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嚣张的语气,一听陈木栀就知道定是那个厉害的王后属下所发出的声音。
她最看不惯这种人,仗着自己有权有势,让自己的属下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不一会儿,他们成功的被赶了出去,陈木栀气嘟嘟的跺脚:“哼,有什么了不起啊!”
范舟容看着她生气的脸笑道:“算了,我们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
反正那人他也知道,不想看见那种人的脸。
可他不愿意看,意外硬是想让他看的一清二楚。
一群人簇拥着这个国家的王后进了店子里,他们被侍卫挡在了路的两边,那里去都不是。
陈木栀垫着脚看,好在她也不算太矮,面上能看见王后的一张容颜,看着还不错,挺漂亮的,就是看着面容冷冰冰的,特吓人的感觉。
撇了撇嘴,伸手去拉范舟容,却看他神色凝重,眸色中透露出一股杀气来。
“哎,舟舟,你怎么了?”
范舟容回过神来:“哦,没事儿,我们走吧!出城。”
陈木栀还想看得更清楚些,就被范舟容拉出了城。
“舟舟,你干嘛如此着急啊!”
范舟容松开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为了解除陈木栀心中的疑惑,他们俩找到了一个地方,还算安全的地方细说。
因为现在外头已经下起了大雨。
他们不得不躲雨。
“舟舟,你们这儿经常下雨的嘛?”陈木栀站在山洞口看着外头哗啦啦直下的雨滴,感觉有一丝凉意侵入了骨髓。
赶紧跑回山洞,现在这关键时刻可不能着凉。
范舟容已旧拨弄着火堆道:“这个时候是西北雨最多的时候,很平常的。”
陈木栀抿唇点头,坐了好一会儿才让身上暖和了一些。
“舟舟,你跟我说说赢慎城为何不安全呀!”
她一点也没发现不安全的因素。
她在想难道是自己太笨了。
微红的火光映照在范舟容脸上,为他的笑容更添了一份神秘在里头,他道:“木木,你天性善良,自然发现不了其中之意,你设想一下,我那个大哥将我以前的部下通通都抓了,为何独留鬼翼一人在外,没想到我是去找余老的,却找到了他。”
陈木栀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他说的那些话能相信吗?”
“相不相信依然无所谓了,他已经不是以前我身边的那位副将了。”他深深叹口气:“好在先前有人群的掩护,我们才能出来。”
陈木栀顿时瞪着大眼睛:“哎呀,刚才有人跟着我们?”
“嗯。幸好那个王后帮了我们一把。”
“哦,现在看来那个王后虽然蛮横了一些,但还是帮助了我们。”
范舟容没在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继续拨弄火堆。
陈木栀看着他沉浸的脸,觉得他肯定有心思不想让人知道。
以前发生的事情她是没办法所知,虽然很想知道,但她明白一个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人不愿意说,也不好强揭人伤疤。
谁想,上一刻陈木栀还想着不强求人家的事情,下一秒,他竟然主动开口了。
“木木,你知道我是怎么跑到你那个世界去的嘛?”
陈木栀摸了摸脑袋:“好像是不知道的。”
他微微含笑,但陈木栀并未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丝笑意:“我……就是被你刚才见到的那个王后间接送到了你们那个世界。”
陈木栀细想琢磨之下,在结合他说的是兄长抢走了他的王位,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不是八点伦理档的电视剧情结吗?
“所以,你先前那深可见骨的伤是那个王后扎的。”
他微微笑着点头:“对,当初本应该和她成婚的是我,是我大意之下没有防备之心才中了她与我兄长的道儿,才害得那么相信我的属下死的死,抓的抓!”
陈木栀沉默了,难怪在陈家的时候他很少露出笑容,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心中不禁对他多了份疼惜,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的心情很不好受吧!
月见说过,别看范舟容今天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以前可开朗了。
当时她还是疑惑是什么原因让范舟容对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现在看来,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得郁闷一番,要是自己,不自杀也会抑郁的。
“呵呵,好了,不说以前那些不快乐的事情了,木木,饿不饿,要不要吃一些干粮。”说着就把包袱打开,拿出一个大饼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香喷喷的大饼顿时引起了陈木栀的食欲来,先啃上一口在说。
“呵呵,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陈木栀看着他微微笑着的面容,甚感欣慰,至少他还会笑不是。
这就是个好兆头。
简单吃过大饼,觉得饱了,就得休息,他们准备明天去东南国,那边也是妖族地盘,只是一直是西北的附属国。
那里有范舟容留下来的暗桩,本是用来牵制东南王,现在没想到成为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至于鬼翼说的那些事情,待到了东南国,一切自然明了。
范舟容坐在火边思考着应该怎样来部署计划,而一边陈木栀已经熟睡了。
也许是山洞里太硬,睡的不舒服,她一直在翻身,眉目紧锁。
范舟容见了,走到她身边,深深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他将年幼的陈木栀带到这里来吃苦的。
着实有些对不住她。
她本来是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伸手摸了摸她鬓角的头发,随即幻化成原形,窝在她身边,给她当一个免费的床垫子。
有了天鹅绒般软乎乎的触觉,陈木栀的眉目瞬间舒展开来。
弯着嘴角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睡着了。
梦中的陈木栀觉得自己躺在一个舒服柔软的沙滩上,制热的太阳烤着自己既舒服又感觉非常热。
好在比先前冰冷的触感好很多。
只是这太阳烤的自己头越来越疼是怎么回事。
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沉,浑身没劲,想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她紧张起来,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啊,不要啊!
她还没和妈妈,奶奶,陈海南,王妈告别过了,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木木,木木,快醒醒啊!你不能睡了!”
谁在叫我,我怎么听不清楚了。
口中炙热难耐,想要和杯冰可乐,看着就放在旁边硬是拿不到。
越想越气,着急之下猛的睁开眼。
下一刻满眼昏花,看不清东西了。
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木木,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范舟容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了?”开口说话竟然是声音都嘶哑了。
“你受到了风寒,必须休息。”范舟容郑重的看着她。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外头,天已经亮了。
她艰难的坐起来,竟然发现自己身处在草床之上,他什么时候弄的一张草床:“没下雨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范舟容连忙把她压在干草床上,盖好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被子,看着她道:“不行,现在你还不能赶路,不然风寒会加重的。”
“没事儿的,不就是感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