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如期的举行着,人们仿佛都很享受着这场宴会。
宁臻淡定的站在二楼,目光冷漠的看着下方,忽而瞥到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刚准备静下心来思考,兜里的手里便“叮咚”了一声。
宁臻的心神缓过来,看了一眼微信来人,“耿某某”笑了一声,随手开始聊了起来。
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
宴会过了很久,靳瑶可一行人才从宴会里厅出来。靳瑶可准备给沈溪归发微信告诉他,宴会已经结束了。
将信息发好之后,靳瑶可准备打车回公寓。
就在此时,后面不远处的靳晨叫了一声:“小可,今晚你可不许走了,回家待一阵子吧,爸想你了。”
靳瑶可预订车的手顿了一下,犹豫的想了一小会:“啊?好吧,那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靳瑶可虽然想多陪陪父亲,但那个家,她实在是不愿意回去。
“你啊,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回去?”靳晨溺爱的看着靳瑶可,装作不开心的样子。
靳瑶可见父亲心情有些低落,连忙走到父亲身边,向父亲撒娇,语气有些讨好的说道:“哪有,我可是一名医生,医院的事太多了,我走不开嘛~”。
“行行行,就你有理”,靳晨笑着对靳瑶可说道,眸光看着不远处将车开来的沈徉:“车来了,今晚在家好好休息,我今天让保姆把你房间收拾了一下。”
靳瑶可听到“保姆”二字,扬起的嘴脸僵硬了下,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爸,你真好。嗯……,是让林姨收拾的吗?”
“哦,不是,我让你周艺周阿姨收拾的,林姨她身体不好,请职辞退了。”靳晨回复道,只是提到林姨的时候语气有些低冷。
然而处于惊讶中的靳瑶可却并没有发现。记忆中的林姨是个很温柔的人,甚至有点懦弱,但林姨却是家里除了父亲以外对她真心好的人。没想到……
一个半小时后,便回到了襄理路的寒森别墅。
两人下了车之后,靳瑶可和父亲道了一声晚安,便准备回房间休息。
“小可,今晚记得早点睡,别太累了”,靳晨朝正在上楼的靳瑶可说了一声。
靳瑶可笑着转头,有些疲倦的回复道:“知道啦,爸,你也早点休息吧。”
靳晨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靳瑶可离开的背影。见她的背影彻底不见,转身去了书房。
周艺早已经等候多时,见靳晨来了,便立马回复自己的任务:“老板,放心吧,今晚小姐不会轻易醒的。”
“嗯,做的不错。”靳晨鼓励的拍了拍周艺的肩膀:“于吉安呢?”
“老板放心,他稍后就会过来。”周艺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不过,下一秒就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略紧张的说道:“林惠,不见了……”。
靳晨猛的转头,未熄灭的烟头被靳晨在烟灰缸里硬生生灭了,但却依旧尽量压低声音:“不是让你们把她看好?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干什么?快去找!愣着干什么?”
周艺抬起头来想辩解什么,但看到老板气呼呼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了:“好的,我知道了老板,我现在就去安排。”
迅速离开了书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此刻的靳瑶可已经洗完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格外的困。拿起手机,鼓足精神和沈溪归发微信:“我现在已经在床上休息了,等会就睡觉了。”
那边的沈溪归等了很久,终于看到靳瑶可的微信,心里平稳了不少:“好,累不累?”
“有点累,我准备睡觉了……”,靳瑶可觉得头有些发昏,双眼皮似乎也在打架。
“那……,你休息吧,晚安”,沈溪归想多和靳瑶可聊天,但见她说累,便一个字一个字的撤回了。
靳瑶可撑起精神来,有些恍惚的发了个“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连“安”都忘了打。便睡着了。
沈溪归盯着手机半晌,也没有消息发来,便知道她睡着了。心里默默的说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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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真的要再次催眠小姐吗?”于吉安心里很清楚靳晨不会再改变他的主意,但依旧想再次确认。于吉安只感觉自己的心情万般复杂,一方面是内心深处的不愿意,以及老板的命令不能够违抗;另一方面是溪归,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那怎么办?
“吉安,你这阵子疑问愈发多了”,靳晨面对着于吉安,平静的看着他,手指却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动着。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声音显得愈发清晰,令人心慌。
于吉安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低下头,心里错综复杂。
靳晨见于吉安没有应答,复又说道:“当年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这一辈子都不会违背我的命令!”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于吉安想到了被靳晨从火场里救出来的场景,不禁背后一凉。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他温柔的母亲,在那一刻居然抛下他,明明说好回来救他的,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母亲……
绝望中闭上眼睛,以为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没想到一觉醒来躺在医院里,那时,他便决定以后一定会报答恩人。
这些年他跟着靳晨做了很多事,从最开始的害怕无措,到后来的麻木不仁。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度过那些日日夜夜难熬的夜晚,他常常在睡梦中惊醒,在床上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一直到天亮……
直到后来,他被靳晨送到了燕栖大学,认识了沈溪归。那段日子是他最难忘的,也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如果溪归知道了自己是怎样的人,他一定会特别失望吧……
靳晨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对他说:“这才对嘛,我的好儿子。”
“是,义父”,于吉安压抑的回复了声,紧握的拳头松了又松。心里不由得嗤笑了声,呵,你早就不是干净的人了,装什么清高,只是再做一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