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铺子的老板,将东西心的递了过去。
“裴公子,这便是你前两定的香烛,你看看,满意否?”
裴寂言低头看着托盘上各式的香烛,点了下头。
“不错,包起来吧,你再找人帮我做些糕点形状的,只要好看,银子不是问题。”
老板连忙是应了一声,等裴寂言拿着香烛走出去,香烛铺子的隔帘,便被掀起。
“那位裴公子,又订了形状古怪的香烛吗?”
老板拨弄着手里的算盘,见又是赚了一笔,便是笑呵呵的回了站在那的少女。
“你管那些作甚,估计是烧给他那个早亡的幼弟的,这次裴公子要的是糕点形状的,你这两空了,便捏一下。”
“裴公子的性格真是好。”
老板听见女儿这样,连忙呵斥道:“好什么好,那处都废了,性格再好,有个屁用,我和你你,你要是敢学那胭脂铺家的,我就将你赶出去。”
少女脸色一白,不敢再,领了做香烛的料子,就回了房。
……
卧房里的苏软正软塌塌的拨弄,房间里的花瓶时,就见裴寂言回来了,当即是有了几分力气。
可随之想想瘦子刚刚去的地方,她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她或许得教教她家瘦子。
做人,真不能那么不计前仇。
只是下一刻,等裴寂言将手里的包裹打开,苏软瞬间就没了开口的意思。
唔,是香烛!
还是冰糖葫芦和葡萄的形状!
“苏姨,你在吗?”
裴寂言低头看着已经被塞到他手心的火折子,嘴角勾起了笑意,抬手便将桌上的香烛,燃了起来。
然后,便看着那燃起来的烟都往一处跑,他几乎都能想象到精怪现在微张嘴的样子。
定是可爱极了,只是他却是半点都看不见。
想到这,裴寂言压下心里不悦,笑着出了口。
“苏姨,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是喜欢啊,虽然香烛还是香烛,可是换个形状以后,苏软感觉自己,简直是喜欢到了不校
嗯,她现在完全都有种,她就是在舔冰糖葫芦的感觉。
“苏姨喜欢便好。”完,裴寂言就找了位置坐下,在冰糖葫芦的香烛,燃光后,他又换了另一根。
被伺候的已经飘起来的苏软,真真觉得,她过去一年的日子,太好过了,她当初就该早些同瘦子,她是鬼,这样也少些提心吊胆,多享受些快活。
只是她突然想到瘦子方方去的地方,一边不放过闻香烛,一边拿起笔就写道。
“你去牢里看孙氏,挨骂了没?”
瞧着瘦子瞬间就为难起的面色,苏软当即是知道了,定是被骂了,果然下一刻她就听见,瘦子故作轻松的回道。
“大伯母也并非不故意,只是她不知从何处知道,堂兄与堂弟遇险的事情,情绪有些不稳。”
哦,是哦,前几好像裴府的确是出了白事,听是两个公子,都在家里被蛇咬死了。
啧啧,这还真是罪有应得,谁让他们一家,都欺负瘦子的!
苏软看了看,还在闷闷不乐的裴寂言,立马开始了日常安慰。
“他们的死和你也没有关系,下次这种上赶着挨骂的事情,咱就别做了,多在家里陪陪我了。”
嘿嘿,毕竟老母亲就是要,多多感受孩子,围绕身边的幸福感!
“嗯,寂言知道了。”裴寂言看了纸上的字,面上便又是满满的笑意。
是啊,他们的死,的确是和他无关,他只不过就是将,他们曾经在他身上做下的事,加了数倍,再还给他们。
他没想让他们死。
只是可惜啊,他们没能熬住。
裴寂言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桌上正在燃着的香烛,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背,被轻拍了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软一脸的心疼,呜呜,刚刚有一口,被瘦子晃了一下,她都没有吸到。
呵…就这么喜欢啊,那便好,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将精怪,圈在他的身边。
裴寂言漆黑的眼里,泛着愉悦。
当夜,苏软拍着自个鼓鼓的肚子,满足的打了个嗝,随后便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吸多聊缘故,还没亮,她就异常兴奋的醒了。
苏软从玉佩里出来,瞧着还在睡着的裴寂言,决定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再跑去溜一圈,好消消食。
唔,她好像记得,张姐家的胭脂铺子,这两日会上一批新的口脂,就去那里看看吧。
苏软快速的飘到胭脂铺子,就瞧见这个时辰素来都黑着的脯子,此刻却是亮着灯,门口还有一顶软轿。
诶?这是干什么?
等铺子里出来一个穿着红嫁衣,披着红盖头的人影,苏软才恍然大悟。
大元人纳妾进府,都是在没亮的时候,用一顶轿子,悄无声息的抬进府里。
所以,这会张姐是要去做妾了?
苏软瞧着双肩抖动的张姐,心里多少起了些涟漪,可随后就半点感觉都没有了,乐颠颠的跑进了铺子,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新的口脂观赏。
等着快透亮了,才赶忙又回到了裴寂言的卧房。
这会裴寂言已经起了,感觉到胸口的微动,习惯的问了句。
“苏姨,又跑去哪里了?是去了胭脂铺子吗?”
裴寂言是早知精怪不是个安分的性子,可在扬州城除了已经去投胎的孙芸娘,更是连半个话的鬼都没有,所以,他对精怪出门一事,才没有半点的约束。
果不其然就见玉佩轻点了一下,裴寂言刚欲再问,需不需要他烧一些给精怪时,就听门外响起了福泉的声音。
“表少爷,齐南侯府的齐管家来了。”
裴寂言与苏软同时一愣,裴寂言是很快便回了神,因他早就从幽言楼得了消息,半年前他便避开精怪找上了幽言楼,提出邻一件事。
那便是将燕郊城贵圈的大事,都同他。
是以,裴寂言虽是人在扬州城,可对齐南侯府最近颇受排挤的事情,却是清楚的很。
倒是玉佩里的苏软,正犯着郁闷。
她和瘦子在这扬州城,呆的好好的,有了从那裴大老爷那里要回的家产,更是吃喝不愁,齐管家这会来干嘛?添堵吗?还是又想害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