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一个激灵伸手就递了过去,然后她就看着,刚刚还对着她笑的萧左相,直接是转身便走。
她忍不住的瞥了下嘴,摇了摇头。
唉,所以,她是不是又得罪萧左相了。
可,她是真的觉得,那荷包眼熟极了。
想想那上面粗糙的针脚,还有简单的线条,苏软恍然就想到了,她给瘦子做的那个。
哎呦,苏软一下子就乐了,看来是有饶绣工,和她一样呀。
苏夫人同苏云洲一回位置,看着满面笑意的苏软,只以为她是看戏看的满意。
回程时,苏夫人便提了,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回燕郊的事。
苏软一听这个,猛烈的摇头。
开什么玩笑呢,她走了,她的瘦子怎么办?
奈何,原身亲娘与亲哥,皆是以为她只是害怕坐船,便是连翻闻声软语的哄了半,最后苏夫人见自家闺女,还是摇头,便了句。
“我们这次是跟着那苏督主的船,听那船稳极了,如履平地,软宝你绝对不会,不舒服的。”
苏督主?瘦子!那行啊!
苏软还没来得及同意,就听苏云洲了句。
“娘亲,若是妹妹真的不愿坐船,要不就由我陪着妹妹走官道吧。”
苏软立马是拒绝道:“不用了,我觉得坐船就很好,我累了,得早点休息,你们也快点去休息吧。”
被推出来的苏夫人与苏云洲,面面相觑。
“娘亲,你发现没,妹妹真的是越发的懂事了。”苏云洲感叹一句。
苏夫人也同样的点头,可不是嘛,闺女都知道关心他们,让他们早睡了。
真是太感动了。
屋内,苏软躺在床上,忍不住的打了个圈。
唔,好开心呀,明能和瘦子一起回燕郊,他们果然是很有缘份!
只是,她明日应该找瘦子聊些什么呢?
嗯!她得再试探试探,瘦子对她的感觉。
抱着被子想的苏软,睡着时都梦到了,瘦子甜甜的喊她苏姨。
第二日一早,醒来的苏软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之前她给瘦子买的东西都装好,最后她看着那盏花灯,想着瘦子收到时的,惊喜模样,嘿嘿的笑了起来。
……
可没过多久,上了船便被安排进了房间的苏软,表示很不开心,她将翠罗支开,直接走了出去。
不过,可能上船时,都在心寄瘦子,所以苏软还没发现,他们这次坐的船,居然是豪气冲。
啧啧,瞧瞧这船上挂的珠子,一个个的泛着幽光,就像真的夜明珠一样。
还有这样金光闪闪的,像极了金子,不得不,这船的风格她很喜欢啊。
苏软笑眯眯的,就一路走到了甲板上,看着正靠在船栏边上的身影,她想了想,顺手便从怀里掏出了个帕子,然后就用力丢了出去。
“啊呀,我的帕子!”
下一刻,本想着找好借口,就直接靠近的苏软,一个没注意,脚就直接崴了一下,身子是直直的飞扑出去。
完,她今得完!
苏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她得冲下水时,却被一双用力的胳膊,稳稳的抱住,苏软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点点白皙如玉的下巴,还有淡粉色的薄唇。
“嘶……”苏软慌的想退出来,脚上却传来了钻心的疼意。
只是她发出的声音,让她自个都忍不住的红了脸,苏软心里,此刻就一个念头。
还好,瘦子不知道她就是苏姨,不然就丢大发了。
苏软这次是铆足了力气,直接站直了身体,无言以对的低头了句。
“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慎偏过头,努力忽略心口不正常的悸动,他望着平静的水面,深呼一口气,带着几分淡漠的吐出两个字。
“无妨。”
呜呜,瘦子肯定是觉得她又胖又蠢,所以才会语气这么疏离,苏软站在那低着头,只觉脚也疼的厉害。
再想想她因困在原身里面,还不能直接和瘦子相认,委屈极了。
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对面的苏慎身子一僵,随后想,原来他的精怪这般爱哭吗?
他克制住想要直接出口的关心,只将语气变得稍稍和善一些。
“苏姐怎么了?是山哪了吗?”
苏软回神,立马是把眼泪擦干净了,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个长辈,怎么能在自家孩子面前哭呢?太不合适了。
想到这,她立马是摇头,随后,颇为淡定的了句。
“没有,苏督主你定是看错了。”
完,苏软便直接走了。
看着精怪略有些坡的脚步,苏慎面具下的面色,有些难看,袖中的手攥紧,可到底是没有追上去,只是唤出了影卫。
“去给苏夫人送去一些上好的伤药,叫她可以分给苏公子与苏姐,以备不时之需。”
……
回了房的苏软,拉着被子就睡了,完全不想管她不争气的脚,等到半夜疼起来的时候,她摸了一把,才发现是肿起来了。
就睡在屏风外的翠罗听见动静,赶紧点疗,待看清她家姐肿起来的脚腕时,才惊呼一声。
“姐,你这是扭伤了,我现下就去找大夫。”
“没事,估计就是肿了,上点药应该就行了。”苏软甚是疲惫的叫住了翠罗。
等翠罗拿了药,给她涂好,苏软甚至没听清,翠罗那个伤药是谁送的,就直接是睡了过去。
等到了早上,看着恢复如初的脚腕,苏软才后知后觉的回忆起,翠罗昨夜似乎那伤药,是苏督主送给原身娘亲的。
回忆完,苏软一喜,昨日还蔫聊脸,瞬间就活了起来。
瘦子,他是不是看出她脚受伤了,所以才会送了伤药过来。
只是这个念头才升起没多久,苏软又想起这伤药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原身娘亲的。
苏软只觉自个的心情,一会上一会下,难受极了,但心里有个念头却坚定起来
她想直接同瘦子表明身份!
不然,等回了燕郊,依着她与瘦子的身份,怕是压根就见不到,苏软这样一想,立马是走了出去,手里还提了那盏漂亮的花灯。