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流传关于许仙的故事,都是从许仙出生开始到白素贞出塔为止。
他儿子许仕林,只知道做了高官,至于许仙和白蛇的后续结局则没有故事流传。
许仙,白素贞,小青……
“不知道玉环山的三千年青蛇妖是不是当年的小青,时间倒是对得上。”
顾修云只能猜测,无从查探,三千年的妖怪肯定入了妖将,他去查探就是找死。
法海降蛇妖从天庭请来了天兵天将帮忙,对于天兵天将,众人也说的有头有脸,反正大伙都是信的。
天兵天将吗?
不知道实力如何……
也不知道化神修士是否就可以位列仙班……
……
冼家。
一群和尚的到来弄得冼家人焦头烂额。
“大师,菩生是我冼家下代唯一的男丁,不可能去金山寺做和尚,望大师见谅。”
冼家的一位老人正在和和尚们交涉,心中却非常着急:青书怎么还没回来。
青书是冼知府的名字。
金山寺在州杭府的威势很大,没人敢招惹金山寺,知府老爷才能和金山寺的高僧对上话。
冼家人也希望能拖到冼知府到来。
白面和尚笑了笑,道:“施主错了,你冼家到这代本是绝代,正是因为我佛门佛子转生冼家,才让冼家有了这一代的香火,如今是该迎我佛门佛子回寺的时候。”
“你……”老人本想驳斥和尚,但想到顾蓉确实是在祭拜雷峰塔后怀的菩生,心中有些相信和尚所言,竟道了句:“大师说得对,快将菩生抱来!”
冼家众人:“……”
“白叔,你在说什么,菩生不能被带走啊!”
“白叔,菩生可是我冼家的命根子!”
更有几个冼家人嘀咕道:“白叔定是收了和尚们的贿赂!”
冼家老夫人也被老人气得不轻,“这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她对旁边丫环道:“不是让人去请顾家小郎君吗,怎么还没来?”
“回老夫人,顾二公子一大早就和人出门了,已经派人上街去找了。”
“那就多派点人去找!”
另一边,那冼家老人已经开始指挥人去抱冼菩生了。
不过冼家人看到老夫人的不善眼色,没人敢去抱,都呆立不动。
“你们反了天吗?我的话都不听?”老人大声怒道,并搂起袖子,有亲自去抱的举动。
这时,一道轻微女音传入厅中。
“醒来!”
冼家老人浑身一个激灵,眼神不再迷茫,“我,我刚才怎么了,我说了什么?”
厅中也有几个冼家先天在,一看这状况,哪能不知冼家老人被白面和尚用手段迷惑了,并将信息告之冼家老夫人。
老夫人听后,拄着拐杖站起身,语气不善道:“都说金山寺的和尚是高僧,老妪今日一观,怕是名不符实吧。”
“送客!”
白面和尚讪讪笑了笑,依然不动如山,没有离去的意思。
他没想到自己的佛家致幻经一下被人破了,冼家也有高人。
“你们金山寺真连一点脸面也不要了吗?”
见和尚事迹败落还不肯退走,老夫人是真生气了,她以为和尚因为暗中手段被揭破会羞愧离去。
可,对方根本没有离去,难道菩生真的保不住了吗?
“老夫人,抱歉,贫僧为之前的事道歉,但冼菩生事关金山寺的传承大计,不接走冼菩生,贫僧不会退去,就算冼知府到来,也无用。”白面和尚回道。
冼知府此时已被另外几个和尚缠在府衙,无法返回冼家,如果冼知府在场,和尚还真不好硬抢。
“你……”老夫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如果和尚硬抢,府内的人根本拦不住。
“好不要脸的秃驴!”随着一声娇喝,小岁带青鸟走进大厅。
之前让被致幻经迷住之人清醒的女音就是小岁所出。
小岁听到金山寺的和尚要抢走冼菩生,便匆忙赶来,她带了冼菩生很多天,对冼菩生也有点感情。
白面和尚回头看了小岁,心中诧异,难道就是这个炼气修为不到的女娃破了致幻经?
不过,当他看到小岁肩上的青鸟时,眼中一道金光闪过,厉声道:“好你一个冼家,堂堂知府家门,竟敢窝藏鸟妖!”
“畜生!还不快快在贫僧跟前受死!”
青鸟的到来让白面和尚的气势瞬间暴涨,由一个无理方变成有理一方。
冼家人也没想到白面和尚突然会暴起发难,青鸟确实是鸟妖,可那是顾二公子的。
青鸟没被白面和尚吓倒,这和尚的气息不如顾老大,他虽有点紧张,怕是不怕的。
他也学着小岁的称呼道:“秃驴,本鸟是顾老大的人,你敢动我一根鸟毛试试,顾老大肯定一把火将你那个什么金山寺烧了。”
鸟仗人势。
要是从前,他肯定不敢这么说。
“顾老大?”
白面和尚本想直接动手擒下鸟妖,但一句‘顾老大’让他暂时罢手。
“大师,青鸟是华金府镇魔卫顾二公子的仆从,不是我冼家的,这事和冼家无关。”一个冼家先天在旁解释道。
“华金府镇魔卫?顾二公子?贫僧可不管什么华金府北金府,不管什么镇魔卫镇妖卫,在这州杭府,就是城隍,也不敢擅养妖物!”
“给我死!”
白面和尚一爪抓向青鸟脖子。
和尚出手后,青鸟才体会到危险,想要飞走,才发现他根本动不了,他被和尚用莫名神通定住了。
和尚快要碰到青鸟脖子时,他感到前方传来一个致命危险。
那个黑色项圈!
他连忙收爪,惊道:“那是什么项圈,竟让贫僧感觉到了生命危险!”
白面和尚可是炼气四重修为!
哼!
小岁冷哼一声,目光不善地看着白面和尚,她刚才也动不了。
情急之下,她准备用黑气攻击和尚。
青鸟也大舒一口气,他明白是小岁救了他。
“谢谢岁老大!”
“哦?我刚才感觉到的危险是来自你这个炼气不到的小丫头吗?”白面和尚皱眉,这个女娃看起来不简单,先前破他致幻经,刚刚又让他感到危险。
他看不出小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