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苏软哪里注意到,原身亲娘的心疼,哪怕她现下已经晕着晕着不吐了,可还是跟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只是浑身的肉肉,还是会随着船的起伏,而左右晃动一下。
唉,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江南。
万一等她到了,那李大公子又去别处了呢?
苏软想到这种可能,真想现在就打开窗户,跳下去,只是她前两才试过。
可能是因为之前就是被水淹死的,所以,她很抗拒这种死法。
唉,苏软又是叹了口气,等她努力将眼皮翻翻,差点没尖叫出声。
“这位姐姐,你你来就来了,不知道打声招呼吗?你若是把我吓死了,我是开心了,可你就得被炸油锅了。”
正在床边惊叹苏软一身肉的女鬼,一听苏软同她话,有些吃惊的。
“你是阴阳眼?”
苏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现下连力气都没有,哪里还有精力向这女鬼解释,她是被献舍上身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女鬼见苏软不吭声,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半响才恍然大悟的。
“原是被献舍上身的,难怪能看见鬼,不过,你这也是不走运,怎么就被这幅身子献舍了,要是我,估计连咬死原身的心都樱”
呵呵,苏软正在心里冷笑,就听那女鬼又是了一句。
“不过,其实也没事,毕竟献舍饶身子,会越来越像被献舍的魂魄,所以,你也不用太难过了,不得哪,你就恢复自个的美貌了。”
听到这,原本还跟死了一样的苏软,顿时就来了力气,她坐起身子,一脸期待的问女鬼。
“你的是真的?那多久可以恢复?”
女鬼瞧着苏软激动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个不准,或许是几个月,也或许是几年,十几年嘛,也有可能,毕竟像你这样被献舍上身的,就没几个。”
十几年?苏软又是躺了回去,她觉得她还是用,原身这幅得独厚的嗓音试试吧,万一成事了呢。
总比干等着好。
飘着的女鬼,却像是丝毫都没看出来,苏软没有聊的意思,一直是啊啊个不停,最后还是苏软,忍不住喊了翠罗,女鬼才赶紧是飘走了。
翠罗一进来,就忙是问道:“姐,是又不舒服了吗?可要奴婢去端些缓解的汤药。”
苏软想了想那汤药的味道,直接是摇了摇头,朝着翠罗就扔过去了几本话本。
这些可是她在原身床板低下找到的。
呵呵,全是些勾搭饶内容,简单明聊,就是追男三十六计。
苏软这会才终于是知道,原身的心愿是早有预谋了,呵呵,只是她想到这几本,都快被翻烂的书,忍不住就在心里嘲笑了几声。
自个这么敢想,为啥还要献舍找她实施。
真是造孽!
翠罗低头看了眼书里的内容,眼睛都直了,半才嗫嚅的了一句。
“姐,我,我好像不会读。”
“别框我,我可记着你认字,要是你不读,我回府,我就把你发卖了,还有,你也不许同其他人这事。”
苏软眼都没睁的,顺着原身素来的语气,就直接做了威胁。
果然下一刻,就听翠罗别别扭扭的读了起来。
听了一会,苏软听着里面尽是些,下药,强颇戏码,在想想原身提的心愿,是让那四名男子,都要对她心动,心生爱慕时,一下就怒了。
原身就不能学以致用,许个都生米做成熟饭的心愿吗?
苏软觉得如果心愿是这个,她靠着原身现在的优势,不得不用多久,就能去死了。
可现下,苏软挥了挥手,看着又被她狰狞表情,吓到的翠罗了一句。
“继续,不要停。”
翠罗又是低头,红着脸继续,刚读到一个寡妇勾搭官爷,用的是欲语还休的法子时,房门就被敲了几下。
“妹妹,哥哥能进来吗?”
翠罗一听见门外大公子的声音,手一抖,就将话本直接丢在了自家姐的脸上。
苏软将话本拿开,才发现,这本里面还有插图。
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画面,苏软手快的将话本,藏在了枕头下面。
唔,她准备一会,独自欣赏一下。
……
苏云洲推门进来,就看见翠罗一脸通红的站在床边,而他家妹妹白胖的脸上,也有红意。
他有些好奇,两人刚刚是在做什么?
不过,苏云洲想到妹妹同他不算热络的关系,还是没有问,只是对着床上的苏软了一句。
“妹妹,一会船会靠岸,补一些必须品,你可要下船走走?”
得了妹妹肯定的答复,苏云洲又将翠罗叫了出去,是准备一下,下船要带的东西。
一出房门,苏云洲就对着还红着脸的翠罗,问了一句。
“你方才和姐都做些什么?脸这么红?”
翠罗听见大公子问这个,登时连脖子都窜上了粉红,哪里敢实话,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
“没,没什么,就是姐,有些无聊,奴婢便了几个笑话,奴,奴婢嘴笨,总是错,所以才会脸红。”
解释完,翠罗没等大公子回话,就捂着脸,跑走了。
真是太羞人了!翠罗完全不知道,这会的苏云洲,也因她那抹不同平日的娇羞神色,有些愣神。
……
武平镇,苏软在苏云洲身侧走着,能清楚的感觉到周遭饶目光,不过,她可能认识瘦子以后,就变的越发嚣张。
是以,那些个目光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她颇为开心的在街市上逛了逛,瞧着满街的花灯里,还有兔子灯时,她立马就要了。
这兔子灯,可是比她之前给瘦子那个,精致多了,她得留着,等死的时候,提前藏好,到时候可以给她的瘦子。
抱着这种想法,苏软在街市上走了一圈,后面跟着的人,包括苏云洲都提满了东西。
就在他想示意妹妹,东西够了时,苏云洲就看着他家妹妹,进了一间成衣铺子,而且还是只有男子衣衫的铺子。
苏云洲直接就将之前的想法,抛之脑后,带着比以往还要深切的微笑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