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舟容一行人着急赶过来的时候,陈木栀与公主两人已经面目全非了。
衣衫凌乱,头发都看不出原形了。
“你这泼妇,快松手,不然我让父亲抓你。”
“哼,就会一有事情就找爹,我就不松手,有本事你先松开!”
两人气势汹汹的死死抓着对方的头发谁都不肯先松手。
东南王看着自己女儿这幅毫无公主,形如泼妇的模样,捂着脸捶胸,告诉自己,这不是女儿,这不是女儿……
范舟容拧眉轻叹一声,上前挥手,两人之间就因为一股无名之风分开了。
他赶紧上前拉过陈木栀:“木木,你有没有受伤啊?”
陈木栀见分开了,做势还要上前去挠公主,被范舟容死死抓着不能动弹才放手。
“哎,范琮哥哥,是她抓我的,你怎么向着她一个乡下来的女人,从她身上的味道来看,她是人类吧……”
“灵心,不要在说了。”东南王赶忙阻止自己的女儿,不要让她再口出狂言了,她没看出来范舟容面色都变了吗?
范舟容生气的话,那么这次合作恐有变数,我的乖女儿哎!别在给父亲增添烦恼了。
“你们站着干嘛,还不扶着公主进去梳妆,简直鲁莽,那里像个公主样。”
“父王,是这个……好了,我不说了。”
公主再厉害也抵挡不住父亲的严厉眼神。
乖乖跟着侍女去收拾去了。
“西北王,我这女儿真是被我惯坏了,还望夫人不要介意,本王在这儿向你们夫妇赔罪。”
“哎!大王你不用如此,都是小打小闹而已,还望公主不要介意就是!”陈木栀赶紧拍拍范舟容的脸:“夫君,你说是不是啊!不打不相识吗?”
你一个男人干嘛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计较。
“东南王,灵心公主也有十八岁了吧?”
陈木栀看着他,你这是想说什么?
东南王点头:“是啊,年芳十八,也该找婆家了,可是就她那种性子,非要选择自己喜欢的,本王这个做父亲的也没办法呀!”
“都说东南王手段独到,不可能没有对付女儿的办法。灵心公主也该收收心了,不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不知道的话以后会要了她的命!”
范舟容说话这句话,带着一众人就离开了。
独留东南王一人在原地摸汗,暗暗捶地,这下好了,将西北王得罪了,该怎么办啊!
不行,得先好好教训那不听话的女儿一顿去,不然心中烦闷难当啊!
“哎,范舟容,你干嘛生气?”
路上陈木栀牵着他的手问道。
范舟容面色沉默,跟谁欠他几百万一样:“她那样说你你不生气?而且你们两人刚才是打了一架吧?”
现在陈木栀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难怪刚才面色黑的跟包公一样,心中不禁微微欣喜,能有人如此在意自己,哎呀!有种恋爱的感觉怎么破。
“哎呀,舟舟,无所谓的,她就是一个被宠坏公主儿而已,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再说打架我也没输过,她也没在我这边占据赢头。”
“就是,就是,夫人那打斗的姿势简直非常厉害了……额……”夏思筹不要脸的凑合道。
被陈木栀瞪了一眼后不在说话闭上嘴。
范舟容松口气,拉过她,摸了摸她脑袋上乱糟糟的头发:“现在回江府整理梳洗一下,我们晚上还要进宫赴宴。”
“啊!晚上还要进宫啊?”那不还会见到那个顽劣公主!
“对,今天是东南王王后的生辰,于情于理我们得去一趟。”
没办法,得为了范舟容的事业交际一番,这不能推脱,就答应了。
回到江府赶紧进房间把头发整理好,不然被街上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她感觉脸上也没面子。
舒舒服服的靠在澡盆子里,热水流入四肢百骸之中,舒畅得只眯眼睛,在整个江府能有如此享受的一番待遇,除了陈木栀,没有第二个人了。
也是,她能在这里安居乐业,全靠范舟容的功劳,如果没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留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搞不好还死翘翘了。
“嘶……”忽然,她手臂感觉钝痛,抬手一看,雪白的胳膊上竟然有几个暗紫色的痕迹。
当即骂道:“那什么公主啊!就会掐人。”
因为有热水的加持,先前并没有感觉的伤痕现在通通显示出来。
不止手臂,就连身上,腿上全是伤痕。
痛的不得了,那公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让她全身都是伤,咬牙爬起来暗暗发誓,如果能让她见到,一定会将今天的事情讨回个公道来。
好像晚上就能见到了。
不过现在她浑身疼痛,那里有什么斗志。
叫苦不迭的趴在床上,捂着腰唉声叹气。
范舟容刚进来就看见她这样一副表情,问她怎么了?
谁知她怒气冲天:“还不是那公主挠的,先前没感觉,泡个热水澡后疼的不得了,真不知道她那只手是怎么长得,那么厉害。”
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手上的淤痕,眼神中闪现出一股狠厉来。
“木木,我给你揉揉就不痛了!”
“真的啊?”
“那是当然,快点趴好,待会你不会想捂着腰进王宫吧!”
“当然不想,我还想着和那个公主再斗一会儿了,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先前劝自己要大度,现在又自己想着要讨回公道了。
女人善变,说的一点都没错。
给陈木栀揉按之中暗暗用了一些法术,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就恢复了以往的白皙,也不疼了。
陈木栀动了动自己的手,瞬间感觉舒服到不行,向他投向感激的眼神:“舟舟,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药啊!”
“又乱说话了,好了,起来换一套漂亮的衣裳,待会进宫参加晚宴!”
说道参加晚宴,陈木栀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跑到衣柜前,打开看着里面漂亮的衣裙。
“舟舟,你说我应该选那件好了!”
“你不是喜欢粉红色的吗?就传粉红色的那件!”
粉红色的她又觉得不怎么适合参加晚宴,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就穿粉色的吧!
这件她的确很喜欢。
淡粉色的裙摆迎风摇曳,上面加上重工的刺绣,给这件衣服增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华丽感。
尽管来到这里很久了,但古人穿的衣服她还是得靠着侍女才能穿好。
对她来说就是太复杂。
当范舟容几人准备好后,侍女正在给她整理发髻。
陈木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舟舟,那公主竟然叫你范琮哥哥,她对你有意思?”
“额……”范舟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外人在这儿呢?
“木木,等回来之后我再跟你细说,我们先去王宫。”
“不行,必须现在说?”
范舟容没办法,只能解释道:“就是以前在灵心小时候来过东南几次,那时候她就记住我了,还说着要嫁给我。我只当那是孩童的玩笑之谈,所以先前才那样催促东南王灵心的婚事。”
陈木栀听后眯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感觉心中出现一股妒意是怎么回事:“难怪公主那样针对我,原来有这么一回事儿。哼……”
侍女整理好发髻后赶紧告退跑出去,为了避免西北王夫人发飙,她还是早点离开未免。
因为在西北,谁惦记上自己的夫君,身为正室夫人的都会不好受,也会怒气冲天。
不过就西北王那样的姿色被人惦记上不奇怪。
“木木,我只希望待会你不要把事情闹大就好,毕竟我们现在在人家地盘之上。”
陈木栀走到他面前郑重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公主那种蛮不讲理的女人啊,放心,今天晚上我既会讨回公道又不会害了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