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神秘夫妇?缱芍沂心中疑惑,不知面前的黑影是谁,是否怀有歹意,也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前行。
忽然,那黑影人背后的烛火一阵晃动,然后眼前便一片漆黑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烧完了。”缱芍沂心中念道,第一个烛台的蜡烛是最短的,此刻烧完,她也不惊讶,只是眼前一片漆黑,那黑影也融入了黑暗当中,消失不见了。
“是谁?”缱芍沂鼓起勇气,继续叫唤,可是这声音在长长的石道里不断回响,却也没有其他声音。
“看来这黑影是敌非友。”缱芍沂暗自说道。
她警惕地把后背靠在墙上,慢慢地往左边挪去,同时也一直留神着自己右边——因为她知道,这石道便是一个圆圈,那黑影人若是绕上一圈,便能从另外一边袭来。
慢慢地,便挪动到了第九盏烛台的位置。
“刚刚那黑影便是在此……”缱芍沂谨慎地观察了一下,此时周围除了石壁,便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黑影。
“这石道如此空旷,甚至是我此般挪动,脚步声也依然在石道中回荡。为何那黑影人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却不发出半点脚步声,莫非他能脚不沾地?”缱芍沂一阵疑惑。
她四周望了许久,依然找不到黑影人的踪影,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先点上几盏灯吧,光亮些也是好的。
于是,她便取出一支蜡烛,点燃了放到了身后的烛台之上。
“哒哒哒……”才刚点燃蜡烛,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是谁?!”缱芍沂大喊一声。
“缱姑娘,是你吗?”这声音缱芍沂无比熟悉,便是谦子亚的声音!
“谦哥哥!你在哪里?!”缱芍沂心情一阵激动。
“我在这边!”
谦子亚听见缱芍沂的声音,心情也是激动,大喊道:“缱姑娘,你且站着别动,我此刻便来!”说完,便往缱芍沂这边跑来。
“嗯!”缱芍沂大声应着,问道:“谦哥哥,你是怎么找到这条石道的?”
“找到?”谦子亚一边跑,一边说:“我进入了洞口,便一直在石道里,倒是你,又是如何寻得这里?”
“你一直在?!”缱芍沂愣了一下:“我也一直在呀!”
“你也一直在?”谦子亚此刻正跑到第七盏烛台的旁边,都能看见缱芍沂的身影了。
但话音刚落,旁边的蜡烛却被谦子亚奔跑时带起的风所扑灭,周围又重新归于黑暗之中。
缱芍沂举起手中的蜡烛,大声喊道:“谦哥哥,你看着亮光跑过来便好!”
可是,缱芍沂等了半天,也见不到谦子亚的身影,甚至,从刚刚开始,连谦子亚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谦哥哥!你在哪里?!”缱芍沂大声喊道,可是,与之前一样,整个石道只剩下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谦哥哥不见了?!”缱芍沂愣了一下,确实,从刚刚开始,谦子亚便忽然消失了一般。
“难道是中了机关?”缱芍沂心道:谦哥哥能无声息地消失,很可能便是落入了地板的机关之中……
想到如此,她便低着头,慢慢地往第七盏灯的位置走去,一边走,一边用脚试探着地板的虚实。
可是,从第九盏灯到第七盏灯这短短的五六十步,缱芍沂来回走了三四次,上面的每一块石板都被她用力踏过,却没有丝毫反应。
“难道这机关一旦触发,便会失效?”缱芍沂一阵疑惑,又回到了第九盏灯的旁边,看到前面漆黑一片,想道:“这边都寻遍了,还是往前看看吧,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思定而动,她举起烛台,便继续往前走去。
“十一……十二……”缱芍沂一路数着烛台,来到了第十二盏烛台的旁边,看到这烛台上居然插着一根蜡烛,猛然一惊,心道:“这里一圈共有十一盏烛台,所以这第十二盏灯便是第一盏灯,而这灯刚刚分明已经燃尽,为何此间却变成了一支长蜡烛?”
缱芍沂一阵疑惑,前后看着这石道,只觉一阵阴森恐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条封闭绕圈的石道,此时看来,这石道的秘密远不止此。
那个黑影人,还有谦哥哥都是忽然出现,然后忽然消失,而且谦哥哥居然说,他一直都在这石道当中……
“一直都在?!”缱芍沂似乎想到什么:“难道,这石道不止一条?或者说,这石道根本便不是在一直绕圈?”
想到如此,缱芍沂把蜡烛取下,用手指甲刻了一个十字,然后重新放回了烛台之上。
然后继续往前,来到第二个烛台,也是一愣——这里有蜡烛?
缱芍沂分明记得,除了一根蜡烛因为太短而没有取下,其他蜡烛都被她放到衣兜里了。
她略感疑惑:“看来这已经不是刚刚的石道了……”接着便把蜡烛取下,刻上了两个十字。
然后继续往前,在第三个烛台刻上了三个十字,随后便到了第四个烛台旁边,这里有一根蜡烛正在燃烧。
“我记得我点燃了第一个烛台之后,隔了两个烛台,又点了一个,应该便是这盏了。”可是,这蜡烛非常的长,分明便是一根新蜡烛。
“这也不是我刚刚那一根……”缱芍沂喃喃说道,继续往前走去,在每一盏灯的蜡烛上都刻上了十字,随后又走到了第十二盏烛台。
缱芍沂取下蜡烛,看到上面的十字印记,然后继续往前,检查着每一支蜡烛上的印记,第二盏烛台上便是两个十字,第三盏三个……
她把全部蜡烛检查了一遍,心想:“果然,我还是在绕圈,只是去到了另外一个石道里绕圈。”
她神色有点落寞,感觉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看了一眼漆黑的四周,便把蜡烛又从烛台上取下,点燃了便放了回去,就在此时,心念一动:“莫非跟这蜡烛有关?”
果然,蜡烛才刚刚放下,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在远处响起。
“谦哥哥,是你吗?”缱芍沂大声喊道。
“缱姑娘?”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冷冷的声线,是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