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仙童先一步,来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收拾打包了行李,就回到了李当垆的宅子。
“百老板,你可算没事了,你知道我们多拼命的往这边赶么……”
“宋沽他们,都估计要吓死了……”
“还有啊,我听说咱店铺都因为这事儿歇业了,真是祸不单行,我才离开你几天,就出这么些事”
小仙童喋喋不休地同我唠叨,是啊,毕竟还是孩子,关心人还是很真实,而且依旧那么臭屁的夸自己呢。
我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
“我说....这不是好好的?担心啥”
“不过说起来,百老板出来后,有联系到宋沽吗?有写信给他们报平安吗?”小仙童问我
“是哦……最近一直忙着招募队员,还没来得及去报平安呢,幸亏你提醒我!”
我说完就跑去书房,拿笔在信纸上写了“我胡汉三又回来啦!要出门劫富济贫了,勿念”几个字。
“你也真是没心没肺的.....”小仙童摇摇头
“我说,你跟春水师傅才多久,就和他一样死板了,再过几年,是不是,就成下一个小闷骚了?”我打趣他
小仙童瞪我几下“我们当初,可都是冲着你的广告公司来的,你现在说走就走了,连店也不开了,让我们怎么办?”
我自然是知道,也舍不得的,但现在我相当于被控制了,只要我跑出李当垆五百米的位置,他就和幽灵一样,立马就贴上来了,生怕我跑了.....
每次连脚都没迈出去,就被提溜回来,也是相当无奈。
“我知道,你们都很辛苦,放心,我不会让它倒闭的,作为我的第一产业,它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第一位!”
“那你打算怎么办?”小仙童问我
“我打算,随时和阳音、宋沽保持联系,虽然时间战线可能拉的长一些,但我远程,也是可以开店的!”
“而且有西澳昏昏在,他虽然是个小混混,但头脑灵活,人脉广泛,我不在,有宋沽帮助扶持,马上,就能上任当第二店长了”
我在信件里写了我们即将要出发的目的地,以及一些常识类的**妙计,交给小仙童送信去了。
希望,我这次的好运,能接着传回去,给宋沽他们,我感受得到这些维持生计的辛苦,我会与你们同在!
......
百里镇
将军托人打听了京里的消息,得知了百两金火烧谛听轩的事情,吓得阳音几天几夜担心的没合眼。
但以宋沽对于百两金的了解,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出,应该,是百两金赢了。
果然,又过了将近一个月,接近初夏,收到了来自将军的人,百两金摆脱嫌疑的消息,这下,不畏深的众人终于长舒了口气。
可眼下,百两金没办法回来,如何能将广告公司重新开起来呢?
宋沽的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决定自己亲自出门,去拉客户。
记得百两金说过,创业最初,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能积攒下一定的客户,后面客户再介绍客户,那就不愁没人来了。
但现在镇子里消息来的慢,要不是将军出马快马加鞭的给他们送信,这下个月,他们都可能不知道百两金已经脱险的事。
所以他们和别人说百老板没事了,也没人信……
阳音最近因为蝗虫的事情最近也忙的不可开交,正是播种最重要的时候,百姓们都指望她来想办法,自然,也就顾不上这边了。
宋沽就和西澳昏昏两个人,每天到处跑,去寻找潜在的客户,算是有生之年,话说的最多,殷勤献的最多的时候了。
也终于体会到了百两金凡事都客客气气,乐乐呵呵,能拍马屁绝不正常说话的意义,累成了狗。
“怪不得百老板总叫自己广告狗,我都恨不得把我舌头伸出来喘气休息呢……”西澳昏昏对与他并肩坐在屋顶上,累了一天,在上面喝酒的宋沽说。
“其实,叫自己广告狗,也是姐信任并且自信的一种态度”宋沽喝了一口说
“哦?这怎么说?”
“姐和我说最高级的自信,就是自黑,因为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卑微,而且永远相信自己,才不怕狗这样看似是贬低的词汇,还很生气的觉得,大家觉得狗是卑微的代名词,是刻板印象,要打破。”
“姐和我说,在她来这里之前,他们那边有很多心高气傲,并且不喜欢这个词的优秀的人,因为他们会觉得这些词汇,不公平。”
“为啥?”
“很多人会觉得,一个人的语言和行为是挂钩的,任何合作都是相互选择,都是平等的。姐总说甲方爸爸,广告狗这些词,在一些人看来,这是不平等的词汇”
“百老板这么和你说的?可我们现在,不就是卑微的,没有追求到平等吗……包括我自己,被称为三教九流都是好听的,叫臭流氓,也都习惯了……”西澳昏昏又想起了叫自己的宁少爷,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就是思考角度不同了,这些人这样想,可以建立信心,姐那样想,也可以建立信心,至于公不公平,还是自己心态的问题,而且,姐还说,三教九流,本身就是个中性词,并没有贬义,但用着用着,不知道为啥,就变味了”
“是啊……百老板活的,还真是通透,当初她来我屋檐下和我抢地盘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
“姐还和你抢过地盘?”
“对,她之前和我抢屋檐避雨,看着怪可怜的,脏兮兮皱巴巴,但依旧趾高气扬,并且还和我说,将来她发了,有她一个屋檐,就有我的一片瓦,所以,我就把自己的小破庙给她了”
宋沽被逗笑了,几个月以来的压力,也随之消减了大半。
他们推杯换盏了许久,直到几坛子下肚,横七竖八的歪在屋顶上,让人担心他们的安危。
一个空坛子在上面滚了好几圈,突然掉了下来,砸在了一个蹲在屋檐下的人脚边,吓了他一跳。
没错,又是宁少爷,他又偷偷摸摸的来关心百两金的广告公司与这两个小伙计了,听到了屋檐上完整的对话。
本来他打算就蹲在这里,怕他们掉下来,等他们睡熟了,叫人来抬下去,自己,是不可能为了别人,爬房顶的。
但因为思考入了迷,被吓回了神,笑了笑,既因为从未听过的百两金稀奇的观点,也为了她和小混混抢屋檐的故事。
“原来,终究是最开始,没能真正了解她,让我们渐行渐远啊……”
这一夜,让宁少爷有了新的认识,决定了接下来的一步。
第二天,他带着几箱子银两,高调的穿街走巷,到了不畏深广告公司门口。
商人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尤其是成功的商人,所以宁少爷,思考了许久,来到了这里。
“宁少爷,你这是......?”
宿醉的宋沽胡子拉碴的出门迎接,一脸疑惑
“我要入股”
“啊?”后赶到的西澳昏昏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入,股!”宁少爷再次强调
幸福来的太突然,两个人都愣住了。
此时,本来在巡逻的阳音带着一队守卫快步向这边跑来,她知道,不畏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