
来晚发疯似的拍打着宫门,外面的人却纹丝不动,对来晚的呼喊视若无睹!
来晚手上的伤看来是彻底好不了了,她的动作过于激烈,头上、手上的纱布慢慢渗出血来。
一身白衣上染上了血,加上她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来晚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既可怜又悲惨!
渐渐的没了力气的来晚顺着宫门划了下来,靠着门一声不出!
当雨蝶发现她的时候,来晚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她急忙叫来外面的侍卫进来:“皇后娘娘的样子不太对劲,赶紧去把太医请过来!”
正在所有人都疏于防范的时候,来晚突然抢过一个侍卫的刀对着众人一通乱舞,让他们不得不离开自己身边!
当来晚一个人的时候,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架到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