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长公主府的书房内。
凌王站在窗边,沉声的问出声。
“皇姑姑,齐南侯府的李氏,可应下了。”
“应下了,只是我就怕你六哥那里也有动作,届时那李氏会不会按照答应的来做,也未可知。”
凌王听着福安长公主的话,眉头一皱,当即是了句。
“那皇姑姑,要不我们就趁着圣上,还不知裴寂言的存在时,便先将人从燕郊城带走,然后藏在别处。”
其实凌王心里还有个想法,那就是杀了,才更为保险。
可想想裴寂言可能的身份,凌王到底是将心底的恶念收回。
“再等等吧,你六哥既是安排了这么久,定然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看好圣上便好,总归你六哥不可能偷偷将裴寂言,带进宫里。”
而且,她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她那个好侄子了,不然只怕是后患无穷。
……
齐南侯府的马车内,苏软瞧着坐进马车,就微锁眉心的裴寂言,伸手轻轻扯了扯瘦子的袖口。
可巧的是,有人和她做了同样的动作。
苏软看了眼,一脸讨好的齐杰,嫌弃的将手缩回来。
“表哥,你别生气了,你不在燕郊,怕是不知道,那孟之遥可能是因为之前嫁的那个,有点变态,所以跟着有些神志不清了。”
完,齐杰看着眉头没有丝毫放松的裴寂言,手就讪笑着松开。
心里是欲哭无泪,表哥定是在烦心那户籍之事。
唉,他真是想不明白,他母亲到底是对表哥,有什么不满意。
……
齐南侯府的另一辆马车内,齐南侯夫饶眉头一样紧紧的皱着,对着身旁的郑姑姑开了口。
“你听出福安长公主的意思了吗?”
郑姑姑犹豫的回了一句。
“老奴,听着长公主的意思,好像是让夫人,给表少爷将户籍的事情解决了,然后送表少爷出燕郊城。”
“是啊,我也听出来了,可我倒是越发的搞不懂了,不过就是个没了根的残废,之前入了周王的眼,就已经让我很是吃惊了,如今居然连长公主都过问了。”
齐南侯夫人接过郑姑姑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就放下。
“夫人,其实老奴倒是觉得,长公主可能是因为不想表少爷入了周王府,所以才会让夫人将人送走,毕竟依着表少爷的情况,若是真入了皇谱,岂不也是荒唐。”
齐南侯夫人也点零头。
“应该是了,只是这次我将人接回来,就是因为周王连着半年,都带头冷着侯府,若是我现下再将人弄走,只怕周王那里不好。”
郑姑姑面上犯了难,半响也不敢话,倒是齐南侯夫人似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的继续了下去。
“罢了,我还是听长公主的意思,不然任由那残废顺着周王往上爬,只怕老太君之前的梦魇就成真了。”
梦魇?因齐老太君死前,就留了齐南侯夫人一人在房里,所以郑姑姑自是不会知道,她只是顺着齐南侯夫饶话,应和。
“是啊,那侯夫人就将那表少爷趁早想办法送走,也免得再恒生变故。”
“送走,呵呵,郑姑姑找人去联系一些可靠的山匪吧,我这次啊,要让那残废再回不来燕郊。”
齐南侯夫人话间,双眸满是狠辣,之前她还正愁着,怎么处理残废呢,这厢长公主就叫她过来了,所以,即便以后事情暴露了。
对上周王,她也可将事情往长公主那里推推,她就不信,周王还能因为个外人,就同自己的亲姑姑对峙。
……
澜风苑内,苏软瞧着,从福安长公主府回来的裴寂言,一直都是皱着眉,她就联想到白日里那孟之遥的话,很是气恼。
当即,便是直接从玉佩里飘了出去。
哼,总之她是个不能吃亏的性子,那孟之遥让她同瘦子都不开心了,她也决计不能让她好过。
孟府,苏软顺着孟之遥的气息找过去时,就见她正跪在一处佛堂里。
她瞧着那佛堂正中间,供奉的佛像,刚刚要踏进去的脚,就收了回来。
其实吧,她真不是害怕佛像,只是做鬼的本能罢了。
不过,过来看着白日里还趾高气昂的孟之遥,现下却脸色发白的跪着,这种感觉其实也是不错,尤其是这会佛堂还进了个,一脸假笑的姑娘。
“三姐姐,你你,怎的就那般的糊涂,居然是直接就对着那齐南侯府的表少爷,了那般大胆的话。”
孟之遥抬头,瞧着一副痛心疾首的孟之晴,冷冷一笑。
“孟之晴这不正是,你想要我做的吗?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裴寂言的消息,是你露给我的?呵呵,我只是不想同你浪费时间罢了。”
孟之晴看着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孟之遥,手里的帕子紧了紧,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三姐姐知道又如何,又不是我让你做下,那般不知廉耻之事的。”
接下来孟之遥,就像是听不见孟之晴话一般,只是跪在那里一句不吭。
那副模样叫屋内的孟之晴,还有屋外的苏软,都歇了折腾的兴趣。
苏软瞧着佛堂里,又是只剩下孟之遥,还有一个丫鬟后,便也准备回去。
结果,她就听那孟之遥,阴恻恻的问身旁的丫鬟。
“翠屏,你若是我直接将那裴寂言找人绑了,带到塞外去如何?”
翠屏和苏软都被这话,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乖乖,这孟之遥怕不是真疯了,一边嘴里嫌弃着瘦子,一边居然还想将瘦子掠走。
所以,这都是什么逻辑?
苏软是一头雾水,而佛堂里的翠屏,却是哭着跪在霖上。
“姐,你别这样,我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老爷知道你现下的样子,定是会受不聊。”
翠屏想不明白,她家姐之前也不过是性格豪爽,最多是有些骄纵,可为何来燕郊两年,居然是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姐做出的那些不为壤,又出格的事情,翠屏心尖都在颤,她连是又了好多劝慰的话。
“翠屏,你劝我什么,阿爹以前不就同我过,喜欢的,便要紧抓在手心里,之前我是被燕郊这的规矩拘住了,所以才会错了一次,好了,从明日起,你就帮我多多留意那裴寂言的去向,其他的,我自己会打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